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谱上面写道:“一个人可以会做很多样菜,一次也可以吃很多样菜。这很正常!一个人也可以给很多家做菜,供很多人吃,这也没什么。但是,一个人,是否应该吃两家菜呢?他或者他们,这样吃,还会有味道吗?他自己该吃哪家的,已经忘记了吗?”
这段文字字迹潦草,我仔细辨认半天才看出来。而且写的很用力,纸张都被扎透好几处。上面的墨迹也被拖拉着,看起来页面显得有些污浊。可见鲍毅写下这些时,有着强烈的情绪波动,参看文字内容,应该说明他当时很气愤,很恼火,也很不解!
不就是做饭吃饭吗?鲍毅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啊?我再次看那段文字,难道不是字面的意思?
两家菜?难道是指立场?
我看向水寒,水寒点着纸张说道:“这上面有很强的负面情绪,说明鲍毅很愤怒!还有些东西再给你看!”
水寒翻着本子,又给我看了几段零散的记录:“……我发现,有的人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毫不掩饰,好吃的不好吃的,他会直接告诉我,而有些人不是。只是吃饭,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他刚吃过一顿大餐,我做的这点家常小菜,他竟然吃的赞不绝口。很明显他的话是违心的!……他吃东西从来都是样样兼顾,他难道没有一点原则吗?……两家饭,我决不沾边!决不!……”
古怪,很古怪!这些话看着好像是鲍毅做菜后的一些心得,可是似乎并非字面意思。他在做什么?难道和他的假死有关?
不经意翻到最后,我看到这样一段话:“……她是新来的,吃东西很直接,爱吃多吃,不爱吃少吃,应该是个简单的人。……牺牲品?但是,情势所迫!……本子留给……???!”
三个问号,不知道犹豫什么。我隐约看出那个“她”应该是指我。牺牲品?他都写出来了,竟然还要让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水寒拍拍本子:“他的内心一直有所挣扎。不知是什么情势?但我们绝不会是牺牲品。也许他这样写就是想提醒你!等六宠找到他,我们一定要弄明白!”
鸟毛的事情刚告一段落,又另有事情露出一点线索,我的脑子好乱!好怀念过去的简单生活!看看我现在,一天到晚见些莫名其妙的怪事怪人,一天到晚身边都是问号,一天到晚四处被人监视……我和魔宠们根本没有要干扰这个社会运行的意思,我们只想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去提升实力返回异世界破解契约,仅此而已。处处小心隐藏都不行,他们都那么清闲?非要把视线都集中过来?看来做精英想要自由也很难的!
眼看连牺牲品都找到我身上了,欺人太甚!待查清楚,定不放过!
第184章 白马
教廷有骑士的马场,我撺掇着土拓去看看。他在那个护卫大骑士眼中像个宝一样,也不知道格林对他说了什么,至少看到老霍的剑在土拓手上,他就很热情了,一到教廷,还急切的拉着土拓跟他过招。护卫大骑士,整个教廷才有三个,老霍牺牲了,就剩两个。这一位,实力在四阶中期,这么看重土拓还不把别人急红眼睛了。我们又没有打算跟教廷牵涉太多,我就打着看马旗号把土拓从大骑士的热情中拉出来。
还没走进马场,我就听到里面大声吵闹,还有激烈的马嘶。那声音似带了屈辱和痛苦。我急忙跑进去,一眼就看到那耀眼的白光!
白驹人立!阳光下整齐光洁的毛皮,闪耀着白色光芒,此马昂首阔胸,马鬃笔挺,背部平直,腿长腹紧,宽肩窄腰圆臀,马尾丰满灵活。
待它前蹄落下,我看到一根长鞭同时甩下,我想也不想,扑过去抓住那人,夺下长鞭,鞭尾将将错过马身。“你干什么?”我怒喝!
众生平等!怎么可以鞭打?更不要说如此骏马!此马一看,眼睛有情有神,充满灵气,绝非凡物。
被我拦住的人见我陌生,竟然张口辱骂,我怎么看这人不是东西,直接放出二十多个个虫子咬他!马场也不只他一个人,围在周围看他鞭打骏马的就有三个人。我夺鞭子、他骂人都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周围的人还没看清虫子咬人,就都凑过来指责我。我想到他们都不阻拦那人虐待骏马,心里生气,也不辩解,抬脚就踢。那几个人没什么本事,大概就是普通马夫,竟然被我一脚踢到。这惹得他们怒火更盛,握着拳头就要动手,那被咬之人嗷嗷哭喊的声音适时传来,他们纷纷侧头看去,一看就晕倒两个。虫子们领会我的教训之意,把那人的皮肉咬些破败孔洞,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本来面目,自然把人都吓晕了。剩下一个,腿脚晃晃,人瘫坐在地,嘴角流涎,双眼上翻,大概刺激过渡呆傻了。
我扔掉手里鞭子,土拓已经过去看马。那马居高临下,大眼睛盯着我,眨也不眨,我感觉它就像人在思考一样。土拓没有急着碰马身,只是前后左右仔细的看着。我有无缺的亲善,不怕这马会特别抗拒我。于是缓步上前。
这马实在高大,马背竟然还要比我高上十公分左右。这是什么品种的啊?细看全身,一根异色杂毛都没有。只是这马的一条后腿斜掠着深深的伤口,最深处已可见森森白骨。我看着那伤口处混着血脓,倒吸口凉气。马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要鞭打?他们这些人疯了吗?诺大个马场,一匹马的伤也治不好吗?就算马伤处没好,有脾气,也不该折磨,当好言相劝,悉心照料,才是正道。
土拓看我盯着马的伤口,走过来皱个眉头:“骏马!重伤!不能跑!”马是好马,伤在重要位置,还严重,无法跑动,大概马夫烦怨,忍不住鞭打。
我招来虫子们,让它们如此这般。虫儿们兵分两路,各忙各的,我又马上给木木打电话把他也叫来。我们到马场是护卫大骑士批准的,带了他的一个铁牌。刚才有人见这边热闹,就去找马场管理员。管理员这个时候过来,看了铁牌,竟然摇摇头:“谁的牌子都不行,伤了我的人,就离开这里。马脾气大,难伺候得要死,还要我们再伺候人,没功夫!”说完就撵我们。
我抢着指向白马:“你们欺负这病马,工作失职!”
那人斜睨我:“这马来历不明,要死不活,脾气古怪!受这重伤总也治不好,看是没用处了。已经被马场注销。你若真关心,带走好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下子快活起来,当时就想真是跟这马有缘。只是土拓拉着马缰绳,那马一拐一拐,走的很是吃力。我跟在后面看着又发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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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马牵到马场外围,那马扯着缰绳,就不肯走了。我过去查看伤口,小虫子们还在仔细清理血脓,有的地方已露出正常血肉。另一伙小虫子们及时赶来,把马场仓库里的一样样药品都各带了一点样品出来。我和土拓辨认一番,点出其中一样外伤消炎用的,让虫子多取些。这种偷拿药品的事情不光明,让小虫子们办比较隐蔽些,比较好。
拿来的那点样品就被小虫子们涂到马腿伤口上,那马也算善解人意,知道我们给它治伤,也不乱动,药上到伤口,大概生痛,那条腿颤啊颤,马竟然还是没动。
十几分钟后,木木和火业两个人都过来了,火业一看到白马,竟然大叫一声,就扑了过来:“白马啊!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个坐骑,多拉风啊!”那马好像听懂了火业的话,对着火业打了两个响鼻表示不满。连我都要对火业如此故意夸张的表现侧目了。
木木凑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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