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若是挂着汗珠去吹风就很容易着凉,依微臣之见,应该是有人给四皇子用湿帕子降温,再抱着他到外头吹了会儿风才会导致皇子突然高热。”
“他才四个月,若是吃药会不会有问题?”朱宜修问道。
文世清语气笃定,道,“娘娘放心,微臣会斟酌最妥当的方子煎药给皇子服用,发了汗就没事了。”
“那有劳文太医了,剪秋,送太医出去开方子。”
朱宜修坐在榻上,望着摇篮里的发热昏睡的予涛,心疼不已。这时,予沣和永泰来了,朱宜修看了看周围侍候的人,沉声道,“你们都先出去,叫了再进来伺候。”
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子四人,朱宜修问道,“你们两个今天是不是来看过涛儿?”
予沣和永泰对视一眼,答道,“……是。”
“那有没有抱他出去吹风?”
永泰看了眼予沣,朱宜修道,“别看你皇兄,看着母后答话。”
永泰有些胆怯,声音也变小了,道,“……是。”
朱宜修看向两个孩子,道,“是谁的主意让抱着涛儿出去的?”
永泰咬着嘴唇,半晌,予沣开口承认道,“……是儿臣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才四个月,连冰块母后都不敢让他用,你居然抱着他出去吹风。他现在生了病,你这个当哥哥的预备怎么办?”朱宜修压着怒气道。
予沣跪下道,“是儿臣不好,还请母后原谅。”
朱宜修清楚予沣一直在心里担心会被予涛比下去,此刻更是不免被怒火影响的思路,道,“母后之前就和你说过,你和你弟弟是一母同胞,母后不会偏疼哪个。你这样做是故意的吗?”
“母后,其实……”永泰见到予沣低头不语,忍不住说了句。
“母后在和你皇兄说话,你先别插嘴。”朱宜修横了永泰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予沣跪着不作声,朱宜修也不想和他耗时间,道,“好了,你弟弟现在也病了,再追究也无济于事。明天起你除了去书房都待在屋子里闭门思过,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做事再来和母后说。你们两个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予沣低着头连头都不抬就直接走了。永泰欲言又止,但看到朱宜修的脸色也没胆子辩白,也跟着走了。
看着两个孩子出去,朱宜修疲惫的靠在案上,她要操心的事情够多了,现在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让她省心。她从小被柔则压制,当然也明白被人忽略的感受,但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
“娘娘,药来了。”剪秋端着药碗进来。
朱宜修赶忙收拾心情,恢复正常的神情,道,“让本宫亲自喂。”
予涛还太小,喝了一口苦药就闹着不肯再张嘴,哭个不停。朱宜修只能抱着他柔声哄,等到他安静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药全都给他喂下去,还要注意不让他吐出来,直到天都黑了才消停。
剪秋
扶着朱宜修回到内室,道,“娘娘,您也别太担心了,小孩子生病是难免的。奴婢刚才看到大皇子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本宫又哪里希望骂他,实在是他做事不知轻重。这次只是涛儿发烧,若不叫他有个教训,下次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朱宜修发觉自己真的搞不懂予沣,她亲生的儿子什么时候也会学会对她掩藏心事了?
剪秋劝道,“娘娘,大皇子才八岁多点儿,孩子毛手毛脚也正常,您也别太责怪他了。大皇子这会儿没准正伤心呢。”
“等涛儿的病好转了,本宫会去找沣儿谈谈。”朱宜修看向自己的心腹,道,“他们两个是亲兄弟,本宫真的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嫌隙啊,剪秋,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娘娘的苦心相信大皇子也会懂的。”
芸娘精心看护过了一晚,将功折罪,第二日予涛的热就退了大半,朱宜修也没有再责怪芸娘,小惩大诫,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以示警告。
太后对予涛是极为疼爱的,知道他病了,一大早就赶来看望。见到朱宜修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道,“怎么回事?哀家听说老四发高烧,你这个当娘的也太马虎了,照顾自己儿子也这么不用心吗?”
“儿臣疏忽,请母后息怒。”朱宜修跪地请罪道。
太后余怒未消,道,“都是你的儿子,你也不要厚此薄彼,只顾大的不顾小的。”
朱宜修听了纵有不满也不能和太后较真,只能哑巴吃黄连,赔罪道,“是儿臣的错,儿臣以后会小心的。”
“涛儿现在怎么样了?”
“回母后,已经退了烧,正在睡着呢。”
太后没再理她,起身去偏殿看望。见到予涛前几日还是圆圆胖胖的,可才一夜,似乎都瘦了一大圈。
心疼孙子的太后有了个主意,道,“皇后你平时要主持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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