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吗?”张光明气恼地反驳说。
“我是夸过她,可是她做咱家的媳妇就是不够格,你怎么也得找个干部家庭的,再不济也得找个¤╭⌒╮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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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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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她算啥?啊?个儿那么矮,将来生的孩子个儿都矮。你怎么就那么没见过世面呢?等你转业回来妈给你介绍好的。”赵慧芳情绪已经不那么激动了。
“妈,是我和她过,又不是你们和她过,我满意就行了呗!再说,这都新社会了,婚姻大事又不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是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张光明倔强地说。
“你才多大年纪,你懂什么?现在你们都年轻,被爱情蒙住了眼睛,觉得对方什么都好,对方的缺点都看不见,可是结婚以后是过日子啊,到时候你们的差别就会慢慢出现了,比如受教育不同对事情的理解就不同,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同,做事情的方法就不同,很多东西是多年养成的,已经根深蒂固了,等到那时你才发现你们的差距,后悔就晚了!”赵慧芳语重心长地说。
“妈,门当户对的观念太封建了,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好啊,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妈的话你也不听了,你气死我算了。”说完,就捂着胸口哭倒在床上,到处摸索着她的“速效救心丸”。
张光明赶紧给母亲倒水、喂药,看来现在的局势只有先敷衍,不能一味的顶撞,他怕万一把母亲气的心脏病发,到时一切都晚了。一边扶母亲靠在床头上,一边敷衍地说:“妈,您先别气,这事先放一放,等以后再说。”
看儿子被自己吓住了,赵慧芳赶快步步紧逼:“什么先放一放?告诉你,你就是要和她断绝来往,等转业回来正经找个对象,听到没有?”
张光明怕母亲再情绪激动,只好说“好好好,等我回来再说”。
赵慧芳回到家后,马上和张卫国说了此事,张卫国虽然吃惊,但并不反对这件事,他觉得李红这丫头挺好的,做儿媳妇肯定孝顺,不像城里姑娘,不能吃苦。赵慧芳很惊讶张卫国的态度,也许全天下的母亲都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谁也配不上。既然张卫国不和自己同盟,她要去找自己的母亲支援了。自己的母亲居然和自己的丈夫态度差不多,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怎么就没人理解自己呢?怎么就没人支持自己呢?哼,他们现在分隔两地,拆散他们还不容易!
赵慧芳比以往都热心地给李红介绍对象,一次她陪着相完亲后问李红的意思,李红说和对方没有共同语言,赵慧芳就不冷不淡地说:“小红啊,咱们都是自己家人,有话我就直说了。你看人家小伙子是城里的,在工厂里开车,这工作多好啊!人家父母都是工人,家庭也好,人家哪里配不上你?你虽然现在也是城里户口,但家毕竟在农村,而且你是长的好看,可是现在父母都要看个头的,你个子矮,你还想挑个啥样的?难道你想挑个家庭好、工作好、长相好的?那人家能同意吗?再挑等年龄大了就难找喽!”赵慧芳的话李红此时并没听进去,她的光明那么爱她,她才不担心这些呢,她和光明都商量好了,等他转业回来后就和家里人说。
张光明的信到了。当李红怀着期待的心情趴在被窝里打开看时,信里的内容让她如坠冰窟。张光明告诉了她母亲对这件事的态度,以及他个人的想法,他让李红先不要急,他答应母亲是缓兵之计,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李红此时才明白赵慧芳那番话的含义,是啊,他们家看不上她,认为她辱没了他们家的门第,大姑之所以说的那么含蓄,是给她留着脸呢。她是可以等光明回来再说,可是这一年肯定少不了大姑对她的种种含沙射影,这简直太折磨了,她抗得住吗?光明啊,为什么还要等一年啊,你现在要是在我身边该多好啊!这一夜,李红失眠了!
