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的确不喜欢这事,“殷太庚是怕你没有容身之所,你又不会生子,没有子嗣,殷地的人容不得你勾引他们的王。”
晋仇又不做声了,他只是看着眼前,看殷王惩罚与晋交好的赵魏两地,看殷王挑动郑伯及太叔间的兄弟关系,看他将叶周的人用各种刑罚杀死。
于是他仅有的那些也不在了。
殷王是要他什么都不剩的,如什么都没有,
是殷王将自己的容身之所夺去,却又唯恐不能给自己一处新的。
果然是年纪轻,如是现在的他们俩,都不会再折腾了。
“在晋家的那百年,我看你们过得不错。”的确是不错,晋家广阔万里,横无边际,却只有他们俩,摆脱了俗世种种,做什么都可,再不被任何外物所困。
“混元,你给我看这些是作何,哪怕不看,我也是记得的。”六千年虽久远,如在闭关中过,也是极快的,快到难以忘记以前的诸般事。
“你当然不会忘,你记得比谁都清晰,却总是骗自己。如他人不提,或只是隐晦的说,你便永远当未发生过。可有些事就是发生了,你跟殷王的事可算过去,殷烈的事却永远不会过去!”混元的语气加重。
晋仇的眼前渐渐黑了,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天地间。
“你个废物,不会用力吗!”
晋仇呆住,这声音很熟悉,却是属于一个死人的。
他的前属下赵射川摁着殷王的腹部,将半个身子都压上去,一下又一下,施加在那圆滚的部位。
殷王身上全是血,七窍被晕染着,整个人无意识地抽搐。他抽搐的样子晋仇看过不止一遍,更不止一年两年。用男人之身寻求生子的办法本就是极为凶险的,殷王服药改变身体的那几年,每一日都疼得抽搐,很多时候晋仇都认为他要疼死了。
但哪次的殷王都不如他眼前这般虚弱。
的确是没力气了,任赵射川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魏轻愁给他喂再多的药,殷王都没有反抗。
“你以为孩子是假的,就算殷王跟你说找到怀子的药了,你也确认是假的。”
“第七年他都没有反应,我让魏轻愁将有怀子假象的药做好,他却有迹象了,我的确认为是假的。这一切太巧,我不知该相信哪个。”
从始至终,他都未相信过男人真可生子,但他需要借此使殷王的身体衰弱。殷王服药的第七年还未有怀子的迹象,法力又不曾消失,他便给殷王喂了新药,魏轻愁做的能有怀子假象的药。
“是你根本没想过跟他要孩子,真亦或假你都不愿留。”
“混元,你是天,却不是我,不会完全懂我在想什么。”晋仇闭上眼,眼前的画面却消失不去。
他看着殷王挣扎了很多日,赵射川跟魏轻愁全不将他当人看待。自己不知孩子是真的,也只让他二人将孩子取出。他二人却是知道孩子是真的,因魏轻愁当年的药就是假的。他们唯恐自己将错怪到他们身上,便不说真相,对殷王也是狠毒。殷王的气息已近乎消失,他的骨头差不多全碎了,骨盆破裂,伤口却还在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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