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朱嬷嬷便赶去了娇兰所在的寮房,将她藏在被褥下的纸条拿来了正屋。
宁兰瞧了眼纸条上的字迹,嗤笑着道:“果然是严如月的手笔。
”
她实在是好奇,为何她不去找严如月的麻烦,严如月却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着她不放。
“姨娘,咱们该怎么办才好?”朱嬷嬷一脸担忧地问道。
宁兰的神色却是十分淡然,只说:“这事还是让世子爷来处理吧。
”
她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为魏铮生下个子嗣。
为此,她要保持个舒朗的心态,不能为了严如月的这点腌臜事而伤心悲愤。
实在是不值得,在她没有本事将严如月一击即中之前,她不会贸然出手。
娇兰眼瞧着宁兰露出了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心里愈发惴惴不安,僵在原地颇为不知所措。
好在宁兰与朱嬷嬷也没有刁难她的意思,这便道:“你先下去吧。
”
这便是两主仆要说体己话的意思,娇兰如蒙大赫,立时退了下去。
内寝里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朱嬷嬷轻言轻语的说话声回荡在宁兰的耳畔。
说了一会儿话后,宁兰便觉得身子疲惫无比。
朱嬷嬷退出了正屋,又把廊道上的丫鬟们赶去了耳房。
“姨娘昨夜没有睡好,今日又心烦意乱的,可别叽叽喳喳地吵醒了她。
”
小丫鬟连声应了下来。
等到黄昏之时,魏铮处理完了外间的事务,便匆匆地赶回了西霞阁。
此时的西霞阁笼罩在金黄的余晖之下。
宁兰已从床榻里起了身,此时正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朱嬷嬷提来了食盒,抬眼一瞧魏铮正握着宁兰的手紧紧不放,便笑着说道:“该用晚膳了。
”
魏国公府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魏铮与宁兰在用膳时从不与对方说话。
等用完晚膳时,魏铮想带着宁兰去内花园里散散心。
近来宁兰总是躲在西霞阁里,等闲从不往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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