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若,你生气我把自己弄伤了,你打我一顿吧。打完了这事你就别瞎想了,行吗?你还跟原来那样,我就喜欢你那样,你趁我受伤了,把我喜欢的那个媳妇儿弄没了,不带这样下狠手的。你打我吧,打完了就做回原来那个若若,行吗?”
她一边哭又忍不住一边笑,去拧他胳膊:“净瞎说。”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蹭,小小声:“我才舍不得打你。”
他转头过去,正好能吻上她的头顶:“你不打我,却折磨我。我今天难受一天了,看你憋着就是不哭的委屈样,我心里堵的慌,你啊,磨人精。”她没应声,只用脑袋蹭他。哼,这会子又知道撒娇了。他赶紧抓住机会,遂道:“你让我亲一下。”她听话的趴起身来,主动把小脸凑过去,他却不满意,用手扶按住她后脑,结结实实的吻住。她差点摔他身上,慌忙用手撑起来,怕压到他胸上伤口。
他不满意的瞪她,她嗫嚅道:“会压到。”
“那你自己来,别压到,但是要好好亲。”他就不信了,这一天了都没好好亲到。
她脸红的要着火,想想还是硬着头皮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上去,还没来得及撤退,他亮闪闪的眼神盯着她,嗯了一声,在明确的暗示下,她又印了上去,这次他微微张了唇,诱她的香舌,她怯怯的伸出来轻轻碰到他的,他心中一甜,正待加深这个吻,却见她嗖的一下快速后退。
“水若云,你耍我呢。”他一副恼怒状:“不成不成,再来一次。”
她才不依,一低身闷头躲到被子里,搂着他的胳膊埋着头。他现在自然是抓不到她了,磨着牙道:“你等着,等我好了,连本带利的收拾你。”
她红着脸蒙头笑,带着被子也一震一震的。凌越山看她又愿意闹腾了,心里稍松了松,想想又嘱咐着:“日后,可不能再生疏我了,想哭就哭,想闹腾就闹腾,我喜欢的,知道不?”
她好一会没说话,过会从被子里探了个头出来:“越山哥哥,等你好了,教我武功吧。”
“嗯……”他很为难,练武是件很辛苦的事,又累又痛,他舍不得,想了想:“就教你些轻功和简单的,你多些自保的本事也好。”其实水若云哪是没人教功夫呀,想她苏州水家在江湖里也是有些声望的,只是她娇滴滴的,全家又都捧着她,自然是练不成什么好功夫。凌越山又岂会不知,他自己也舍不得让她受这个苦。
“我想学很利害的。”她也有一颗想保护他的心啊。
“我明天想吃红烧排骨。”他过了一会牛头不对马嘴的接话。她啊一声,这是哪跟哪啊,想想:“那我明天去找厨子……”
“我想吃我媳妇做的,你学做菜好不好。我喜欢吃的那几样,以后你都做给我吃。”她一听,眼睛一亮,用力的连连点头:“好好,我要学做菜。”
“还有啊,寻香姑娘也该醒了,你过二天可以去看看她,她上回弄的那个劳什子花泡的茶,你挺喜欢的那个,我也想喝了,你去问问怎么弄的。”她高兴的涨红脸,一个劲保证:“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学会的,那茶可好喝了,我学会了泡给你喝。”
“好啊,那我以后吃的喝的,就全拜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我。”他嘴角弯弯,笑的开心。
“嗯!”她满足了,用力点头。她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好幸福。精神一松,她眯了眼,困了。揉着眼睛要爬了起来。
“要去哪?”
