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尽职尽责的支撑了足够长的时间,ea所带出的锐利的风刃袭向雷莎的脸——若是换做以前的话,即使吉尔伽美什再怎么生气他也不会直接去打雷莎的脸——因为高高在上的黄金君王觉得这是她浑身上下唯一能看的东西了,那风的利刃将她的脸上割出了两道交错的伤口,后者毫不畏惧的挥剑还了一记,将吉尔伽美什左肩长刺出一个血窟窿然后急退躲开了对着自己脖子射来的宝剑。
吉尔伽美什曾经认为这个女人,她只能是一直装出狮子的样子咆哮的小猫——他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错过,他觉得她浑身上下也就只有那点像是欲擒故纵般的小脾气和那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可以看。
埃兰的女王曾经和他在同一个战场上驰骋,她傻的居然敢在战场上发呆,杀完人之后会怯懦到吐——这太可笑了,这不是一个君王应该有的胆气,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猫咪——不伦不类。他对她的一切坚持嗤之以鼻。
如今这个人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里闪耀着光辉。不同于saber那让他想玷污想毁灭想摧折的高傲而高洁的,不可侵犯凌然无匹的光——雷莎伊什塔的光芒本身就是从黑暗和污秽中磨砺出来的——没有被玷污的价值,因为那连被沾染的可能都不存在。
没有毁灭的可能,因为从它被燃起来那一刻,它就注定了它的常辉不朽。
没有被摧折的可能,因为那原本就不是什么高洁到一点污秽都包容不了的东西——日月星辰都会有消亡的一天,这光却不会被熄灭,即使雷莎伊什塔不存在了,这光也依旧存在,高高在上闪烁不息。
女王喘息着调整自己的步伐,她和吉尔伽美什之间已经是多次过招,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她能够利用魔力来补足自己所不足的力量,这样一来在力气上即使曾经不及他如今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来自艾琳娜的魔力源源不断的被她榨取着。
像是献祭一样,远在庄园之中躺在床上的独臂少女突然猛地吐出一大口的血——要快,必须要快了,在这样下去也许自己在被榨干之前就会死去,魔术回路会暴走——快、快、快!她用剩下的那只手臂抱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很冷很冷那样,像是在希求着什么人的拥抱一样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如今,此时,此地,她依旧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向死亡。
雷莎举起手中的长剑,双眸如星般的望着面前同样浑身浴血,却露出一个扭曲笑容的男人——他金色的头发被向上而去的热风给吹的不停的摇摆,硝烟,烧焦了的泥土味,碳化了的木头味萦绕在鼻尖,左右皆是残破的宝具——如今这个小小的冬木市市会馆就像是有两支军队相互战斗过一样,残垣断壁,遍地折戟。
那些断掉的,被融化烧残的宝具躺在地上依旧反射出火焰的光辉,冰凉冰凉的。
saber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她将她的剑收归剑鞘,默默地像一个纯粹的旁观者一样站立在那里——她渴望得到圣杯,但是如今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也想战斗。
但不是在面前的两个人还在战斗的时候。
也许抛弃骄傲圣杯就会是她的囊中物了吧,但是她不齿。
大不列颠的王,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为此不齿。
出于私心的话,其实她觉得雷莎伊什塔会赢——不,她希望她能赢,一股奇特的渴望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脏如同擂鼓一样狂跳起来——想与之一战。
堂堂正正的战斗,然后夺取圣杯。
这一刻不管是夙愿还是别的什么都被抛在了脑后——作为亚瑟王,作为不列颠王,她是渴望得到圣杯的,比谁都要渴望,但是——作为阿尔托莉雅,她想战斗,她想和那个挥舞缠绕着火焰的宝剑的女王战斗。
以相互尊重的姿态。
为此她等待着。
也坚信着这场战争的胜利,属于不朽的雷莎伊什塔。
推开坍塌的残垣断壁,拖着被压伤了的小腿一瘸一拐走出来的卫宫切嗣双眸如同沉入了最深刻的黑暗之中,他缓缓的举起手。
那种东西……没有必要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破坏它。
男人的脑海中不停的循环着这个决定,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舍弃一切曾经追求的东西一样,卫宫切嗣看着自己手上那三道逆十字的令咒,“以卫宫切嗣之名,以令咒命令之……saber,用宝具将圣杯破坏。”
saber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她惊慌失措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不能这样!”她利用自己的抗魔力反抗着,男人如同要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那样低声吟诵着。
“继续以第二、第三道令咒命令之……saber,将圣杯破坏。”
“卫宫切嗣!为什么偏偏是你!”即使尽力的反抗着,身体依旧按照命令行动了起来,翡翠色的眼睛终于再次被泪水蓄满——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一道吞没一切的光辉冲着悬浮在战场上空那容纳着神子之血的容器冲去。
冲着爱丽丝菲尔冲去。
是在惩罚她吗?惩罚她这个不懂得人心的王吗?泪水流淌而出,那金色的,吞没一切的胜利之光高歌凯进的冲着圣杯而去,在它的轨迹上,还有酣战到浑身鲜血淋漓无暇顾及周围状况的吉尔伽美什和雷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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