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墨流觞的身体不该是这种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墨流觞非常厌恶自己。他愣住了,不知该不该继续。
“月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斩断红尘吗?”“因为我不举。”“我虽没有自宫,但也不是正常男人。”
还不如不要解释。
詹月白苦笑了声,道:“你连这种事情都要骗我?不碍事,师尊不用着急,一切让徒儿来便是。”
衣衫破裂声响,冷风密密麻麻爬上来,墨流觞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冰冷的吻,轻微地触碰了一下没有得到回应又离开。
没有意想之中的事发生,反而听到了细微的啜泣声,他困惑地睁开眼。
詹月白因为难堪和委屈,耳朵尾巴都冒了出来。他低着头哭得很克制,声音很微弱,但浑身都在抖。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到碎了的布料上,染出一朵朵黑色的花。
他也是有尊严的,墨流觞这番无动于衷,让他彻底凉透了心。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强迫都是徒劳,何必自取其辱,他终究还是干不出来大逆不道之事。
他又把怀里的小泥狗掏出来,颤抖地摸了摸,然后闭上眼放开了手。
“咚”的一声,东西落到了地上。
墨流觞瞪大了眼,仿佛碎的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玩偶,而是终于要消失的镜花水月。
“你……”他干涩地喊出声。
詹月白没有回应,只是嫌弃地抹了抹脸上的泪,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墨流觞,背过了身去。其实他只要再看一眼,就能发现,墨流觞身上不自然的地方。
一股绞痛从心口传来,墨流觞脑中突然涌进来一些片段。某人躲躲闪闪的眼神,轻轻触碰的指尖,美人塌上将哭未哭的容颜,瀑布下的试探,上次喝醉之后好吃的棉花糖亦不是梦,还有,夜夜暖床的小狼。
一股热流从上蹿到下,像是激活了某个机关。
他本就怀疑魔王不可能跟他那么和和气气地相处,先前以为是失忆了,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两个人。而且自己早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意识到。
墨流觞轻微叹息了一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他发现自己身体没那么虚弱了,尝试用了用火灵根灵力,詹月白给他的冰镣铐悄无声息地被融掉。
詹月白终于收拾好了情绪,再出口已是冷漠的语气:“弟子以下犯上,唐突了师尊,以后不会再纠缠。仙魔不两立,至此以后你我……啊!”
尾音陡然变得尖锐,因为他的尾巴被揪住了,像被掐住了命门,体内魔气短暂地停滞片刻,而后疯狂地涌向身后之人。
墨流觞在帮他净化身上的魔气。
“不要!”
詹月白仿佛再次看到葫芦镇雪地里毫无生息之人,普通人吸收这么多魔气,是会死的!
他想收回自己的尾巴,又被墨流觞轻轻带到身边。
“傻徒弟,我有鸿濛宝蕊,你忘了?”
魔气散了不少,詹月白终于冷静下来,完全没有之前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是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他耳朵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呆在那里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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