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是去问问萧潇好了,免得提心吊胆。”夏侯天明正欲离开。
温良忙劝住,向小厮摆了摆手,那人心有戚戚焉出去后,温良笑道:“殿下打算直接问萧潇,问她跟凌妃娘娘是否早就相识么?”
夏侯天明精神一凛,眉宇中自有一分胜算,笑道:“本王才不会直言。对了,大人找到的这个萧大,万一不是萧潇的养父,你想过这个可能么?”
“原来是担心这个。无妨,萧大说,他收养的女孩右耳后有两个黑痣,殿下可以找个机会去验一验。”温良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凝着夏侯天明难堪的脸色,补充道,“或者让虞兮帮我们看看。”
夏侯天明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是个好主意,两人商量妥当之后,叫来虞兮,简单讲需要确认的特征说了一遍。
“我记下了,只是,你们确认这个做什么?”虞兮十分不解,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温良垂下眼眸,对她挥了挥手,低声道:“我自有打算,以后找机会再告诉你。”
虞兮黛眉一皱,但依旧顺从丈夫的意思,去了三楼找萧潇。不多时,在夏侯天明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下楼来,穿过回廊进来禀报。
“萧潇耳朵后边的确有两个黑痣。”虞兮长话短说,正要离去。
温良讶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虞兮无奈地笑道:“你们当萧潇是这么好哄骗的么?我好说歹说,帮她梳妆打扮,她才让我动头发,这才将耳朵看得一清二楚……呵呵,我须交代许嫂去买些小巧的珠钗。”
夏侯天明立即露出鄙夷的眸色,抬头盯着三楼自己的屋子。萧潇占了自己的屋子海吃海喝,又劳动温良妻子虞兮置办装点之物,总觉得可恶。
虞兮福身告辞,温良送她下楼,细细叮嘱了几句,又随乳娘到屋子里看过孩子。夏侯天明闷闷不乐地在温良屋子里喝茶,想起没心没肺的萧潇,火气攻心,呛了一口茶,猛地咳嗽起来。
温良办事雷厉风行,说安排人手盯住萧潇,就立即在茶楼护卫中点了四个心腹,简单做了说明。
“殿下,这两日先在茶馆歇着,我派人四处打听过,通州境内暂时没有郑东流的消息。倘若他真的追了我的人去查萧潇身世,那就更不怕他会暗中下手……”温良犹如胜券在握,自信满满道,“萧潇只要在我们身边,郑东流应该不敢轻易下手。”
“郑东流有没有进城不要紧,关键是他身边的两个西域摩耶护法,万一他们乔装进城,我们又查不出来,可就危险了。”夏侯天明难得想得这么远。
温良一怔,苦笑道:“我早有对策,那两个摩耶护法是外域人,是不会说通州本地话的,我已经吩咐过四面守门的卫将,外乡人一律不准放入城来。”
夏侯天明眉峰一挑,讶道:“温大人,看不出来,你在通州有这么大的权势啊!”他心中甚至有些猜疑。
温良耸肩苦笑道:“殿下无须担心,我手上有太子留下的腰牌,故而……”他停顿下来,抬眸偷偷打量着夏侯天明。
夏侯天明知情后,面露尴尬之色,咳嗽道:“知道了,是本王多虑,温大人果然部署周全。”温良都说了自己有夏侯天桓留给他的腰牌,更不好出言讽刺。
温良瞧出夏侯天明的异样,引他去萧潇房间。
此时虞兮已经寻来合适的珠钗,扶着萧潇到屋子里的铜镜前坐下,温柔地替她梳理头发。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同时转过头来。
“参见六殿下!”虞兮福身施礼,又对温良点头道,“你怎么过来了?”
“哟!回来啦,你还知道回来啊!”萧潇没好气道。
这边虞兮彬彬有礼,反观萧潇,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两个女人之间显然反差很大,夏侯天明看萧潇更加视她为害虫。加上温良告诉的秘密,得知萧潇跟欧阳家族有血缘关系,他愈发不肯对萧潇客气说话。
“这是本王的房间,谁准你进来的?”
萧潇飞来一个白眼,屁股一抬,准备向外走去,嘴里嘀咕道:“谁稀罕!”她刚一起身,头上立即感觉到明显的痛楚,原来虞兮在梳着头发,一时没防备,弄疼了自己。
虞兮看不过去,却也顾忌着夏侯天明的尊贵身份,从中劝和道:“殿下,这是嘱咐你,以后进来这间屋子要提前跟他说呢!”
萧潇语气这才低了下来,干巴巴道:“知道了!”似在对夏侯天明说的。
夏侯天明在桌前坐下,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席面,皱眉道:“你是饿狼投胎么?吃这么多,难怪胖成这样!”
萧潇早就想反驳,无奈被虞兮摁住,又见她频频向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出声。她忍了好一会儿,才舒畅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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