赵慧芳越来越频繁的给李红安排相亲,一个星期差不多有两三次了,而李红却一直在逃避、推托,赵慧芳见毫无成效,决定破釜沉舟。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李红自觉很会为人处事,但为什么就和丁春林的一家人合不来呢?公公很老实,话少,每天家里家外的干活,从无怨言,李红从没听见他大声地说过话,甚至都不记得他说话的声音了,因为他基本不说话。婆婆是最让李红看不惯的,婆婆很抠门,她买的水果、糕点等都锁在柜子里,从不拿出来给儿子、儿媳吃,每次都是趁大家不在才吃。因为住在一起,李红和丁春林的工资每个月都上交给婆婆,他们手上一点余钱也没有。小叔子丁春园待业在家,李红对他的印象就是整日地歪在床上,不是身体不好,是懒。家里有什么活儿他都像没看见似的,丁春林在家的时候喊着他一起干,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多喊几声,他就直接和丁春林吵,每当这个时候婆婆总是要护着丁春园,让春林自己去干,李红甚至怀疑春林是不是他妈亲生的!李红私下和丁春林抱怨:“你妈也太偏心了,什么都护着春园,有点好吃的还藏起来,你是不是捡来的?怎么这么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丁春林的反应通常都是一句“滚一边儿去”。
李红慢慢发现,丁春林的脾气很不好,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儿两个人就吵架,而且吵起来丁春林是丝毫不让的,李红也不好太放任自己的脾气,毕竟和老人一起住着,有些话不能说,所以每次吵架的后果就是冷战,不过最后都是丁春林忍不住先和李红说话,李红随便摆摆架子也就算了。丁春林的心还是疼李红的,只是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不中听,明明他为别人做了一件事,但用他的方式表达出来总是让人不舒服,往往他看到别人的反应让他失望后,他就会大发脾气。李红总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1981年秋天的一个中午,李红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生下了他们的女儿,取名叫“丁晓雨”,李红在生产的过程中疼得不停地叫骂着:“丁春林,你操你妈,都是你害的”,那是李红第一次这么骂丁春林,之后李红就骂习惯了,每当两人吵架时,李红就会骂脏话,而丁春林也毫不示弱,两人就这样互相辱骂,战火升级到后来就会动起手来,然后李红就会带着孩子回舅奶家,过几天丁春林再去接她。
李红坐完月子后就上班了,本来想让婆婆帮着带孩子,因为婆婆已经退休了,可是婆婆推说身体不好,不能累着,让她想别的办法,李红只好每天上班的时候把孩子送到单位的托儿所,下班再接回来。
女儿快一周岁了,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自己走路了。这天孩子拉肚子,李红便没有带她去托儿所,让婆婆照顾一天。东北的夏天白天很热,但早晚有些凉,李红早上给孩子穿着线衣线裤和毛衣,忘了嘱咐婆婆中午把孩子的毛衣脱了,丁春林中午回家吃饭,进到院子里看到的就是女儿晓雨自己扶着小板凳、还穿着早上的毛衣、热得满脸通红在太阳底下站着,而母亲却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做棉鞋。丁春林进了院子一嗓子就喊了起来:“妈,你就知道自己凉快,你看孩子都热得满脸通红,,你也不给孩子把衣服脱了,还让她站在大太阳底下暴晒?”母亲放下手里的鞋,站起来插着腰不悦道:“这一大上午我忙里忙外的,也没注意啊,我又不是故意的。”看母亲这个态度,丁春林的倔劲儿上来了:“这是你孙女啊,又不是别人家孩子,就这么不上心,就让你看一天你就看成这样!”女儿听他们争吵,害怕的哇哇地哭了起来,丁春林上前把孩子抱回了屋里,脱了衣服放在床上,又出来接着和母亲吵。母亲不甘示弱:“我该你的啊?把你养活大就算对得起你了,我还得给你看孩子?”“谁家老人不看孩子?哪家的孩子不是爷爷奶奶帮着带大的?你知不知道厂里的托儿所环境有多差?”屋外吵得激烈,丁春园躺在床上还没睡醒就被这争吵声搅的心烦意乱,他重重地用被子蒙住了头,可是声音还是挡不住,他猛地起身,把被子甩到了一边,趿拉着鞋冲到院儿里,冲着丁春林喊道:“吵什么吵,弄个鸡巴孩子谁愿意给你看啊!还竟他妈事!”火冒三丈的丁春林冲过去一拳就打在了丁春园的脸上,“小逼崽子,我他妈今天揍死你。”哥俩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李红中午回家刚走到胡同口,就已经听到两人的谩骂声,走进胡同就看到自家的院子门口围了很多邻居在看热闹,挤进院子一看,春林和春园两人一个被父亲拉着,一个被母亲拉着,站在院子的两头,背心都已经破的一条条的,裤子也开线了,两人满头大汗的一面指着对方骂,一面和父母推搡着要冲向对方。一见李红,婆婆大喊:“小红,赶紧把春林拉回屋。”一面说着,一面和老伴把春园拉回自己房里。李红不明就里,也拉着春林回了屋,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李红越来越无法和婆婆相处,生活中总是有很多小事磕磕绊绊,她总觉得春林处处吃亏,而对于她不必巴结的人,她是锱铢必较的。比如过节的时候,她要是帮婆婆或公公买了什么东西,就理所应当地认为婆婆应该回礼给她或孩子,可婆婆小气,收了她的东西却从不回礼,她就很是想不开,言语上时常和婆婆针锋相对,眼看着一山不容二虎,李红和春林商量着决定要和他们分开过,可住哪儿呢?这是个大问题。李红想到了舅爷赵树林,虽然已经退休了,但在市里的威望仍然很高,关系还都在,就请舅爷帮忙分套家属房。
