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把此事禀告给了母亲,老夫人思考了一夜,也觉得这婚事该应。
老太太说:“白冉虽然嚣张跋扈,名声不佳,却是个治世能臣,既然结亲能给征战多一份保障,那就更不能拒绝了。
白氏虽然是庶女,但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相府的千金,也不算是不般配。
再者,白冉年轻时被称为玉面郎君,后来又被称为过目不忘,无所不知的鬼才,想必他女儿的容貌和智慧也差不了。”
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赵昀的部下无一不替他委屈。
大婚那天都喝的烂醉,连新娘子的洞房都没人想着去闹一闹,可见他们多不喜欢这个将军夫人白氏。
以至于除了赵昀身边的几个近卫见过白苏,常青,王绍他们几个重要的部下,连将军夫人的面都没见过。
赵昀叹了一口气,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看着就是有一股小家子气,见到我就一副又惧又怕的样子,我见她心里就烦。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才多大呀,军营里那些七尺高的汉子,见了我还哆嗦,别说她一个小女郎了。”
王绍点头,暗忖:“将军脸一沉,气势的确骇人,弟兄们确实没有不怕的。”
“但夫人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惧怕将军意思,包括我们几个,夫人嘴上说我们个顶个的厉害,惹不起,实则半点也不怵。”王绍道。
赵昀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她这段时间的胆色和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
后来我猜想,她以前惧怕我,是心里太在乎,患得患失,才会显得卑微又胆怯。
现在她完全把我当外人,心里不在乎了,又怎么还会怕我,无欲则刚就是这个样子吧!
而且她展露的医术,又令人折服,那么多人尊敬她,她的自信自然迅速成长起来了。”
王绍点头,也觉得赵昀说的有道理,不爱了,就不会怕了,很多人的确是因为太在乎而瞻前顾后,反倒显得畏畏缩缩。
赵昀又道:“以前她对母亲和我的确是用了心的。
相府奴仆上千人,她虽是庶女,也必是娇生惯养的长大,过门后,硬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她伺候母亲周到,晨昏定省也从不懈怠,对下人也宽容。
偏我对此视而不见,觉得她理应如此。
直到她以死相逼要和离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柔弱的外表下,内心那么要强,而我的冷待也伤了她的心。”
赵昀的神情满是歉疚和后悔。
“将军也不要太自责,至少老夫人待她不错,将军军务繁忙,聚少离多的,互相不了解,才有了隔阂。
也怪小的们不了解夫人,一味的向将军说白家的不是,也起了不好的作用。”王绍道。
“难得她不记恨,还给朱信治伤,你是没见到,她正骨的时候的手法,真是一绝。”赵昀夸起白苏,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王绍赞叹道:“夫人仅凭小时候看的医书,就能习得远超太医令的医术,其聪明程度,堪称旷古至今也不为过!
现在夫人为将军的部下正骨这么辛苦,将军理应单独去表达一下谢意才好!”
赵昀觉得王绍的话非常有道理,他正想去看看白苏休息的地方,为自己的部下去感谢她不是很应该吗?
他起身往朱信方向走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