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水泥路是几年前新修的,在修路前,老头子(对爸爸的称呼)就提前打好了基地,然后趁着修路的便利,把房子盖了起来。”
叶平虽然性格内向,但喝了酒,又没把叶安和秦兰当外人,话也跟着渐渐多了起来。
“政府对老百姓还是很不错的,家里盖楼时候,老头子只是提了一嘴。”
“挖机,吊机,推土机都让免费用,人工费至少省了一万多。”
那确实很不错了。
但也能想明白。
政府出资修路,自然是愿意看到老百姓在路边盖楼。
不仅拉高了GDP,还添了口碑。
一本万利的买卖。
老屋距离新楼,大概也就几百米远。
但老屋是建在丘陵的半山腰的,上去只有一条摩托车能通过的蜿蜒小道。
来到老屋跟前。
是一排坐西朝东的泥砖瓦房。
可能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导致墙壁上的石灰有些脱落。
“从大门进去,北边是我家的,南边是你家的。这是爷爷临走前的遗嘱。”叶平站在大门前,
“政府几次过来要拆,还给补偿,但老头子就是不让。”
“别人家肯定不行,但我们家你也知道,爷爷虽然走了,但余威犹在,政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头子这么做,其实就是想有朝一日,你和小叔回来了,还能有个念想。”
“但没想到,小叔他……”
叶安摆了摆手,“大哥,我没事的,人总是要走这一遭。”
“不过,我们都大了,父母也老了,我看大伯头发都白了一半了。”
“是啊,我都快过三十六了。”叶平颇为感慨的道。
“说起头发,我听大伯说,他曾经骑摩托车被绊倒过一次,脑子上还缝了针,没做其他检查吗?”
“CT,磁共振都做过,当时查出来有轻微脑溢血。”
“没做手术?”
“医院说不用,药物治疗就行,况且,那时候我,哎……”
“咱哥俩聊聊呗。”叶安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来递给叶平一根。
自己也点了一根,但只是过嘴没过胃。
叶平深吸一口烟,“那就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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