“我去那边睡,不然夜里翻身会压到你伤口的。”她睡觉养成的坏习惯,总喜欢滚到他身上压着。每天醒过来,十有八九是压在他怀里的。
“不行!”他懊恼,怎么费半天劲又绕回去了。“你就睡我身边,要不我会睡不踏实,我一睡不好,伤就没法好。你看,这个我可没冤枉你,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我是怕又压坏你伤口嘛。”
“你怎么不怕压坏我别的。”他撇嘴瞪她一下:“快躺下,小爷我缺个伺寝的。”
他那哀怨表情逗乐了她,咯咯的笑,想想就躺下了,其实她也好喜欢窝在他身边睡的:“还小爷呢,那奴婢这样伺候行不行。”她也装的可怜兮兮的声音,娇娇的道,把他胳膊搂在怀里。
“嗯,小爷我原本是想你那样伺候的,不过小爷我自己身子有些不好,等好了你再那样伺候我。”他转过头,亲亲她的额顶。
她恍了一阵明白过来,躁红了脸:“我,我再不喝酒了。”他非说是她酒后撩他的,她才不要信,他个大骗子。
“喝酒也挺好,”他暧昧的笑:“就我们两人喝,我喜欢你喝醉后的样子。”这些个浑话,她自是不会再接的,装没听见睡过去。他越发乐起来,想想真是不甘心,自己真是头笨猪,怎么会这么自以为是,白白被砍一剑,现在真是吃到苦头了。
贴着他胳膊的娇躯慢慢放松,软了下来,她其实累坏了,很快便真睡沉了过去,凌越山稍动了动胳膊,摸到了她的手,握着,心里踏实了。再也不让她这般担惊受怕了,他在心里想着,不一会也沉到梦乡里。
接下来的几天,凌越山就真是如大爷般享受了,自明白了那天水若云的转变是所为哪般,他就知道该怎么应付。他的若若心思单纯,其实很好拐,自那晚敞开了心扉,她对他更是依赖,是那种付出努力寻求回报的贴心依赖,这让两个人感觉亲密无间,他会把自己的小小需求婉转的定成比较容易就能实现的目标,她就乐呵呵的冲锋上阵去帮他实现。那红烧排骨她连着做了三盘,才算是练习成功,还做了三道小菜全是凌越山爱吃的,那天吃饭的时候他那得意劲头就别提了,要长有尾巴那一定是翘到天上去的。那德性让来探视他的宗潜月实在看不过去,泼他盆冷水道:“花儿手艺那才叫好,总给我做些新鲜菜式点心的。”
凌越山斜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厨子手艺更好,那又怎样。”他想想,又诡诡的笑:“宗九啊,你也别太羡慕我,这夫妻之乐你是没我这运气和悟性的,等你能在你家媳妇儿面前大方如厕,一边聊天一边让她帮你抠脚丫子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了。”他自己也是这几天才领悟啊。
宗潜月听得他一席话脸色发黑,这哪跟哪啊,臭小子就爱扯瞎话。凌越山自己也想象了一下这俊雅如月飘逸如仙的宗氏之主在媳妇面前做那些事的样子,把他自己给逗乐了,笑的差点震裂伤口。
未来计划
总之,凌越山经过这一事,总结出来一个道理,这人跟人都是一样的,就算孩子气娇滴滴的如他的若若,其实也有跟他一般的心思,能为对方付出的时候会更开心。只不过,付出的是不是对方想要和需要的,这个就靠两个人一起去细细琢磨了。
这一段凌越山过得甚是舒心惬意,除了伤口阻碍了他做某些坏事之外,其它方面,他媳妇儿是千依百顺,一会甜甜的粘着他撒娇,一会变出个讨他喜欢的小玩意,一杯水,一支花,一碗苦得掉舌头的药,还有痒痒刺痛的伤口抹药,都成了他们开心嘻戏的道具。
这日在外面联络的宗氏族人带回钟启波转过来的一封信,是水家老爷水青贤写的,原来夜香大盗在水家囚着,果真引来了些江湖风波。水老爷挂心爱女所受之毒,觉得这夜香是个对西牙拓有所牵制的人质,所以一直低调掩着夜香被擒一事,对江湖上的打听一律是挡了。他自收到水若云的信后,便又做了些安排,以免节外生枝。但这段日子,响雷铁锤张捕头不知怎的收了消息,对水家庄步步紧逼起来,好些武林人士也插手讨要说法。于是水家老爷便来信催促,希望凌越山水若云能尽快把西牙朗清带回水家庄,以便解决此事,不然时日一久,可保不齐夜香大盗会出什么差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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