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同学说得什么?!
你还愿意让我教你吗?
浅川夏不可置信,她伸手掐了掐自己腰间的软肉,疼得龇牙咧嘴才确信自己不是做梦。
不是梦,面容也和记忆中如出一辙,为什么就是觉得不是同一个人呢?
“不愿意吗?”
向来内敛的幸村精市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紫蓝色的瞳孔在失落下有些黯淡无光,他轻轻叹息在浅川夏因为走神的静默里,说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很想和浅川同学,完成一幅共同的作品。”
“没有不愿意。”浅川夏摇头否认,她不安地搅搅校服袖子,后退半步直视幸村精市的眼睛:“我知道自己和幸村同学的差距,没有必要在这点上哄我开心。”
在幸村精市以为自己又伤害到浅川夏时,浅川夏扬起笑脸给出承诺:“我会靠自己的能力与你站在一起,不用等我,也不需要迁就,我可以堂堂正正跟你站在一起。”
她声音不算大,却在这稍显喧哗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定格在浅川夏与幸村精市之间,穿着立海大女式校服的少女比神之子矮不少,白净的小脸微微仰起,在幸村精市鼓励与赞许的表情里说出一句话。
“我学画的目的并不单纯,也不能算热爱它。即便这样幸村同学也愿意教我吗?”
豁出去的浅川夏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画展门票,递给幸村精市:“如果愿意,这张门票,请幸村同学收下。”
幸村精市眉宇间的神色比刚才更加温柔,有句话他想说却一直没有出口。
吸引我目光的,从来不是你在论坛抄的告白方式与情书。
而是你自己,纯粹又真挚的感情。
“浅川同学,我很愿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薄薄的门票,幸村精市毫不费力地抽出,仔细叠好收进口袋。
——这是真的吗?
浅川夏移开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处,仿佛刚才摸到的不是一张纸,而是幸村精市未曾流露的真实想法。
“今天的训练到这里结束。”拿着训练册子的真田玄一郎帽檐压得很低。
训练册是今天早上晨练时,柳莲二交给他和幸村的,说是经过科学分析与计算得出的最佳训练方案。
大致上的训练内容与幸村精市安排的完美重合,除了切原赤也。
有军师名号的柳莲二显然对这个每次都被数学成绩拖后腿,以至于耽误训练的海带头不满已久,四张训练计划表,有一半都围绕着:如何提高切原赤也数学成绩这个主题。
“切原!切原!切原赤也!”念到切原的名字时真田弦一郎连喊三声,都没能得到回应。
他黑着张脸,在仁王雅治的噗哩和丸井文太口香糖泡泡中,赏了满脸姨母笑的切原赤也,一个暴栗。
“切原!你实在是太松懈了!”
“副部长。”切原赤也揉着脑袋,学聪明的他试图辩解:“是……”
说到一半,他忽然卡壳,心虚地摸摸鼻子看向别处。
海原祭烟火大会的事情,副部长还不知道。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当众承认自己偷听,况且——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明明是部长拒绝浅川同学,最后表现出来的却是自己很生气的样子。
“你还想狡辩!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写数学题!”真田弦一郎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手腕微动,一副切原赤也不配合就强制执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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