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直言不讳问道:“你是不是有眉目?”
吴三声越狱,他自然要查,但总有一种淡淡的被人当枪使的感觉……
李荀月摇了摇头,“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我早就禀明大人处理了!大人威仪赫赫,犹如日月之经天,江河之行地,光辉普照,泽被苍生……”
什么狗屁不通的废话!
谢旻听着脑仁疼,“行了,本次厨艺大比定了你为胜者,按照之前定下的规则,你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上路?上什么路?
文竹捧来两张银票,“这是本次胜者的赏银二百两,请姑娘收好。请姑娘在三日后启程前往蓬莱村,那里便是此次筑坝的伙房。”
“怎么了?不愿意?”
见她有所迟疑,谢旻不悦地开口。
天知道他是强忍住多大的杀意,才说服自己把她带上。
天气转凉,当务之急是解决坝上成千上万百姓的伙食问题,既然她有这么多新奇玩意儿,那就要物尽其用。
等到他弄清楚自己的嗅觉和她的食物有什么联系,再收拾她也不迟。
李荀月头摇得更快,“能为大人做事是我的福气。大人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体恤下情。此等仁心仁术,实乃我辈楷模……”
“退下吧!”
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怎么做到比宫里碎嘴老嬷嬷还多话的?他能不能先割了她的舌头?
她怎么还不走?嫌舌头在嘴里碍事儿?
李荀月缩了缩头,佯装怯懦,“大人,还有件事儿……之前我受了刺激,经常犯癔症,还请您宽恕我的冒犯之举。”
说的是长公主寿宴的意外。
谢旻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我不是睚眦必报的宵小之徒,且放宽心吧。”
一旁的文竹打了个哆嗦。
世子确实不是睚眦必报,他是针眼儿大的嫌隙都要想办法捅出个窟窿来!
他朝李荀月送去了怜悯的眼神——蛋挞,他还能吃上吗?
“大人海涵,我无以为报。之前那道方便面食只是个开始,日后我会将自己拿手的菜式逐一献上。”李荀月声音小小的,看上去很没底气。
但是谢旻听懂了,她在暗示自己还有用处。
这根蔫黄瓜,看着纯真无害,其实处处都是心眼。
他想起了那封信。
美人计?
他倒是要看看想得美的人如何使计。
李荀月出门时,与贺知州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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