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怕麻烦你。”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麻烦我了?难道你真的不懂我要什么吗?我想要的就是你遇到所有的麻烦都能第一时间想到我,让我帮你解决。不然的话、要我做什么?我又为什么非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楼少御的话让室内的气氛沉闷了下来。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用徘徊不定伤人的你、还会在乎这些吗……总之、你给我记住了,下次你再做什么怕麻烦我的事伤到自己,或者说什么怕麻烦我的话。我就让你连麻烦我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宁远没有说话,楼少御低声重复了一遍:“记住了没?”
“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得到满意答案的楼少御,将宁远抱进了卫生间,走到马桶旁边后、将他放了下来。
此时马桶的盖子是扣上的,宁远颤着腿微微弯下了点腰,想将马桶盖扶起来。只是刚弯了没多少就牵动了伤处,同时感觉到他身后的气压似乎低了不少、冷冷的;如寒芒在背,瞬间想起了刚才在卧室里他和楼少御的对话,连忙将弯下去的腰收了回来。
“那个……我怕牵动到伤口,你帮我掀下盖子吧。”
这句话一说完,宁远就觉得空气中的气压恢复了正常,那种寒芒在背的感觉也消失了。
楼少御走过去帮宁远掀起了盖子,脸上偏向柔和的线条,表示他对宁远及时改正的行为还是比较满意的。
楼少御坦然的站在那里看宁远嘘嘘,完事之后盖上盖子冲水,洗完手擦干后才重新抱起宁远。
他没有直接将宁远抱回卧室。而是抱到了洗手台的跟前,让宁远以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洗过手之后才将他抱出洗手间,重新放回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挺喜欢,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好多基友都说有时候你觉得码的挺好的一章,在读者的眼里看起来就像一坨翔(?_?)
☆、第40章
因为身体上的惨烈程度,宁远再度被困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不能出门。楼少御也几乎都待在家里照顾他。
那天楼少御将宁远抱出他们之前住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将宁远挪回去。那天事后的情景,连楼少御自己都觉得太过惨烈了,他的脑子里不时会闪过那些画面,对于那天的疯狂其实他非常的在意。他怕宁远也会对那间屋子、那张床有了阴影。
而对于宁远这个人、楼少御现在就像是身处一片大雾中,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如果他想要的只单单是这个人的话,那么事情会非常简单。但他还想要宁远的心,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用强制手段控制的东西。
楼少御其实也知道宁远并非不爱他,只是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单一的人,或单一的心。
楼少御的心里动态是这样的:【留在我身边、但不爱我不行,爱我、但却不留在我身边也不行。必须是爱我且甘心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依旧靠在门外躺椅上小歇的楼少御也说不清楚他和宁远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展成今天这个和他最终所愿背道而驰的局面的。
三天了,宁远身上其他的小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耳后那处比较严重的咬伤也已经结痂了。只是下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因为楼少御涂药比较勤红肿已经消退不少,可里面撕裂处的伤口就没有那么容易愈合了,仍然会在宁远有所动作时折磨着他。
尤其是第二天晚上上大号时,生生的将宁远疼出了一头的冷汗。为此他连饭都不敢吃了,即便是楼少御给他煮了软烂的稀米粥,想想自己上厕所时的痛苦他都有些抗拒。
楼少御知道他是真的怕了,所以并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生气,好声好气的哄了许久,宁远自己也是饿的不行,最后才把楼少御给他盛的那碗粥全都喝点了。
整整一个多星期的每日三餐,宁远只能吃那煮的软烂且没有味道的稀米粥,吃到最后、看到楼少御端那白糊糊的东西过来他就想吐。
等到每天给他涂药的楼少御说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给他端来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时,楼少御感觉宁远盯着面条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他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只是笑完之后两个人却都有些尴尬。
“咳、你先吃,不够的话可以再吃一碗。再多就不行了。”
从楼少御的手里接过碗,宁远低头和碗里的面条奋战,那煮的偏软的面条在他的嘴里就像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最后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的,果然像楼少御所说的那样吃了两碗。
楼少御出去洗碗的时候,宁远也从房间里摸了出来、站在楼少御身后,小心翼翼的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就一个锅,两个碗,你无聊的话做沙发上去看电视吧。”
“哦,我……我感觉我的身体没问题么,明天我能去书吧吗……”
楼少御的眼皮往下垂了垂,淡淡的说了句:“再等等吧。”
“哦。”
宁远心里有点摸不定楼少御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又想把他关起来了。只是他也没敢多问,既然楼少御让他等、他也只能等了。
看着宁远因为他的拒绝,这两天逐渐低落的情绪,楼少御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他是真的想让宁远多养几天,另一方面他也想每天都能和宁远多呆一会,这一个多星期就只有他和宁远,有什么事情宁远都只能依赖他。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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