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落座,黄瑛方才说话,“今个儿急着把大伙找来,是因为皇上想去白马寺和黄龙观祈福,几位妹妹和皇子可要做好准备,明天恐怕要陪一整天哦。”
“皇上想去祈福,我们本该陪着的”,陈宛如应答得礼数得当。
“昨日我还遇到皇上,怎么没听他说起过”,潘金玉的声音悦耳动听,发问好像唱歌。
“皇上昨晚睡在我这里”,黄瑛只说得荣光焕发,十分自豪,特意将语气加重,“今日一早便对我说,他做了个梦,遇到一僧一道,愿保我大宋百年昌盛,明天是去还愿的。”
“原来如此”,众人齐声迎合,“那我们这便回去准备”
“两位且慢”,黄瑛止住陈宛如和苏秀珍,笑着说,“瑞儿和庆儿难得来我这里,要是就这样走了,只怕被人说我小心。我这有两件大师开过光的小玩意,正好送给他俩。”
有两位宫女手捧木匣上来,只见里面分别摆放着一串玉佛珠和一块玉符。佛珠只有十八颗,可颗颗晶莹剔透,其中翡翠竟呈罗汉状,十分奇异。那玉符通体火红,上刻八卦符篆,显然也非凡品。陈宛如和苏秀珍都有些吃惊,连忙推辞,“姐姐,这礼物太过贵重。”
“你们不拿,难道看不起我吗?”,黄瑛立刻给两人扣上顶“大帽子”,然后笑着对曹瑞和曹庆说,“你们可不要客气,自个儿挑。”
平日都不见她如此殷勤,今日怎么如此大方起来,曹瑞心中生疑,并未动手。可曹庆哪管这许多,他一把抓起佛珠,塞进怀里,又将玉符丢给曹瑞,“二哥接好。”
不拿也就罢了,要是摔碎了礼物,难免落人话柄,曹瑞连忙把玉符接住。他白了曹庆一眼,似乎在说,“哪有你这么猴急的,差点惹祸。”
眼看曹瑞和曹庆都从母亲那得了宝物,曹横哪里肯依,张开大手索讨,“娘,我也要。”
不料黄瑛竟回答他,“你平时从我这讨去的东西,难道还少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曹横胡搅蛮缠,耍起无赖,可黄瑛愣是不理会他。
“姐姐,我为兴儿讨一件,不过分吧”,潘金玉伸出的五指白嫩细长,只看得曹横又是一阵眼馋。
“兴儿还小,等他再大些,我自有更好的东西送他。我今个儿累了,你们先下去吧”,黄瑛竟下起逐客令,让太监将所有人都请出屋外,连曹横也不例外。
曹瑞心里不禁更加生疑,皇后的所作所为怎么一点往日的行事作风。他正想着,却被陈宛如把手牵住,“杵在这想什么呢?在外面玩了一天,还没有把你疯够?快跟我回西宫”。曹瑞连连点头,将玉符待在腰间,跟着母亲回去。
第二天,曹瑞早早便随母亲等在内宫的大门口。他俩先遇到苏秀珍和曹庆,相互一阵寒暄。其次到的是黄瑛和曹横,太子还在滑杆上打着瞌睡,呼噜声震天,只看得曹瑞和曹庆差点笑出声来。
皇上自然是最后到的,他搂着潘金玉有说有笑,后者还不时卖弄风骚。奶妈抱着曹兴跟在后面,最小的皇子也在瞌睡,他的样子和曹横竟出其相似。曹庆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曹瑞见状,连忙把他的嘴捂住。
皇上和皇后做第一架车,其次是太子和太子妃,然后才轮到曹瑞和他母亲的车架。一路上自有禁军开道,浩浩荡荡地先往白马寺去。曹瑞透过窗纱向外望去,只见人们全都伏倒在地,一个个看不见脸,觉得非常无趣,便转过头和母亲闲聊起来。
白马寺修建虽只有百年,可规模不小,在汴梁城内仅次于皇宫,共有三十六院,百余殿堂,供奉着诸佛菩萨。由于是皇家降临,所以寺里的大小和尚都随方丈出来接架。传说方丈空闻已证金刚不坏果,曹瑞自然想见识一下。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和尚,他白眉修长,自然垂下,虽生得瘦小,可他手持九锡禅杖,身披锦澜袈裟,竟散发出祥和之气。
“果然是高人”,曹瑞立刻做出评价,而空闻身边还有许多僧人,看起来并不输于他,让曹瑞连连称奇,白马寺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只是曹瑞并不知道,就在他四下打量的时候,有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那人正是鲁达,他跟着师傅跪在人群背后,他心里纳闷,“那不是昨天和燕三打架的那个小子吗?怎么今天穿得这么光鲜?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连大师傅对他们也必恭必敬?”
“傻小子,你想找死啊,还不快低下头”,火工头陀将正在发呆的鲁达摁倒。
鲁达对师傅不敢执扭,乖乖趴倒,可他还是好奇地轻声问,“师傅,他们是谁啊?为什么我们要给他们下跪?”
火工头陀给他一个暴栗,“让你跪你就跪,哪来这么多问题?谁让你命不好,只是个没人要的小沙弥,比不得人家龙胎凤种,金枝玉叶。”
“师傅,什么是龙胎凤种,什么叫金枝玉叶啊?”,鲁达是个粗人,不明白师傅的比喻。
“你这个傻小子,前面的那个就是当今的圣上,后面的那些是皇妃皇子”,火工头陀对自己的徒儿无可奈何,只好把头直摇。
“他是皇子……”,鲁达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曹瑞跟着众人一直走进大雄宝殿,殿堂足有十米高,里面供奉着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佛祖,每尊佛像都由纯金筑成,还镶嵌着翡翠玛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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