早走了一点没享到你的福。dasuanwang当时家里的困难其实也能挺过去,你跟你爸爸都烈,爱走极端。”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这会儿又遭到了所有亲戚的嫌弃,所以她说的这些,我还是肯听,点着头迎合:“我知道了。”
“按说也不是你妈,不该说这些,你明天就要忙,我去找找你伯伯姑姑们,一早起来给你爸爸上香扫墓。”她理解地说:“你老公一看就厉害,那种有钱人家肯定也不容你经常回来,怕沾上咱们这些穷亲戚。我会替你跟他们解释,女儿嫁出去了,本来就不是自己家的人,怎么能这么要求你?”
后来继母走了,给我端了牛奶,我喝过准备睡了,心里仍在乱。
小舅舅到现在还没消息,我也不敢主动联络,怕自己承受不了更坏的消息。
其实很可笑,事到如今,我还是不想被他抛弃,或者是还没有相信这个事实。
真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八十岁,到那时,即使盛华延不在,我都那把年纪,大概也伤心不动了。
继母是知道我想父母,把相册跟着牛奶一起拿来,我翻着相册,看到里面有我爸妈结婚时的照片,那时结婚不穿婚纱,只穿工作服,样子有点土,但因为相爱,所以显得很漂亮。
我又想起我跟盛华延结婚也好,鬼混也好,连张这样的合影也没有,hk的结婚证上没有相片,只是两张纸,轻飘飘的,让人感觉撕掉它,就像盛华延撕碎我的心一样容易。
大概是继母这里虽然不是家,但也终究像个家。我看着我爸爸和我妈妈泛黄的脸,把头蒙进被里,缩紧身体,心在踌躇。
第二天我们去扫了墓,亲戚们很给面子的来了,态度比昨天好了一些,中午一起吃了个午餐,大伯母喝多了酒,哭着对我说:“清清,其实也不是家里不肯原谅你,就是你说你大伯出事了,人都没了,你也不来看一眼,他以前多亲你,从小就爱抱着你玩……知道你被那种人欺负,气得拿着刀要跟他拼命,我生气,是因为不来呀!”
我也跟着哭了一会儿,那时我妈妈知道盛华延欺负我,住院时大伯他们也就跟着知道了,当时的确好生气,像我爸爸一样生气。
下午我去参加那个孤寡老人的活动,因为之前做了广告,阐明了我的家乡在这里,效果就比其他地方好一些。我也以个人的名义捐献了一笔钱,晚上参加了一个宴会,既然弟弟在身边,我就带着他去了。
宴会很远,在近郊,但风景很美,建在草原公园。
我应付着喝了点酒,也是因为情绪不佳,很快就上了头。
出去透了透气,虽然只是公园,但这里也是自然开发的草原公园,非常原生态,空旷而一望无际,这让夜色很美,也很幽冷。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素清。”
我一愣,跟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你怎么在这里?”
很意外,因为我看到了盛华铭。
他不是在维也纳?
此刻他穿了很多,显然是估计错了天气,因而比我显得笨重,脖颈上挎着相机,他瘦了一点,但精神很足,走过来,笑着说:“本来是来这里旅游,结果被酒店老板识破身份,坚持要带我吃土特产。”
事情有点好笑,他挠头懊恼的样子其实也很好笑,我需要开心,于是笑了:“感觉好吃吗?”
“太油腻了。”他无奈地说:“连凉菜都是荤菜,虽然味道很好,但晚上吃油腻的我会不舒服,所以只吃了盘子里的配菜。”
我又笑了一会儿,见他摇摇晃晃,脸上一片酡红,忙问:“你喝酒了?”
☆、一百三十最后的真相
“有个女孩子在唱歌跳舞,给我端酒杯敬酒。”他摊手:“女士主动敬酒,他们又说一定要干杯。”
“你的身体不能喝酒吧!”
“一点点没事,你们这里的酒不算烈。”他叹了口气,转身靠到了栏杆上,笑着说:“听说你们这里好冷,结果我不小心穿多了,现在好热。”
“没错啊,现在冬天才刚刚开始,还没到冷的时候呢。”
他想了想,问:“最冷时候多少度?”
“零下二十五吧。”
盛华铭缩起脖子,道:“好冷。”
我不由笑了出来:“你旅行其实去h市比较好,那边有很多历史遗迹,这个是移民城市,没什么太好的风景。”
“下周去。”他看着我,说:“昨天有听过你在慈善活动的演讲,蛮感人的。”
我点头:“我是想自己老了以后,万一枯骨伶仃,没人搭理,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设身处地,好理解他们。”
他敛起笑容,叹了口气:“你有我哥,也有孩子,不会孤苦伶仃。”
我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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