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的话楚潇都觉得好笑,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这东西扎到。
“不信你回去问娘。”闫镇深对夫郎这不信任的眼神也是无奈,又说道:“你先回去把刺挑出来,不然当真肿起来有的疼。”
见楚潇依旧不相信的眼神,他轻轻在夫郎手指上捏了一下。
楚潇又是‘嘶’的一声,有些抱怨的道:“疼。”
“疼还不赶紧回去,这边草我来割,你这手里有根刺,抓着草的时候岂不是也很疼,要是肿了吗你接下来几日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闫镇深说着就悄悄看了闫三妹一眼,见她没往这边看,就悄悄凑到他的耳边:“那岂不是澡也得我来帮你洗?”
“我倒是不介意。”楚潇对着他一扬眉,已经素了这么久,说不准洗着洗着还能有点肉吃。
闫镇深:“……”
“先回去。”
在这方面闫镇深是比不过他夫郎,只能拉着人直接走。
楚潇被他拽着也不反对,这家里活是永远干不完的,割的草多一背篓少一背篓也无妨,他只是觉得为这一个小刺来回跑没必要,还不够折腾的。
但跟他深哥牵手漫步一下,倒是也无妨。
跟闫三妹招呼一声,两人就往家里走。
边走闫镇深边说:“靠家里人割的草到了冬日肯定不够,我寻思稻子收回来村里人也就没啥事情忙,直接叫村里孩子帮忙割一些,一背篓给个一两文,三妹在家收草就成,这从春天起她就忙到现在,也该歇歇。”
闫镇深其实老早就有这个想法,可之前并没有说出口,那是知道他一说赵桂芝肯定不会同意。
这野草到处都是,家里牛羊吃的多,一天有两背篓也是够的,不过是废上些时间,哪里需要花钱雇别人来割。
不过他这会要为冬日做打算,再说雇人自是不会反对,不然冬日里没有足够的干草,把牛羊饿坏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楚潇一想一摞摞的草,嘴角就莫名挂起一丝笑,他清楚自己是有些囤积癖的,就像总想着把自己的空间填满,还有他那一大箱子的铜板。
“今年麦麸没法用,谷糠怕是买不了多少,家里打的也就够喂猪,这牛和羊怕是一天都得两背篓干草,到来年开村得五个月,那……”
楚潇又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是不是得三百背篓?”
不算不知道,一算还当真吓一跳,就算他和三妹割草从早割到晚,一天也就能割十几背篓,这三百背篓不得大半个月。
“干草不止,至少五百背篓鲜草晒干才勉强够。”闫镇深又将夫郎脏兮兮的小手握住:“不过少点也无妨,冬日里早些把猪和羊杀了就成。”
反正长成的猪和羊到了冬天也不怎么长肉,的确没必要喂到寒冬腊月去。
“我赶明儿跟王五去说一声,他家种兔到了冬天也得吃草,别到时候说出两个价来不好。”
去年王五家兔子不多,自然没找人帮着割草,但如今他那里光种兔就有几十只,更别说还没长大的小兔子。
他家人忙不过来,老早就让孙叔家的小孙子帮忙,但一背篓是给多少闫镇深还真没打听过。
眼看秋收,哪怕只是孩子也得去地里帮忙,秋收后大概还能有个把月草才会枯萎,也确实并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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