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眼中jīng光迸现,吐气扬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
“你?”李景大惊失sè道:“高公子乃是万金之躯,何等尊贵,何必与胡车儿这个一介武夫一般见识呢?况且先生乃是我们的主心骨,岂可轻易涉险?”
典韦也是感动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公子不让某冒险,却偏偏自己去冒险,到底是何道理?难道某的命是命,公子的命便不是命吗?”
祖胜、韩然二人也一起躬身道:“县君与典君言之有理,还望高公子三思!”
“何止是三思?某已经四五六七仈jiǔ十思了!”高干哈哈大笑道:“诸位以为某是不知道珍惜xìng命之人吗?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某又怎么可能去与胡车儿交战呢?”
李景等人听高干之言确有几分道理,便不再劝阻了。
可是典韦却更加不乐意了:“若只是让某看着公子上阵拼杀,那某还有何面目呆在公子身边呢?某还是那句话,十个回合之内,便提胡车儿的人头来见,若是多用一个回合,某便不算好汉!”
典韦说着,怒气冲冲大踏步而去。
望着典韦雄壮的背影,李景不由得脱口赞道:“自古道,请将不如激将,高公子使得好一手激将之法!”
“如果仅仅是要胡车儿的项上人头,某根本用不着激将。”高干微微摇了摇头,却向典韦喊道:“洪飞,杀了胡车儿算不得什么,将那厮擒来方显你英雄本sè!”
直到这时,典韦才算明白了高干的良苦用心,回头朗声道:“公子放心,某定然如你所愿!”
其实,典韦也不想杀了胡车儿,毕竟胡车儿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他心中未免有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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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节上看,chūn天已经在不远处,可能是因为塞车,或者是它滞留在南方,偷看大乔、小乔那一对美艳不可方物的姊妹花去了,梁县的天气却变得一天比一天冷了。虽然自从那场大雪之后,太阳每rì里都如约而来,但是它老人家可能是歇大了,出工不出力,地上的积雪没有丝毫消融的迹象,经阳光一照,白花花的,晃得人睁不开双眼。
这一rì,胡车儿又像前几rì那样准时出现在城外骂阵,眼看着职业猛将大有向职业骂将发展的趋势,心高气傲的胡车儿心里未免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爽。但是军令如山,不爽归不爽,骂人还得接着骂。
很快的,胡车儿再一次骂得口干舌燥了,可是梁县城头上的守军一个个仿佛成了聋子一般,既不出声对骂,也没有气急败坏的用弓箭来招呼他们。
胡车儿不禁意兴阑珊起来,刚要带着儿郎们收工开饭,忽听城头上有人高声叫道:“胡车儿休走,某来与你一决雌雄!”
紧接着,梁县的北门咿咿呀呀地打开了,吊桥也咯吱咯吱放了下来,一匹青骢马箭一般的从城中飞出,转眼间来到了近前。
胡车儿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阵,接踵而来的便是无边无际的兴奋了:“陈留典韦,你终于来了,某已经等了你好久,因为某知道,你我必有一战!”
典韦哈哈大笑道:“某本来懒得理你,可是你这厮连rì来聒噪的某难以入睡,所以只好出城来,请你最好闭上那一张臭嘴!”
“陈留典韦果然好胆气,够豪气,某喜欢!可是想要我闭嘴,你光耍嘴是不行的,需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能如愿吶!”胡车儿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道:“不过某想要奉劝典君的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典君如果想要保全xìng命,最好是回你的陈留去吧,梁县的浑水并不是哪个想淌就淌的!”
典韦一字一句道:“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梁县这趟浑水某是淌定了!”
胡车儿摇了摇头道:“典君既然不知进退,某也只好将你走马活擒,献于玉楼将军帐前,rì后我们两个也可以常常吃酒!”
胡车儿说着,一手倒提着门扇大刀,另一手一拍坐下那匹黄骠马,箭一般向典韦冲来。
就在胡车儿即将冲过来之际,典韦却说话了:“胡君且慢,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车儿猛地一勒马缰绳,那匹黄骠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后蹄却是如同钉子一样钉在了地上。胡车儿长笑道:“典君可是反悔了?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你回你的陈留,某决不为难于你!”
“好一匹神骏的黄骠马,想来当今之世,也只有此马能与吕奉先坐下那匹赤兔相提并论了!”典韦先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马屁,然后轻笑道:“你我只比三招,三招之内,如是某不能胜你,便算某输了!”
胡车儿乐了:“典君好大的口气,也不知你从哪里找来的自信?莫说是你,就是吕温侯也不敢如此小瞧于某!”
“吕温侯是吕温侯,某是某,岂能混为一谈?胡君左顾而言他,不会是怕了某吧?”典韦故意激了胡车儿一句:“如果胡君赢了,那在下甘愿到西凉飞熊军效力;如果某侥幸赢了,胡君只须不要在城下聒噪即可。”
胡车儿听郭嘉这么一说,不禁大笑道:“既然典君如此盛意拳拳,某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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