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转头对鲁达说,“铁牛,你真没办法吗?老大只是想见三弟一面。”
“三弟?谁啊”,鲁达莫名。
“就是曹庆啊”,燕三在心里骂他迟钝。
“曹庆?你说的是说空见师叔祖吧”,鲁达可是想了半天,才回过味来,“他在寺里可是人尽皆知,就连方丈都说他是天才,还有可能成为寺中修成金刚不坏果最年轻的僧人。”
在鲁达看来,能有这样的成就绝对是无上的荣光。可曹瑞并不以为然,他执着地认为,曹庆的成就越高,说明他吃苦越多。他更坚定决心,要帮曹庆脱离苦海,只听他发誓,“苍天在下,我以灵魂为誓,此生若不能帮庆弟重获自有,甘愿受五雷轰顶。”
将信交给鲁达后,反正曹瑞也不出门,便在屋里安心等待,直到第三天头上,他才听道童进来禀报,“太师叔,门口有位胖施主找你。”
曹瑞猛然站起,欣喜若狂,“终于来了!”
曹瑞亲自去接人,只见门口站着个笑容可掬的胖员外,冲他躬身行礼,“见过少东家。”
“吴先生不必多礼,里面请”,曹瑞又在前面引路。
进了院子,他把门关上,还不及开口,倒先听吴国宝抱怨,“本该是老程来的,可惜他家中刚好有事,便让我来顶替,害我受鞍马劳顿之苦。”
“先生是能人,辛苦点也是应该”,曹瑞笑着说。
“能人就不是人吗”,吴国宝露出本性,瞪眼辩驳,全不似对皇子说话,“老爷看了你的信后大发雷霆,现在只怕正在朝堂上与黄灿之流斗得正凶。”
“黄灿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尚书,怎能与位列三宰之一的外公相提并论”,曹瑞对黄家很是不齿。
“黄灿虽不算什么,以他为首的奸臣却不少。就算老爷子官大,可他朋友少,在朝堂上争辩时,缺少助力,难免落于下风”,吴国宝边说边摇头。
“那是我不好,害外公吃亏”,曹瑞只觉心中一阵愧疚。
“错”,吴国宝指着他说,“就算没有你那桩事,老爷也会和他们冲突。老爷一直想从蛮蒙购入战马,可总受人钳制,得不到门路。现如今人家送上门来,偏偏皇上又听信谗言,一直举棋不定。蛮蒙的使节恐怕已心生不满,对以后的生意大大不利。”
“难道就没有补救的办法吗?”,事关陈光正,曹瑞听得心焦。
“有倒是有,只怕以老爷子的个性,未必会采纳”,吴国宝一声轻叹。
“什么?你说来听听。若真好的话,我可以写信帮你向外公进言”,曹瑞诚恳地说。
“好吧,既然你问得这么诚心,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了”,眼看吴国宝张口,曹瑞洗耳恭听。“就四个字,借~刀~杀~人!”
曹瑞只听得心惊肉跳,“怎么个借法?又如何去杀?”
吴国宝再想说时,突然院外有人敲门,“太师叔,又有人找你。”
关键时刻被打断,曹瑞有些不耐烦,“让他先去客房,我等会儿过去。”
“是”,听到道童离去的脚步声,吴国宝却说,“这样有些不妥,你至少该去看看是谁来找你?”
“我这就去”,曹瑞这才觉得自个儿有些鲁莽,连忙出去,赶上道童,一起来到殿外。只见殿门口有个白面书生不停地踱着步子,曹瑞不禁奇怪,“怎么是他?”
章25 富商来求医,天生通阴脉
“逸施主不知有何事造访”,曹瑞客气地做了个道稽。
逸海兰本就是心急如焚,看到他后更是急上加急,“曹真人,舍妹身体不适,你若是方便,还请过去看看。”
曹瑞不禁奇怪,“逸小姐有病当寻名医,怎么找到黄龙观来?”
看逸海兰模样,只怕要给曹瑞跪下,“曹真人,你有所不知,我为了舍妹的病,遍访天下名医,可都说不能治。直到见马真人后,蒙他赐宝物和药散,才见好转。只是这几日,舍妹身体越发虚弱,服药也不见好。我本想来求马真人,可他偏偏不在,只好来求你。你是马真人的师弟,自然神通了得,求求你救救舍妹。”
师弟不假,可曹瑞不过才踏入修道的门槛,神通离了得二字实在差得太远,他心说,“这下可好,师兄不在,倒落下这么件棘手的事来。”
正在此时,和仁也匆匆赶来。曹瑞看到他,顿时感到触及一丝希望,“师侄,逸小姐身体不适,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和仁连忙推脱,“师叔,我不会看病,去也无用。”
“什么,那观里谁通药石”,曹瑞怕他搪塞,特意附在他耳边,郑重提醒,“你不是说过,逸施主是观里的大主顾。要是怠慢他,倒霉的可是你。难道你修道这么多年,连这点神通也没有?”
和仁面露难色,小声诉苦,“观里唯有师傅精于此道,可他并未传授我们。再说五门之中,只有木门和水门中有治病救人的神通。我们是土门弟子,实在是爱莫能助。”
逸海兰还眼巴巴地在一旁瞅着,曹瑞登时觉得一丝无力,“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金巧儿刚巧从观外进来,“夫君,你怎么在这啊?”
“啊,娘子,你来得真好”,曹瑞就像是久旱的大地看到甘霖,大笑着迎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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