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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平膺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沈华起。

最后见过沈乐的人是沈华起,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也是沈华起,在这段时间,他是与沈乐走得最近的人。沈华起和叶彩霞一起时,叶彩霞失踪了,和沈乐一起时,沈乐死了,他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

高平膺见沈华起还在惊恐中,催问道:“沈叔叔能说说,你和沈乐上楼后的情况吗?”

沈华起惊慌了一下,看着那么多审问的目光,心虚又伤感地叹了一声说:“沈乐原本是在我的房间里,我们谈了一会儿,他说晚上不敢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我就让他和我住一个房间。于是,他就上楼拿一些个人用品,十分钟后,不见他回来,我就上楼去看。看到门上又出现那个‘死’字,我的心就慌了,跑过去冲进房里,看到死在床上的沈乐,吓得叫了一声,接着,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头脑有些眩晕,加上恐慌,就支持不住地倒下了。”除了死者,没人知道沈华起说的是真是假。

第十四章  第三个夜晚

又到了晚餐的时间,屋内一片肃静,桌旁坐着八个人,四男四女。靠玻璃门这边全是女性:沈丹、吴媚兰、叶婉和张妈。对面全是男性:沈华起、高平膺、何俑和张伯。应高平膺的要求,张伯与张妈也参加了这次晚餐,因为这是最后的晚餐,吃过这一餐后,这里的人都要与饥饿为伴,与死亡相随。人与人之间的正常关系,也许也将随着晚餐的结束而结束,为了最后的和平共处,为了最后的食物享受,大家抛开所有的尔虞我诈,进行一次纯粹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有些简单,有限的食物不可能进行韩式各人一份饭菜用餐,几盘简单的菜放在桌当中。这样的晚餐,配合上沈乐的死,非常影响人的食欲与心情,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筷。叶婉的心情更是沉重,她几乎丧失了活的希望。

餐厅的窗帘拉上了,隔离了外面的夜色,但屋外的雨声,没有一丝一毫减弱的意思,云层间的闷雷声,预告所有人,这个夜晚将可能是雷雨的夜晚。雷雨的气息,让叶婉又陷入十年前的记忆,那个下午,弱小的她是那么仓皇那么恐惧,孤独无助地一个人面对可怕的死亡场面。而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最后的晚餐代表着接下来,她要一个人面对死亡。

父亲死了,姑姑不见了,现在沈乐也死了。住宅里的人,减少一个,死亡就朝她迈进一步。坐在餐桌边的人,都是那么陌生与神秘,也许其中就有一个人是凶手,她能相信谁?黑夜就要到来,脆弱孤单的她,该怎么去面对黑夜与死亡?突袭而来的害怕与恐惧,让叶婉忍不住捂着脸轻轻哭泣起来。

哭声在餐厅回荡了一下,招惹起餐桌边几个人的不悦与反感。沈华起让叶婉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恐惧添油加醋,眼泪是不能让死亡撤离的。只要她保持安静,死神是不会注意到她的,因为她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叶小姐不必为死亡悲伤,”她对面的何俑平静安详地劝慰道,“怀着感恩的心情去理解一切的不幸,痛苦与灾难都将成为另一种收获。面对罪恶和死亡,耶稣是这样宽大,在犹大两次与祭司立约卖主之后,耶稣还给他悔改的机会,还允许这个叛徒同进圣餐,还洗他的脚,为的就是希望这个罪人能悔罪改过洗除罪污。耶稣那兼有神与人的爱心所能发挥的感化力,都毫无保留地用在犹大身上了,这是给我们的榜样。上帝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将会被钉死吗?他不做安排,是因为只有经历这道赎罪的苦难,耶稣才能真正成为他的儿子。所以,我们也要把灾难当成考验,相信眼前的一切,都只是短暂的苦难。”

他的话,就像镇静剂一样,可以镇静人的精神,将人的痛苦麻痹。叶婉用手擦去泪水,虽然她不是教徒,却也被这种超然面对不幸与灾难的话语感染,她的思想也有了教徒的味道。她开始相信,眼前的灾难可能是她的另一次重生,她也会像耶稣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恐惧平静后,叶婉产生了好奇,问何俑天主教和基督教是一样吗,有什么区别?

“许多人以为天主教和基督教没有什么区别,以为两者之间非常接近,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从狭义上讲,天主教就是罗马天主教会。教会严谨、庄重,强调‘罪’与‘罚’、‘天堂’与‘炼狱’。哦,要说明一下,中国的天主教在新中国成立时就从罗马天主教会里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中国天主教会了。”何俑很专业地讲解,祥和如耶稣的语气却异常的严肃,如果这里是天主教的教堂,那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教徒。

“何医生有丢失注射器吗?”高平膺忽然问,他大概受不了这些宗教话题了。

何俑先是一愣,可能没想到高平膺会问他这个问题,很快他从容地答道:“我没有注射器,我的病人不需要注射,所以只准备了药,没有注射器。”

“我不相信沈乐会吸毒。”沈华起发出声音。

桌边的人没有响应他的声音,他是最大的嫌疑者,他的话现在没人相信。沈乐在美国读书,染上吸毒是有可能的事。如果有人进入沈乐的房间要杀他,沈乐会叫会反抗,怎么会一声不吭地让对方注射呢?还有,杀人动机呢?他刚从国外回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得罪人而招来杀身之祸,杀他的理由简直可以说是无从说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还没有一点动静,真让人感觉凶手的可怕。

“鬼附体后,一切都会发疯。”沈丹怪异的声音响起。

她是这里唯一被鬼附过体的人,最有权利说这样的话,看来她之所以精神不正常,是因为被鬼附了体,灵魂早就不属于她自己了。耶稣怎么不把她体内的鬼驱逐走,难道这也是她的必修课?还是她体内的鬼太多了,有沈华文的鬼、沈青的鬼和那个吊挂者,聚集的力量连耶稣也无可奈何。现在又死了两个人,鬼气越来越重,而人,却只能听天由命。

“鬼为什么要杀沈乐?”张伯呆呆地问,他的脸上充满悲痛。他是沈家的管家,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对沈家有一定的感情。虽然沈乐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只是这么年轻的人死了,谁都会惋惜与痛楚。

“鬼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吴媚兰酸溜溜地讽刺他。

“如果说杀沈乐的动机,别忘了那两封奇怪的签名信。”高平膺提示道。

“你是说,杀沈乐是为了财产?那还不如……”沈华起说了一半,又忌讳地止住口。

高平膺冷冷地一笑,让沈华起放心,如果真为了财产,凶手会杀向他的,他也会是凶手的目标人物。高平膺的话把沈华起吓得缩在座位上说不出话来,看高平膺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是确定。叶婉觉得这里的凶杀不像是为财产,她的父亲跟沈家的财产应该说是没什么关系的。也不像情恨或变态原因的,就像复仇。

沈乐的话题很影响气氛和食欲,张妈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饭,最后的晚餐,不要浪费了,要好好享用。在她的带动下,其他人也拿起筷子吃饭,唯有沈华起在喝着酒沉思,对饭菜不感兴趣,大概嫌东西太粗陋,他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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