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是因为有几头同伴已被小花射杀,血流了一大片,它们已经开始撤退。、
小花又开了一枪,我们跟着火力全开。
我看着阿宁那好枪法,都不好意思开枪。我跟着胖子学过射击,不过学得并不精,跟他们这些神枪手没法比。
好在我再不精也还是弄死了一头。
黑眼镜嘴角一勾,居然还腾得出手捏了一把我的腰。我正要发火,他就一本正经地摆好姿势开始对那群狼穷追猛打,害我一口气堵胸口差点儿没晕过去。
妈蛋,就知道吃我豆腐。
等最后一头狼被黑眼镜干掉,照明弹也暗了下来。整场战斗持续不过几分钟。
我看着那遍地狼尸,和鲜红的血,不由有些心悸。倒不是心疼那些狼,我他妈又不是圣母玛丽娅。我是为黑眼镜。我想起他那天看那些小狼崽儿时一闪而过的柔情,又感受到他此刻浑身的杀气——温柔和残酷,在他身上奇妙地融合到一起,像那天他的手擦过刀鞘上的莲花。
“还是花儿爷心思缜密,”黑眼镜收了枪,笑着说,“在外围设了照明弹,那些狼触了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否则等那些恶狼到眼前了,咱们都发现不了。”
小花并没有回话,而是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我,抿了抿唇。
我心里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下意识地远离黑眼镜,没想到丫借着夜色掩护,直接握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走。
那边阿宁道:“解决了,回去吧。”
黑眼镜摇头,笑得高深莫测,“你们都不了解狼。刚才只是小试牛刀,主力军在后头。”他放开我的手,用眼神警告我不准离开,然后接着分析道:“狼要是这么好打发,干脆领回家当狗养算了。它们大概会趁我们取胜后麻痹大意,分兵抄我们后路。*我想,与其在这里固守,被搅得整夜不宁,不如迎头兜上去,在它们还没有从后面发起进攻前,打它个冷不防。行动要迅速,从后边过来是逆风,枪声和人的气味都容易被他们察觉——一旦让它们察觉到有变化,今夜就很难消灭这批恶狼了。*必须尽快把它们解决,不能让它们影响我们的计划。”
我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又在心里给他重新定位。
说完他拖来一头狼尸,拔出藏刀插入狼颈,冒着热气的血流出来。他用手抹了一点,往额头上一擦,还让我们都往额头上抹,“*传说人的灵魂住在额头一带,狼是修罗饿鬼,它的鼻子和眼睛,感觉不到人体,只能看到人的灵魂。而在狼血里,带有狼魂,涂在额头上,遮住了人的灵魂,就可以迷惑狼群了。传说不可尽信,不过我觉得这玩意儿倒是可以遮住我们的气味。*”
我们都觉得他说得有理,便学着他的样子在额头上抹了狼血。然后武装到牙齿,关闭身上携带的光源,悄然向后面的冰坡行进。
我们全都趴在冰坡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坡下——如果狼群入袭,这是必经之地。
我心里隐隐有些忐忑。我们一共五个人,虽然除了我,个个都实力非凡,装备也都是阿宁带来的美国货,但到底只有五个人。如果大批的狼来袭,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搞定。
就在这时,趴我旁边的黑眼镜捏了捏我的手。天明明很冷,但他的掌心却好像总是温热的,暖意脉脉地传过来,我觉得安心。
他总是能让我安心。
明明是个不靠谱儿的老流氓。
突然小花打开了微光手电,我知道他是看到狼了,示意我们准备战斗。
我费力地看过去,果然,在漆黑的夜幕下,几点蓝绿色的眼睛在向我们移动,而且越来越多,如一条幽蓝色的小溪。
黑眼镜聚精汇神地盯着那条小溪,大概是在估算距离,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射击。”
那样子就跟解放军总司令似的。大尾巴狼!
我们所在的地形占优势,又出其不意,不一会儿便把群狼打散了。那些狼群也知道不妙,开始撤退。黑眼镜跳将起来,抬手一枪轰过去,“追!不能让它们跑了,今晚必须全部解决。”
我们跟着他下了冰坡,不过离狼群太近也不安全,就保持这个距离开始射击。我这才看清这群狼,一头头体型都格外大,叫人心里一紧。而站在最远处的狼王更是大得怕人,一身毛白得跟雪似的,在风中呼啸着,冰一样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像一个真正的王者。
我又看向挡在我前面的黑眼镜。他的黑衣被风撕扯着,发出裂帛般的声音。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微长的坚硬的黑发,偶尔被风撩起,也像金属一样。他全身都释放出凛冽的杀气,迎着寒风,带着慑人的凌厉。弹无虚发,每一枪都能撂倒一头。
我一时竟有种错觉,错觉他和那头狼王是同类。
我们一边攻击一边前进,很快那群狼就被我们全射杀在冰川上。狼的尸体横七竖八,血迹斑驳。
黑眼镜却并没有松懈,“狼王呢?”
我一时也有些迷糊,“没看到……死了?”
黑眼镜托了托自己的枪,居然笑了,“看看就知道了。”
阿宁跟了过去。
我也往那边走,却被小花一把拉住,狠狠地往后一掼,他喝道:“别看见他就往前凑!”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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