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是指……杀人方面的?」
「嗯,对。就是所谓的『杀手』。更准确的说法其实是『暗杀者』啦。随兴、按个人喜好去杀人的傢伙是业余的。跟我们—样,受他人委托或命令去杀人的才叫作专家·······所以,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找个人来杀。那种不问原因、毫无意义和利益的没品杀法,我才不屑一顾。想判断我是不是外行的,其实只要看暗器就够明白了吧?」
闭上其中一只眼睛,锐利展示起她手上艳丽的指甲彩绘。
像这种武器,外行人不太可能弄得到,锐利是因为身为内行人才得以配戴——感觉似乎说得过去。不过,与此同时又衍生出其他令人难以苟同的疑问。
「总之我懂了,你不是杀人魔而是杀手——是个暗杀者。就当我认同你的说法好了······但为什么会到这种对方来?炼狱更生学院是用来矫治杀人犯的设施吧。像你这样的家伙也跑进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被京辅这么一问,锐利「……嗯」了声,她皱起脸。
沉默就这样持续了些许时间,接者锐利表情不悦的将脸撇向——旁。
「……没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是不小心失手而已啦。被路人看到我在执行工作,然后就被抓起来了。这件事希望你不要一直问——好吗?」
京辅被人用半开的眼瞪了。
那是一种不由分说的强烈视线,看得京铺连话都接不下去。
「·······」
「·······」
顷刻间,微妙的沉默笼罩住他们。就在这时—— 仅存两人的体育馆后方,响起午休结束的钟声。
X X X
「……总归于此。从根本论,所谓的死刑制度就是——」
「抱歉,我迟到了。」
教室前方的拉门被人咯啦咯啦地推开,锐利一脚踏进教室。
同一时间,久瑠宫流畅地书写着黑板上的手突然顿住。
半路杀出一名闯入者,原本乖乖上课的同学们全都往她看去。
「啊……锐利」,舞那惊讶地睁大双眼。
绅士和宇佐见、大野木等人则是表情僵硬。
对于这群人,锐利看也不看一眼,她「……呼啊」地打了个小呵欠后朝站在黑板前动也不动的久瑠宫说道——
「……刚才午休我去救差点被这玩意干掉的神谷同学,之后又顺道去了趟保健室。」
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她像变魔术一样掏出那把凶器,接者随手一扔,
那东西掉在久瑠宫背后的讲臺上——是绅士的左轮手枪。
「咿嘻喧噎——!?手、手手手手、手枪!?」舞那语无伦次地惨叫,搞不清楚状况的同学们也瞬间骚动起来。惊愕、动摇、不知所措……
这群杀人犯大概也是头一次看到真枪吧。
嘈杂之际,锐利用詰问犯人般的严厉语气,质问定格不动的久瑠宫。
「……学院里有这种东西流窜真的没问题吗?老师。如果你有闲工夫在那调教迟到的人,就先拨空处理一下这档事好吗……还好神谷同学没发生什么事——我说,你杵在那干什么啊。」
锐利一回头就皱眉。门边弹出一张满是OK绷和纱布的脸,京辅偷偷在那观察情况,遭锐利白眼连忙别开视线。
「啊啊,抱歉……不过你说话方式似乎有点……」
该说是讲得很白很随便呢……还是听起来很带剌之类的,总之这样不会刺激到久瑠宫吗?虽然有听见锐利的质问,但久瑠宫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反应,京辅边偷瞄她,边小心翼翼地伺机摸进教室,没想到就在这时—— ——啵喀。像根枯骨一样,白色粉笔被人应声折断。
「……原来如此。你说的我全都明白了。是啊,再明白不过了。」
将手里剩下的粉笔捏烂,久瑠宫看向京补等人。
那天真无邪又可爱的脸庞上挂者淡淡的微笑。
「……然后呢?你想说的话只有这些吗?」
微笑如昙花一现,那表情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久瑠宫用低沉的娃娃音询问着。
一手捏碎粉笔,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根铁棒。
「咦!?等……为什么要调教!?我们两个明明就是受害者1」
「……嗯嗯,对啊。想说的话差不多就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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