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农品药啊,他带着一帮子人冲进来,非要农爷爷交出《神农本草经》,农爷爷就跟他理论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打人。大哥挡住那些人,让二哥先带我们走,可是转了一圈我们才现,他们把这里全封死了!后来二哥也被迫出战,农爷爷一看情况不妙,就把我塞进了地窖,还在外面做了些伪装。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好像是他们抓了四哥和农爷爷,打伤了二哥,这才逼大哥束手就擒。”葛小五足足睡了一天,到半夜醒过来,稀里哗啦扒了三大碗面条,这才讲述起来事情经过。
洛言递给他一条手帕,让他擦擦嘴,转头看向葛三:“看来咱们真得赶快了,否则等他们一切布置完成,可就等着被人请君入瓮了。”
葛三摩挲着下巴,咂咂嘴:“不急,我想咱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实力。别忘了,咱们当中只有大哥是紫元,现在他都陷进去了,单凭我们根本不可能成功。”
洛言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怕提升太快根基不稳,所以一直压着实力,现在么,积累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倒是可以稍微提一下。”
“大概能提到什么程度!”葛三急不可耐地问道,就连周妍也目光灼灼地望过来,这关系到他们日后的幸福,不能不关心。
洛言思索着问题,随口道:“紫元吧?搞不清楚是初级还是中级。”话音未落,屋里的人嘴越**大,良久,葛三才骂道:“靠!早知道你小子这么变态,我还担心个屁啊!”周妍欣喜的同时,眼中也闪过了一抹失落,以前两人可以说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可是现在人家越来越强,自己却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洛言对他的粗口也没往心里去,接着道:“我这里有一些东西,你和周妍都处于突破的关口,没准儿有用,咱们先上路,在路上再给你们。至于小五……再等一等吧,先把身体调养好再说!”他说的自然是白玉精华,这东西吸收多了,身体产生的耐药性也大,所以,现在对他的作用已经很小了,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则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看看天快亮了,葛三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行了,天快亮了,大家抓紧时间去睡一会儿吧!天亮咱们就出。”
农老人的茅舍只有一张床,几人将唯一的女性周妍让了进去,然后其余人要么在桌上趴着小眯一会儿,要么去外面找棵树凑活半宿,洛言则在地上铺了毛皮褥子,枕在阿不身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会儿。
某人也就做了个梦的功夫,天就彻底亮了,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联系上幽灵隼,就在项生的带领下向冀州进。
一片阴森的地牢中,葛大被封死了经脉,全身被三指粗的符器锁链紧紧缚住,神色虽有些萎靡,但盘坐在地上仍带着一股压迫性极大的气息。而他的身边则睡着身负重伤的葛二,唯一精神好点的葛四正在伛偻身子靠墙而坐的农老人的指导下为葛二处理着伤口。
“农爷爷,二哥的伤口化脓了,怎么办啊?”葛四看着葛二胸口上那片不断渗出黄水的伤口,有些惊慌地喊道。
“咳咳!”农老人几乎是每句话必咳,看来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涯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挺大的。咳了好一阵,才喘着粗气道,“你用……算了,这里也没有烈酒,咱们的戒指都被收走了……这样,你把他伤口的脓液清理干净,然后再把附近的腐肉全都刮掉,一定要刮干净,最后再用他们给的那些药……咳咳咳……咳咳……”农老人咳得腰深深弯下去,几乎要把肺叶子也给咳出来。
葛四急忙停下手里的活,洗干净手,跑去倒了碗水给他,一边轻轻帮他拍着背,一边劝道:“爷爷,要不您把《神农本草经》给他们吧!这牢里阴冷异常,您又……再这样下去,您会受不了的!”
“不行!”农老人咳得脸上带上一抹不正常的殷红,却怒道,“这是我们神农派的重宝,怎么能落在宵小之辈手中!农品药勾结外贼,是为……咳咳咳……咳咳”
“哎哎哎,农爷爷,您别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葛四连忙道歉,同时腾出一只手来为他抚胸,折腾了好一会儿,农老人才将咳嗽压下去,不过精神又差了几分。
扶着农老人躺下,葛四又跑回葛二那里为他处理伤口。葛大摇摇头,显然对老头的固执很无奈,想了想,低声吩咐葛四道:“四弟,你去把爷爷挪到这边来,墙边太冷,对他的身体不好。”
葛四抬起头来,无奈地道:“大哥,我早就劝过了,没用!爷爷说,二哥伤口未愈,身体正虚弱呢,他又犯了咳疾,万一把唾液溅到二哥身上,就麻烦了!爷爷可固执了!”
葛大皱皱眉,严肃地道:“那就让爷爷在中央,咱们去墙边,没有让老人睡墙边的道理!”
葛四一脸的你真白痴:“你以为我会想不到?爷爷有多固执你是不知道,硬说他老了,受点寒就罢了,年轻人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有的难受。反正我是被教训怕了。”
“唉!”葛大叹了口气,心里觉得挺对不起老人的。也不知三弟和洛兄弟拿了周聚的什么东西,值得他出这么大的阵仗,雇那么多的高手,他现在既祈祷弟弟快来救他们,又不希望他们冒险,真是矛盾死了。哦,对了,还有小五,当时他藏得及时,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冀州地处西陲,乃是西域重城,这里更多的作用还是促进了中原与外界的交流,所以历来被各大势力看重。而周家,更是西域第一大世家,灼华宗每年的支出有三成是他们家代付的,所以两个势力关系很不一般。但那是从前,现在周聚执掌周家,虽然也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灼华宗显然不太愿意趟这个浑水,所以两方的关系是若即若离。
六天后,呼吸着西域特有的粗犷气息,周妍的泪险些落下来,她勉强忍住,转头问项生:“韩记药铺的掌柜韩亮还在不在?有没有遇害?”
“韩亮?大小姐您问他干什么?”项生茫然抬头。
“闭嘴,让你说就说!”周妍瞪他一眼,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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