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激动的想落泪,跪下道:“师父这些天教会徒儿的东西,已经让徒儿终身受益了,还给徒儿画这么重要的图,徒儿要把这份礼物供起来,传给后世子孙。”
他心里觉得很愧疚,别人的徒弟都能随身伺候,师父对他这么好,为给自己画图累的手腕酸,他因为男女有别,连给师父按按手腕都不能做,这样的徒弟要来有何用。
白苏笑道:“此图当今世上绝无仅有,你牢记在心里就好,愿意收藏也行,怎么还值当的供起来,把我当成画本里的皇帝了?还不快起来。”
林澈起身道:“师父的恩情无以为报,只有磕头才能表达心里的敬意。”
白苏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好学习,把我教你的医术传承下去就行,这画晾干了你拿走就行,让福来临摹一张,他虽然没有医学基础,但很聪明上进,过几年也可以当一名合格的大夫。”
“徒儿明白,福来刻苦努力,又比徒儿冷静沉稳,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个好大夫。”林澈道。
“嗯,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陪你父亲一会。”
林澈一拍脑门,坏了,把柳贵托付的事给忘了,随即把柳贵母亲眼疾的事说了,“柳叔叔托我问问您,看您能不能给老太太看病,您要不答应,他还打算亲自上门来求。”ωWW。
“那就给他母亲看看,大夫的本职工作就是看病,至于诊金你看收多少合适,在宏正堂手术室做,肯定要给宏正堂抽一点的。”白苏沉吟道。
“宏正堂分文不取。”林澈道。
“那不行,不抽分成我就不去那里了。”
“师父,您就给徒儿一个报答的机会吧!宏正堂靠您做的药,赚了不少钱了,还有借着您的名气,病人也多了不少,给您出点力不是应该的吗?”林澈急道。
“借我的名气?什么名气?”
“那天陆班送匾额的时候,不知道您的名字,只知道您是徒儿的师父,连带着给宏正堂扬了名,那个匾额现在还在宏正堂呢!”
“就挂在宏正堂吧!我以后在哪里坐诊,就按以前你说的三七分,宏正堂抽三成,负责接待病人,宣传,和我们几个的饭食,需要的医疗器械叶掌柜负责。”白苏边思考边说。
“我隔一段时间就去坐诊,带你们去实习,多做些手术你们就能学会了。”
“以前说三七分的时候,还没拜师,师父时刻为弟子着想,徒儿家的铺子还要赚师父的钱,不行,传出去人家得骂徒儿是忘恩负义之人了。”林澈道。
孙媪进来禀告,说东子带人送来了一桌酒席,白苏让人收下,摆到膳房,让东子拿了盒刚做的重阳糕做回礼。
对林澈道:“你也说了那是你家的铺子,不是你的铺子,你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问问他的意见,你在家吃还是回你家吃?”
林澈没再反驳:“徒儿回去吃,柳叔叔还在等消息呢!您哪天给他母亲看啊?”
“我想再挖两趟药材备着,九月初九吧,那天我在宏正堂坐诊,就说那天敬老,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白内障手术半价,让他母亲这两天吃清淡一点。”
“是,徒儿记住了。”林澈临走扭头看了一眼白苏画的图。
“回去吧!一会晾干了,我给你裱起来。”白苏笑道。
林澈笑出了声:“谢谢师父。”
他回到家,柳贵急忙迎上来,问道:“贤侄,怎么样?”
“师父初九去宏正堂坐诊,您那天早点带老夫人过去就行,师父说这两日让老夫人吃清淡一点。”
“哈哈,好,多谢贤侄,多谢林大哥,小弟欠林大哥一份人情,以后有用到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柳贵看林澈去那么久不回来,以为他师父不答应,心里已经打算上门去求了,林澈一说白苏答应了,他怎么不喜出望外。
“柳贤弟客气了,哈哈。”
……
到了黄昏的时候,林澈带着他父亲和叶掌柜一起来到白苏家,要求把抽成改成一九分,白苏不同意,一成刨去吃饭和手术器械就没了,宏正堂白忙活,三七林盛坚决不同意,后来改成二八,白苏还答应适当的指导他们一下。
双方都很满意,林盛连连说宏正堂沾光了,白苏怕穷人治不起,他们把白内障手术的价格定在了一只眼睛两千文,这是比较低的价了。
这次采药赶了两辆马车,东子也去了,东子很能干,他当伙计的时候认识不少药材,又打小干活,挖的又快又好,回去的时候拉了满满两车,两天挖了四大车,凉了满满一院子。
孙媪心疼的给白苏揉着手道:“女郎那么辛苦干嘛,以前缺钱不得已,现在这些钱足够女郎花用的了,还干这些粗活,这手都有点粗糙了,得养好久才养过来。”
白苏道:“这个季节的药材最好,我就多储存一点备着,能用好久,明天一坐诊,以后想去也没时间去了。”
百姓茶余饭后又有了新话题:林盛的眼,不瞎了。
“林盛多年的眼疾让他儿子的师父治好了,跟叶掌柜在街上溜达呢!”百姓甲道。
“太奇怪了,林大夫不瞎了,还去戏园子看戏了呢!”百姓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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