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钟卓海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沈流飞被送进去挨刀前,还得再确保万无一失地验个血。
把手术室搬进自己的宅邸,对有钱人来说很容易操作,沈流飞对这样的画面也很熟悉——曾经的他就是在自己的豪宅里接受了段黎城的手术。
送进需要隔绝污染的手术室,保镖自然就不能跟进去,一个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医生来到沈流飞的面前,要撩他袖子,消毒抽血。
瞬间挣开腕上虚捆着的绳索,沈流飞一下跃起,趁对方来得及反应之前,以迅雷之势撇住对方手臂,将其后折勒住脖子。
听见异声,保镖们撞门而入,对着沈流飞连开数枪,然而沈流飞早就将那医生挡在自己的身前,子弹颗颗入肉,瞬间就将那人打成了血筛子。
将死透了的医生弃在地上,沈流飞及时一个滚地,再次成功躲过连发射击,冲入手术室的内间。
手术台旁围着三个身穿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从口罩上方的那双眼睛来看,两个白人一张亚洲面孔,见到陌生人闯入都瞠目结舌,其中一个用英文吼他:“Getout!”
沈流飞一言不发,直接正蹬飞踹,一脚撂倒一个,第三个洋大夫吓得踉踉跄跄往外跑,一头就撞翻了一个正准备冲进来的黑衣保镖。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白发耄耋的老人,已经更换了衣服,半睡半醒的准备迎接一次换心重生。沈流飞来到老人身前,取出自己藏带的匕首,似很重那礼邦尊老的传统,明明自己这儿已是凶险万分,竟还朝被异声惊醒一脸惊愕的钟卓海欠一欠身,客客气气地道了声:“对不住。”
礼毕即色变,目中电光一闪,他将老人一把从手术台上揪起,反手封喉,再次以人身充当身前的肉盾,用以逼退杀将进来的那些保镖。
眼见大老板被擒,保镖们不敢造次,只能举枪在手,节节后退。
沈流飞用匕首挟持着钟卓海,一步一步谨慎地前进,离开手术室后又小心退往走廊无人的一端。
强敌环伺,一刻不能分心,然而到底是以一敌众,沈流飞仅能顾及眼前这些保镖,却没注意有个杀手从另一个方向悄悄潜伏而来。
杀手手里拿着枪,只等沈流飞退过被墙柱遮挡的死角,就要一击毙其性命。
退一步,再退一步,后脑勺即将暴露而出,忽地一声枪响。
沈流飞及时回头,只看见谢岚山握着枪,眉眼飞扬地站在他的身后。而那个准备偷袭自己的杀手已被一枪爆头,倒在地上,脑袋像个瓤破汁流的西瓜。
两人目光短暂碰撞,谢岚山微笑道:“小沈哥哥,现在可不是多情的时候。”
话音落地,他一下躬身捡起那杀手掉落的手枪,迅速抛给了沈流飞,然后挺身上前,与他背靠着背。
“你什么时候潜进来的?”后背交给对方,再无后顾之忧,沈流飞专注注视前方的敌人。
“就在刚才。”谢岚山颇有些得意地说,“这地方也就对外人铜墙铁壁,对我,漏洞百出。”
“那就一起杀出去。”沈流飞淡淡说。
“我不。”谢岚山居然在这生死关头还有兴致讨价还价,“我方才救你一命,先说你怎么谢我?”
“你想怎么谢?”
“传统点,以身相许,怎么样。”
沈流飞刚要作答,被他钳制住的钟卓海就呼吸急促,捂着胸口颤抖起来。危急关头,这老家伙突然心脏病发,如果就这么一口气提不上来死在这里,他俩非当场被乱枪打成肉泥不可。
一群黑衣人保镖往前逼迫一步,谢岚山没等来沈流飞的回答,眼里狠劲闪现,粗暴一捏钟卓海的喉管,附在他耳边说一句:“给我们准备一辆车,让你的人全退下。”
白发老人吃力地喘着气,抬起手来摆了摆,围拢而来的黑衣人又都悻悻退后了。
虽有人质在手,可这人质情况实在难料,两个人都没有一决胜负、大杀四方的轻率念头,只想着尽快撤离。沈流飞与谢岚山始终保持后背相靠的姿势,肌肉因紧张高度紧绷,甚至轻微打抖,他们一步步、一点点地往门外退,有人埋伏在高处想要举枪偷袭,被谢岚山先发制人,一枪毙命。
又下重手死了一个人,对峙的气氛更僵持了,对面刚要有动作,忽地警笛声大作,一群持枪荷弹的警察冲了过来。
打头的是池晋、凌云与颂萨,直到解救下温觉与唐小茉之后,他们才通知了泰国警方。颂萨依照与谢岚山的约定,没在此次行动前泄露消息,就是为免打草惊蛇,让对方有所准备。但他坚持与他们同去,毕竟这里是泰国,即使身为蓝狐队员,池凌二人也没有独自行动的执法权。
结果是钟氏宅邸的杀手们眼见被一锅端得干净,钟卓海心脏病彻底发作,在送医途中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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