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皆?979年再次提出恢复席位问题,苏方已决定给予完全支持。
莫斯科奥运会组委会两位副主席分别在泰国曼谷和捷克布拉格作出了类似的表示:“我们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人民的真正代表,如果准许中国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并接纳她加入国际奥委会,我们将非常高兴在莫斯科接待中国的代表团。”
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我们对解决台湾问题的认识也在变,西方和苏联、东欧集团的国际奥委会委员们对中国的认识也在变。双方的变化使尽快解决我国在国际奥林匹克运动中的合法席位问题成为了可能。
在元旦《告台湾###》发表前两周,为了进一步了解国际奥委会领导层的态度,并促使国际奥委会执委会能早日推出合理的决议案,我在西班牙、法国执行完任务后,专门在巴黎与何振梁同志会合并一起赴瑞士,拜访了国际奥委会总部——洛桑维迪堡,与国际奥委会行政主任贝丽乌夫人进行了长谈。贝丽乌夫人是法国人。她睿智、干练又富有工作激情,对整个国际奥委会行政机构的运作把控严谨。基拉宁主席很尊重她的意见。她认真听取了何振梁同志介绍我方的观点,并表示将如实地向基拉宁勋爵转达。她个人认为1979年内有几次重要会议,希望我方重点做好相关委员的工作。
根据《告台湾###》的新精神,我们在内部讨论中又提出一些新的建议。应该说在新的认识上又有了较大的突破。为了争取国际奥委会更多的支持,在原中华全国体育总会的基础上,我们又正式宣布成立了中国奥委会,实际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
1979年1月,作者(右)与宋中秘书长(中)、
屠铭德同志赴洛桑
1979年1月24日至2月9日,我和屠铭德同志陪同中国奥委会秘书长宋中同志赴法国、瑞士,做相关国际奥委会委员的工作,并在洛桑做国际奥委会执委会的会外工作。在洛桑,宋中同志向基拉宁主席等介绍了我们的一些新想法和建议。尽管我们的想法与国际奥委会主要领导人的想法还有不少差异,但基拉宁主席似乎仍十分感兴趣。他明确向我们表示,很高兴知道我们的一些新想法,他解决中国问题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他也希望我们积极做国际奥委会执委会委员的工作,但仍然提醒我们,不要忘记最后要由全体委员作决定。我们抵达洛桑的第一天,就先行会晤了苏联委员——时任国际奥委会第三副主席的斯米尔诺夫先生,证实了由于来年举办第22届莫斯科奥运会的需要,他的态度已完全转变,将积极支持恢复我国席位。
1979年2月17日,我国相关部门根据《告台湾###》的精神提出了处理台湾问题的具体规定。在策略问题上呈现出巨大的灵活性,为我们这些在一线为恢复我国席位而努力的工作人员提供了更广阔的工作空间。这一得到中央批准的文件明确提出:“凡按有关国际组织或会议章程规定,一国除全国性机构外,还可有其他非全国性的机构参加者……我可允许台湾的有关非政府机构作为非全国性机构参加,其机构名称必须用‘中国台湾××××机构。’同期,中央也批准了我们起草并与有关部委会签的‘关于争取国际奥委会解决我代表权问题的方案的请示’及‘补充请示’”,请示中明确了“必要时可以提出台湾可用‘中国台湾奥委会’名称(即不坚持用中国奥委会台湾分会)”留在国际奥委会内,但名称不得冠以“中华民国”的字样,等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奥运模式”逐渐形成(3)
1979年3月,在王猛主任和于步血、路金栋副主任多次听取我们的汇报后,决定兵分三路,与国际奥委会的委员和有关朋友交流我们的新精神、新想法。
1979年3月,作者(右)与楼大鹏(左)、赵启鑫同志在瑞士
我们这一路由主管国际司组织工作的司领导宋中、何振梁带队,我和楼大鹏同志陪同,可能还有另一位成员。我们的任务是先参加在瑞士洛桑举行的国际奥委会执委会并作陈述,然后再赴乌拉圭首都蒙特维地亚出席国际奥委会第81次全会。出于工作策略的考虑,在1979年3月的洛桑执委会上没有作出关于我国席位问题的最后决定,执委会只是建议由国际奥委会出面安排我们与台湾方面进行会晤,解决海峡两岸自己内部的问题。后来,虽然我方同意晤谈,但台湾方面却拒绝了国际奥委会的建议。
