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怕到什么地步,才会让她轻瞥一眼却满身战栗?
穆笙快速收回视线,却又慌张地找不到焦点,她只听到,他轻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不断不断地靠近自己。
“你醒了?”他不咸不淡地问道。
穆笙点头,轻声道:“嗯。”
“有没有觉得哪里异常?”痛打过后的蜜枣吗?穆笙并不稀罕。
可她也不敢表露,乖巧地摇头:“没有。”
她的话向来不多,而和清蔚也不是个善于聊天的人,气氛一时间尴尬至极。
他就这样立在她的床边,怔怔望着她。
而穆笙呢?虽然极力想把他当做空气,但是周围太过安静,他浅浅的呼吸声就那么低低地响在自己耳边,她无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她只得弱弱地望向他,目光触及到他腰间的皮带时,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震。
那一晚,他就是用这东西,把自己所有的坚强打得七零八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满是惊恐的一眼,和清蔚自然发现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替我送套休闲服到医院,快点。”
十几分钟后,等和清蔚再进病房,再不是原来一贯的西装革履模样,而是灰色的运动裤加白色卫衣,从没见过的打扮,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柔和。
不得不承认,有些男人的帅,真的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
可穆笙不敢多看,更不敢奢求,她快速地转移了视线,逼着自己不去回味他的帅气,也逼着自己不去思索他换衣服背后的动机。
她太容易动容,也太容易满足,但也是因为这样,她也才太容易受伤。
“是不是很恨我?”四下寂静,他的问题却打断她平静的心绪。
穆笙轻轻望向他,笑容在脸上浮现,一贯的温柔模样。
“不恨。”她答。
“不诚实。”他反驳。
穆笙笑意加深:“我现在疼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恨?”
如若每一次伤害都要变为仇恨的话?那她的人生,才真的没有未来了。
和清蔚望着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她的笑容,不是讨好,不是谄媚,不是假装,而是,一颗纯洁的心灵最纯粹美好的表达。就像洁白无瑕的天使之心,永远用最温和的姿态绽放。
一种从没有过的暖意,从和清蔚的心头潺潺流过,他望着穆笙,仿佛看见了世外桃源。那里落英缤纷,芳草鲜美,阳光璀璨。
那是一种强烈的冲动,更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企图将这份美好独占一生,不让别人觊觎半分。
他望着穆笙搭在床边的小手,白嫩修长,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走过去,紧紧握起来。
突来的触碰让穆笙浑身一颤,觉察到了她的抖动,他理智才稍稍回归地认清了自己的举动。
讶然之际,他却并没有松开穆笙的手,而是一点一点,将她握得更紧。
她手心的肌肤,并不像手背上的光滑柔
嫩,而是带着微微刺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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