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上前拍了拍他肩:“逝者已逝,如这流水东去不复回。节哀。你师尊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懂他,也欣慰了。”
詹月白目光掠过那只搭在自己肩上骨节分明的手,又看着墨流觞一脸认真的模样,从胸腔里传出一声笑。
“梧兄,我觉得你很熟悉,像我认识很久的人。”
墨流觞依旧顺着他说:“可能吧,也许正如詹兄所说,上辈子见过也不一定。”
詹月白眼睛再次弯弯,如注入了一汪清泉,又像是倒映着漫天星光。
这种眼神看得墨流觞很不舒服,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他更担心詹月白盯久了发现他的马甲,轻声道:“詹兄,你说过对在下不感兴趣的。”
“确实不感兴趣啊。”
“那你”为什么靠这么近。
墨流觞突然说不出话来,詹月白和他四目相对,近到只能看见对方眼里自己故作镇定的脸庞。詹月白浅浅的呼吸扫在墨流觞下巴,吹动汗毛有点痒。他还能感觉到詹月白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顺着空中若有若无的香气将他笼罩。他微微动了动喉头。
水流砸入麓江泛起的雾气弥漫在二人之间,穿过一纸之隔的两张唇。
“刺啦”电流声起,一道闪电劈了过来。
墨流觞还没反应,某人已将他拦腰抱起,跃到了离瀑布较远的一片干燥之地。
“你来干什么。”詹月白带着很明显的怒意,对着从天而降的人。
萧书看着两人的动作,皱了皱眉头,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回应詹月白:“把琼觞殿的隐匿阵取消了。”
墨流觞已经很久没见过箫书了,他有些自嘲竟然还会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感动。因为知道箫书可能的下场,反而同情大于仇恨。
现在的箫书身着金丝勾边,花纹繁复的紫色大袖袍,腰间挂着盘龙玉坠,举手投足都是一代宗师的气质。除了脸上略带扭曲的表情有些煞风景罢了。
萧书见詹月白对他的话没有反应,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怒意,直接唤出了雷霆杖。
“你就是这么对我师弟的?把人关在宫殿不让出门,自己却在这里和其他人鬼混!”
什么跟什么?鬼混,师兄你这话说的可言重了,刚刚只是意外。
为了维持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人设,墨流觞很应景地惊讶道:“难道墨仙师竟没有死去?”
詹月白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将他轻轻往旁边一推,唤出潇洒剑跟萧书对上。
“关你屁事,好好当你的全能真教掌门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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