1979年4月初,国际奥委会第81次全会在乌拉圭首都蒙特维地亚举行,王亦洲同志替换我,与楼大鹏同志一起陪宋中、何振梁同志与会。后来,梁丽娟老师曾在她所著的《何振梁与奥林匹克》一书中以“舌战群儒”为小标题详细描述了这次会议的情况。本来国际奥委会执委会在全会前已通过了一个较为有利的决议,但由于台湾方面的逆向工作,使国际奥委会全会通过了亲台委员们的修正案,企图造成“###”。
尔后,宋中等同志又于1979年6月赴波多黎各的圣胡安,在国际奥委会执委会与各国奥委会大会联席会议期间开展会外工作。台湾方面也同期紧锣密鼓地开展了会外工作。但基拉宁主席通过与台湾方面的接触更加坚定了他要尽早解决中国代表权的决心。在这次执委会上成立了由当时国际奥委会第一副主席、突尼斯部长后来曾担任突尼斯总理的姆扎里为组长,与我方友好的罗马尼亚执委西贝尔科和亲台执委、新西兰的克劳斯为组员的三人小组,委托该小组起草关于恢复我国代表权的决议草案。基拉宁主席是在经过慎重考虑和选择、充分照顾到代表性才建议执委会通过了这个组成。该组成对我方十分有利。国际奥委会在讨论由西贝尔科执笔起草的决议草案时,受到了克劳斯的非议。执委会决定进一步了解各方意见,将表决推迟到当年10月的名古屋执委会会议进行,然后再由全体委员通过表决方式予以批准。
决议草案主要内容是:一、确认以中国奥委会的名称承认会址设在北京的奥委会。二、以中国台北奥委会的名称继续承认会址设在台北的奥委会,条件是后者的歌曲和旗帜必须有别于目前为止所使用的“中华民国”的歌曲和旗帜。
在决议草案的起草进程中曾征求海峡两岸代表团的意见。但由于三人起草小组同意支持我方的力量占优,特别是执委会中正义力量呈强势,所以决议草案基本反映了我方的观点,也充分照顾到了台湾作为一个地区组织应享受的权利。但台方认为,“这个建议草案矮化了台湾”,“完全改变了蒙特维地亚全会的决议,是不能接受的”,等等。
我们在认真研究了当时形势后,于1979年7月下旬正式答复国际奥委会,同意该决议草案。因为这一草案,实质性地确定了中国奥委会作为全国性奥委会的地位,而台湾方面则必须以中国的一个地区使用“中国台北”,不能再使用所谓“中华民国”的旗帜和歌曲。但是,当国际奥委会要求“海峡两岸”均要对此决议草案表明态度时,台湾方面立即表示了“坚决反对”,并发动亲台委员围攻基拉宁主席。台湾方面的做法激怒了基拉宁勋爵,反而促使他下决心要在当年10月名古屋执委会上解决问题。
决战名古屋(1)
1979年10月23日至25日,国际奥委会执委会在日本名古屋召开会议,讨论恢复我国席位的决议案。为了开展会前工作,由秘书长宋中率领由我和屠铭德、蔡季舟同志为团员的中国奥委会代表团于10月19日启程赴名古屋。我和屠铭德、蔡季舟同志除了分别担任法、英、日语翻译外,还作了详细分工。
我们搭乘的中国民航飞机经上海一路东行,倒还顺利。但我们快抵达东京时,飞机突然振动,猛起猛落。机上100多人大多数是美国的老年乘客,不少人惊叫,还有人在念念有词,不停在胸前画十字,脸色苍白。我下意识地望着窗外,大风夹着雨点敲打着机窗。直到临近着陆,飞机仍然东摇西摆,跌跌撞撞。不少人呕吐了起来。当飞机贴近跑道时,几乎所有人都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只听见“轰、轰、轰”三声起落架撞地的巨响,飞机硬是来了个“三级跳”。先是飞机的左前轮单独着地,接着是右前轮单独着地,最后是三个轮子都着了地,滑行起来。机舱里顿时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不少人耸肩膀、摇头,又笑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我们是赶在1979年第20号台风在东京登陆过后抵达东京机场的。本来日方是坚决不同意降落,经中方地面站和机长多次交涉,日方才勉强同意着陆。好在该机飞行员是101期的高手,技术好,我们算是平安着陆。但由于台风影响,飞机舱门不敢打开,怕飞机被大风兜翻。所以飞机在机场被困了一个多小时才在避风处让我们下机。这次出师算是有惊无险。
后来听说国际奥委会行政主任贝丽乌夫人也乘另一架飞机与我们同时抵达东京,但由于降落风险大,而不得不改降在附近风小的机场。
从下机开始,宋中秘书长就成了几十家日本媒体追逐的中心人物。日本奥委会的清川正二、村冈久平,日本体协的伊藤公、森本哲夫和名古屋市代表等二十多人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才避开了媒体的围追堵截。
当晚我们在东京下榻新大谷饭店,晚9—11点我们出席了国际奥委会日本委员竹田恒德亲王的宴请并了解了国际奥委会执委会委员的一些情况。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