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也走到她身边。
九尾毒娘子弯下腰去,准备伸手去掐水若云,将她弄醒后继续问话。这时五条火红艳丽的宽幅绸带飘舞飞射而至,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铺展开了一大片,把整片地方染成了艳丽的红色。八个极艳美女抬着一顶金红色的软轿飞落而下。
轿上,一个穿着红衣金线纹印华美衣裳的男子坐在那。他头上束着红玉顶冠,垂着二条小巧的火红色狐尾,左右双肩上也搭着二条大号的狐尾装饰,两个袖口和腰间,还都别上了精巧秀丽的火红狐尾。若仔细一数,整整九条。他一身华贵,五官阴秀,坐那不语,身上满是冷凛之气。
九尾毒娘子一看到此人,脸色乍变,尖声叫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做什么?”
那轿中男子一听这话,蹭的跳了起来,一副受侮模样,神色激动:“你个臭婆娘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大爷我瞎了眼得了痴病不治快要身亡祖坟埋错恶鬼上身前世做孽投错人家神志不清舍身救世了才会有那么一点点一滴滴一丝丝的可能会去缠你!”他在那跳着脚哇哇大叫,哪还有半点冷酷俊公子的模样。
“你真他娘的有病,没事就快滚,姑奶奶没功夫跟你斗嘴皮子。”九尾毒娘子见着他也变得粗鲁豪放的很,脏话都出口了。
龙印在旁边皱着眉,冷声的警告:“九尾,你最好解决掉这个麻烦,误了正事你可耽不起。”
“你看你看!”那红衣贵公子嗖的一下跳下轿,踩在那火红绸布上走了二步,保养的白嫩的手指翘了个兰花指抖着指向九尾毒娘子和龙印,他是气的火冒三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你叫九尾,这个江湖名号是大爷我的,是我的!我叫九尾公子,这个名号很适合我。你不许叫,听到没有!”
九尾毒娘子看九尾公子那娘娘腔样也炸了:“呸,听你放狗屁,姑奶奶我叫九尾毒娘子不是一天二天了,你冒出来就说你也叫这名,你嫌重名不好,就自己再编一个去。”
九尾公子可不干:“就你这婆娘,配得上九尾这名吗?九尾火狐狸可是世间少有灵物,论稀少珍贵,论机敏智慧,论灵巧身段,论外貌高贵,哪一样不是世上少有,你看看你这俗物,哪配如此名头。”
他俩的这名号之争已经僵持了数年,两人首次相遇是某次九尾毒娘子出任务时,正巧碰到这个古里古怪的贵公子,他一身排场,娘里娘气,与九尾毒娘子阴险狐媚样那是相看两相厌。原本二人并无交集,九尾公子只是路过,看到这个女人讨厌更巴不得赶紧走过,结果碰巧毒娘子当时要杀之人怒骂了一句“九尾你个贼婆娘毒妇贱人,你不得好死”,九尾公子惊闻他的华贵名号后面连串了这么些不雅之名,当场失控暴脾气发作,从此追击九尾毒娘子威逼其改名号。每次只要两人遇上,总要对骂至翻天。
“呸,就你这个德性,以为挂了几条狐狸尾巴就能叫九尾?”要论吵架论言语恶毒,九尾毒娘子向来是不输人的。
“你这婆娘,大爷我要不是立过誓不杀人,早把你灭个干净,省得费这么些时日与你耗,你今天且说明白了,你到底改不改名。”
九尾毒娘怒极,这个九尾公子的武艺她领教过,她根本没可能讨到便宜。在这骂架也不是个办法,还是任务要紧,那二个跑掉的姑娘,他们得带回罗艳门去。龙印在旁边给她使个眼色,九尾毒娘便道:“那你说,让我改什么名号?”
九尾公子狐疑的打量着她,来来回回走了两步,摸着手指上的金戒指,道:“你突然愿意改了?”
九尾毒娘心里骂遍他祖宗,面上应付道:“你先说来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改。”
九尾公子看看她,道:“你可以改成蝎子、毒蛇、蜘蛛、蜈蚣……”他话未说完,却突然朝着龙印一抖手,一把红玉骨架的扇嗖的一下飞射过去,近身时刷的打开,骨架尖端利刃弹出,龙印此时正欲抄起水若云抢先离开,遇此一袭,猛地只得收手急退开来。
九尾公子这辈子最恨几件事,一是有人比他排场大,比他华贵;二是有人占他便宜,降他格调;三是有人存心欺瞒,不顺他意。而这毒娘子连占二样,他自是怒极。当下一跺脚,火红绸布飘起,红玉骨扇此时正转着圈打回,九尾公子甩袖施力,红绸卷成波浪裹向水若云,扇子在他手腕扭转间已如有灵附体般的击向毒娘子和龙印,他身边的四名侍女也默契的抢上前去拦在两人身前。毒娘子与龙印被玉扇一阻,已失去抢人先机,又被四名侍女所挡,不敢贸然动手。那九尾公子武艺之高,神乎其神,转瞬间水若云已被卷送到轿边一名侍女手里。
那九尾公子回身看了看水若云,忽然笑了起来,对九尾毒娘子说:“你别仗着你大爷我不杀人,就以为我对你没办法了。我这么聪明绝顶灵慧过人,有的是法子。哼哼,以后你要干什么我就挡什么。你想要这个村姑?我偏偏要带她走!你要做的每件事我都会破坏掉,直到你把你的名号改了,哈哈哈!”
担心焦虑
凌越山坐在屋里焦急的等待,水若云走的那晚他就整宿没睡着,白日里这又等了大半日,这等待最是难熬,他心浮气燥,根本无法好好运功疗伤,吃喝就更没心思了。梅满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是他要去凑那年心芙的热闹,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他对不起师父师娘,可是他若不去凑这个热闹,现在年心芙和她师姐就已经被抓走了。他后悔又不后悔,心里头翻腾来翻腾去,难受的一整天说不出话来。中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跑到屋后寻了个角落呜呜呜的哭了一场。年心芙隐在屋角,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陪了他一会。
下午太阳偏西,眼看就要黄昏了,好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往这屋子靠。钟启波探得情况,迅速潜了回来,让大伙儿都在屋子里躲好占据有利位置。很快,屋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响,接着一个声音道:“凌小哥在吗?我们是来送香料的,夜迷香制的潜月寻香。”
凌越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下拉开了门,急声道:“若若呢?”
那人一身布衣打扮,就在屋门处,确认了凌越山的身份后,把那个铜令牌交给他,道:“水姑娘嘱咐我们速来此接应。马车已经备好,我们的人在沿路设了哨点戒备,若有情况会随时通报。现在就带各位去我们堂口一避。”
凌越山又问:“若若呢?她可安好?”他知道她不会自己躲在堂口等他们,她没跟着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道:“水姑娘问我们要了另一处村宅的方位,她吩咐我们分开二路,一路过来接应凌少侠,另一路在她之后赶到村宅,去接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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