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雷莎你果然也有这种想法呢。”乌利尔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当然,雷莎知道就算这个家伙笑的再正直再纯良,切开里面的馅也是黑的,还是冒黑气的。
“驿站或者……精心训练的特务组织吧。”雷莎皱起了眉头,还有行省制度。
“但是后者作为工具,终究需要防备,万一出现异类,那可是超级棘手的大麻烦啊。”乌利尔用麦管吸了一口啤酒,防止将漂浮在酒面上的大麦壳吸进嘴里,就算喝酒他也不会发出那种“咔”“哈”之类没有教养的声音——这家伙的个人休养非常优秀。
“也不算太麻烦,也许有让内部相互牵制的方法——不过,这样可大大削弱了组织的能动性……我是说组织的办事效率。”而且足够有魄力的领导者,不会在意自己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将那个人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并且让他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下属,比如说……那个家伙。
雷莎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某个光辉灿烂的身影从脑袋里面甩出去,现在想他那真是该死,她暗自唾弃自己。——但是无可否认啊,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君王,除了个人人品有点问题之外。
“怎么了?”乌利尔吸干了最后一口啤酒望着雷莎。
“没有,什么时候出发去埃兰?”
“两天之后。”
乌利尔说不去就是真的不去,雷莎和另外一位矮小而不起眼的细作同行,他叫古什金,虽然是个很喜欢和别人交流的人,但是雷莎知道,只有这个家伙从别人嘴巴里面套情报,却没有别人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这种事情——作为细作,他沉着冷静,而且扔到人堆里甚至一眼就会被人略过——他的长相实在是太平凡了,恰恰是这种平凡,让他得到了天然的掩护。
“话说回来……雷莎小姐,您的马还真是温顺可爱啊。”吉吉斯在折了几丛荆棘点燃之后,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啊,是啊,很可爱很温顺的,所以我才拿它来驾车,不然那种容易被惊吓到的烈马撒开蹄子到处乱跑很危险啊。”雷莎笑着点了点头,把大麦饼放在火堆上烤了烤,咬了一口,心想:才不温顺,当初为了驯服它自己挂了多少彩啊!想想都疼。
她在乌尔停留的几天用两年在乌鲁克攒下的碎金子和香料去了一趟金匠铺,然后用早在乌鲁克就已经提炼出来的铁块打了两幅马蹄铁,冒着被“闪电”——也就是那匹烈马的名字——踢掉牙的危险给那家伙钉马蹄——她在乌鲁克可是拿驴子和绵羊练习了好几次,中途受伤无数,还好没有被踢掉牙齿,不然这个时代哪里去装烤瓷牙!
“是吗?”吉吉斯微笑,“确实烈马很难驯服呢,这是雷莎小姐自己驯服的吗?”
“不,是吉尔……是乌鲁克王送给我的,作为在战场上杀敌的赏赐。”雷莎眯起眼睛微笑,马具,乌利尔可是对它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兴趣,但是只有马具却没有相应的骑术,也会很麻烦吧,这个家伙打得注意没这么简单,总之小心一点。
“哦。”吉吉斯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雷莎的腰间,“那把短剑的形状稍微有点奇怪啊,直剑的话虽然在乌尔不少,但是这种款式的……”
“嗯,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短剑。”雷莎消灭掉了最后一口大麦饼,她从来都只吃自己带的干粮,对于吉吉斯的不闻不问,理由是:要省着点,以防不测。
“家乡?”吉吉斯第一次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听到雷莎小姐谈论自己的家乡呢?那一定是个相当富庶的国度吧!”他早就知道雷莎是异族少女,曾经有想过她也许有可能是埃兰那一带的人,但是想想又不太对。
“嗯,是啊,富庶而遥远。”雷莎点了点头,怀念的笑了,她站起来,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请各位出来吧,还是我将你们请出来呢?”她环顾四周。
一阵尴尬的沉默,吉吉斯的冷汗划过脸颊,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明显能够感觉到周围气氛的改变,他也站起来,握紧了腰间的弯刀,“雷莎小姐,人数稍微有点……”
“啊,应该是战场上的逃兵吧?”雷莎将手放在腰间的短剑上,看着一个个浮现在黑暗中的身影,她先看到的,是他们的眼神,那种血里来火里去,刀尖上滚肉的凶狠眼神,只有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人才会有。
她自己也曾经有。
穿着残破的皮革防具,破掉的盾牌,还有那染血的长剑,装束不像是基什人,那么是埃兰的逃兵吗?
“所以说……还是太危险了啊。”雷莎将短剑拔出剑鞘,锋利的剑刃在跳跃的火光中闪耀出寒光。
“哦哟……女人啊。”
“杀了那个男的,女人归我们!”
“哟哟!!!”包围着雷莎和吉吉斯的敌人们发出下流的声音,有几个还对雷莎做出了下流的动作,雷莎皱了皱眉头,“看来毫无交涉余地啊。”她摇了摇头。
“雷莎小姐!”吉吉斯和蕾莎的兵刃都是短兵器,他有点心慌,底气不足,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埃兰逃兵——就是那个向着雷莎做出下流动作的男人——他举剑向他劈过来,雷莎皱了皱眉头,金铁交加,短剑和长剑擦出相碰的火花,随着“铛”得一声,长剑被轻易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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