第二年春节刚过,李红和丁春林就搬了家,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这是一个家属区,都是平房,房子是一排一排的,一排有五六家,他们家在右数第二家。每一家都是一样的,外面一个大铁门,进门有一个长条形的院子,院子的最外端挨着铁门的地方有一个仓房堆放杂物,再进来院子的最里面就是正房,进门一条走廊,左右各一间屋子,走廊的尽头通向一间小小的饭厅,饭厅左边一小间是锅炉房,右边一小间是厨房。房子宽敞明亮,两个人开心极了。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除了床和两个皮箱,什么家俱都没有,两个人省吃俭用了两三年,才把家俱置办得像样齐全。
自从搬了家后,除非有事,不然他们一年只去丁春林的父母家三次:大年三十儿、正月十五、中秋节。女儿晓雨对爷爷奶奶毫无感情,爷爷奶奶也从不给这个孙女买任何东西,好像过年过节的回去只是为了礼节,没有什么亲情。
女儿丁晓雨的长相继承了爸爸妈妈的优点,鹅蛋脸,大大的眼睛,白皮肤,但身体却是瘦瘦小小的,比同龄孩子矮那么一点。李红特别怕晓雨长不高,每顿都哄着晓雨多吃点,而丁春林就没那么耐心,每次晓雨挑食时,他就吼她,甚至有时会隔着桌子一脚踢过来。有一次,丁春林下班带回了一本关于营养的书,翻到晓雨最讨厌吃的菠菜那一页,让晓雨大声地读出来,晓雨赌气说现在不想读,他便气得打了几巴掌,打完后就去做饭了。晓雨捂着脸小声地蹲在地上哭,突然鼻子一热,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晓雨吓得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这样一直蹲在那里,地下渐渐地聚了一小滩血,刚巧李红进屋就看到这个画面,赶紧问女儿怎么了,晓雨说爸爸又打她了,李红帮女儿止住血,让女儿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擦完地下的血后,就冲到厨房大骂了丁春林一顿。
李红的脾气也很急躁,生气的时候也会打女儿,但她的“打”大多数都是在女儿的胳膊上或腿上掐一把,或推搡几下,多以吓唬为主,所以她认为她打女儿是可以的。可是丁春林每次打女儿就是真的打,也不管女儿的脸还是身上,一顿巴掌乱扇,李红很怕他会把女儿打坏了,万一打个眼歪嘴斜怎么办!可每次丁春林都不听,她就经常因为打孩子和丁春林吵架。晓雨算是很听话的孩子,胆子也小,每次一见爸爸妈妈发火了就赶紧闭嘴,可丁春林每次骂不上两句就直接动手,所以晓雨心里对爸爸是很惧怕的,在爸爸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怕出错,可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错,越出错就越小心,这就导致了恶性循环,晓雨越来越怕爸爸。丁春林也不是不疼女儿,比如变着花样的给女儿买好吃的,按照他的喜好教女儿玩游戏,小霸王游戏机刚出的时候就买给女儿玩,可女儿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觉得很有挫败感,最后就变成他逼着女儿和他一起玩,而女儿因为惧怕不敢不玩,玩的气氛就总是那么不愉快。
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大姑夫张卫国帮李红和丁春林调动了工作,从集体单位都调到了国营单位。李红被调到了粮食机械厂的办公室做仓库保管员,丁春林被调到了油厂做供销科采买员。因为是领导的亲戚,厂里书记就给她安排了特别好的职位,本来给李红安排的工作是出纳,但李红说不会干,干不了,整天和现金打交道她不敢,让她做秘书,她说不会写东西,后来只有安排个简单的仓库保管员给她,仓库里的东西出库入库记清楚,每个月盘点一次,只要账目正确就行了。但李红由于文化不高,所以做起来特别吃力,经常上班的时候记不清楚,晚上还要带回家继续做,两个月后,李红自己也知道账目让她记的乱糟糟,到现在仓库里的物品她还认的一塌糊涂呢,无奈之下只好找到厂里书记,让书记给她再换份工作,她干不了。办公室的岗位没有一样是李红干得了的,可又不能让她下车间,最后书记专门为李红设了一个岗位,保管自行车棚钥匙。以前厂里的自行车棚是不上锁的,为了给李红安个岗位,只有给车棚上了锁,谁要是中途要出去,就到办公室找李红开门。李红对于这个安排满意极了,不用动脑,整天就像是来厂里玩似的。由于她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和大家套近乎、搞好关系,所以厂里面几乎是她的人缘最好。
丁春林的工作是个肥缺儿,油水很大,每次替单位采买东西都有回扣,科室里共有三个采买员,其他两个脑筋很灵活,家里都富得流油,丁春林脑筋转的慢,没有他们那么多“道道”,但整天看着也学会了一些,所以挣的钱越来越多,几年之内,家里竟也富得让周围人都羡慕。因为工作需要,他经常出差,全国大部分城市他都去过了,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带回当地的土特产或这里没有的好东西,周围的亲戚朋友缺钱了,都到他家来借,他们也总是能帮就帮。一次出差,他从上海带回了一台日本索尼的14寸彩电,当时大家都只拿着一个月几十块工资的时候,这台电视就花了将近2000元,那时大陆正在播着香港拍的《射雕英雄传》,吃完晚饭,周围的邻居都搬着小板凳来他们家看。
李红爱打扮,每次丁春林去大城市出差,她都让他带回当地的服装杂志,她就照着杂志上的衣服给自己和女儿做衣服,每次都她穿了新做的衣服去厂里,大家都争相借着去裁缝店照着做,她竟也引领起了厂里女同志的服装潮流。
女儿丁晓雨上学后,成绩优秀,从不要他们操心,他们平时也不过问,只是在女儿期末考完试发布成绩后问问考了第几名,女儿也总是争气的在班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名。女儿的性子文静,平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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