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明白……”
白赤宫点头如捣蒜,他是一路跟着来的,当然知道失去武功后,白衣剑卿走山路走得有多累,要不是他一心想知道白衣剑卿瞒着他要去哪里,早就跳出来嘘寒问暖了。 结果他看到了两个男人,暗地裹就打翻了醋坛子,女人要防,男人也一样要防,要不是穆天都胡扯什么胭脂蛊挑拨他和白衣剑卿的关系,他也不会一着急就跳了出来。 “剑卿,你去休息,这裹交给我,都交给我……”
太过殷勤的结果,就是招来了白衣剑卿看白痴似的目光,向来养尊处优的风流公了,懂得怎么砌墙吗?
最终,白赤宫还是被赶到流经谷内的溪水边清洗脸上的污泥和身上的血渍去了,等他回来时,白衣剑卿已经把墙洞重新补上,合衣躺在床上休息了。
白赤宫蹑手蹑脚,搬了椅子,就这么坐在床边,痴痴看了他一宿,直到天亮,才纳闷的摸着胸口,喃喃自语:怎么还没 有毒发呢?
这毒当然是不会发作的,穆天都给白衣剑卿的是疗伤药, 他口中虽然放着狠话,但到底医者父母心,虽然依穆天都的本 心来说,他并不想救白赤宫,怎么说也是侗情敌呢,但是他却 还是把救与不救的选择权交给了白衣剑卿。
至于白衣剑卿,在红叶谷裹当了两年多的药罐子,连毒药 和疗伤药都分不出来的话,那可真就成了笑话了。
白衣剑卿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白赤宫一动,他就醒了,然后就听到这个白痴的喃喃自语。
“我要杀你,你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他从床上缓缓坐起,睡不踏实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语气,脸色也仍带着一丝疲惫。
“剑卿,还早着呢,你再多睡会儿。”白赤宫总算还没有笨到家,知道这个话题不宜界面,讪讪的转过口风,一脸关心。
微微摇了摇头, 白衣剑卿没理会他, 白顾下了床,到溪边略作清洗。白赤宫耷拉脑袋,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也不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尹人杰抱着剑无情从屋裹出来,几步走到白衣剑卿面前,将孩子往他怀裹一塞,然后扭头就走。
“大哥……”白衣剑卿追丁几步。
尹人杰回过头来,粗声粗气道: “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
说着,他纵身离去,几个起落就出了红叶谷,再也没有回头。
白衣剑卿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角顿时一酸,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有些事情, 发生了就再也不能回头,破碎了的关系,也难以弥补,尹人杰可以为他拳击白赤宫,但是却始终不能接受他和白赤宫在一起的事情。
为了这个男人,值吗?
他看了白赤宫一眼,看得白赤宫直打寒颤,猛的一个机灵,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开了窍,忙道: “我、我去求大哥回来……你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把大哥求回来……”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点,就紧迫着尹人杰离开的方向掠了过去。
白衣剑卿愣了一下,然后满心哭笑不得,一口一个大哥,尹人杰是他哪门子的大哥。
“胭脂蛊真是威力惊人。”穆天都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见白衣剑卿的脸色微沉,他又反问了一句, “不是吗?”
“你能确定我身上有蛊引?”
“不能,蛊引是看不出来的,否则你在谷中的那两年,我早就发现了。”穆天都摊了摊手, “只是猜测,不过看白赤宫对你的态度,我想这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事实了。”
白衣剑卿沉默了片刻,才道: “此蛊可有解法?”
“胭脂蛊本身无害,毁了蛊引便可。”穆天都突然笑了一笑,嘴角带着几分狡黠, “胭脂蛊的蛊引要通过交媾才能引诱出来,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
白衣剑卿说不出话来,被他抱在怀襄的剑无情却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 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摸来摸去,吃足了豆腐。
穆天都看在眼襄,却没有提醒白衣剑卿,剑无情身上也有胭脂蛊毒,如果蛊引不毁掉的话,现在孩子还小,最多也就是对他亲近一些,等再长大点,可就有乐子可瞧了。
傍晚时分,白赤宫回来了,衣裳比昨日更破更脏,连头发上的束发都被扯断了,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脑后,配上那双漂亮的……呃……两个黑眼圈,还有被打破的唇角和肿了一圈的脸……估计他现在跑到江湖上大声喊我是江湖第一美男子白赤宫,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大、大锅地卷、卷头尊狠(大哥的拳头真狠)……”白赤宫努力堆着笑,声音也和脸一样变了形, “你放心……火把大锅拖住(我把大哥拖住)……米田再打一家(明天再打一架).……”
白衣剑卿看了他几眼,然后一转头,对穆天都道: “我决定了,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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