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天气明朗。
但再好的天气,都与在牢营中苟延残喘的几个奴隶无关无关。
赵祯打了四五趟拳,又休息了两个时辰,便被老刘头叫了起来。
“到中午了,小子咱们该去喂妖兽了!”
“明白了刘老”
闻言,赵祯点点头,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日敛尸之时,他从尸体上凑了一身还算看得过去的行头。
而先前的短袖短裤,以及那双拖鞋,都被赵祯扔入了尸坑之中。
那一身行头,是赵祯前世唯一的痕迹,将其葬于尸坑,赵祯心中亦是有些不舍。
“但,留之又有何用?我埋葬的并不是那些行头,而是前世软弱的我!”
深吸一口气,而后便在老刘头的带领下,跟着官差走出监牢。
路上,那官差瞧了赵祯脸上以及脖颈处刚刚结痂的刀疤,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神色阴沉的熊坚,顿时来了兴趣。
“我说小子,你瞧瞧你弄的,多俊的脸,怎么忍心下的了手?随了熊坚之后有他照顾,不说别的,单单只是吃食上就让你享受许多,你又何必这样糟践自己?”
“不就是那种事吗?你眼睛一闭,再睁开不就啥事没有了?”
面对官差的调笑,赵祯转头横了他一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官差说着,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不知为何,虽只是一夜之隔,却让官差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已是判若两人。
脸上那道自眉角延伸至下颌的刀疤,在对方皱眉时隐隐有鲜血渗出,更显得十分狰狞。
“差爷,我赵祯堂堂大丈夫,怎会如此屈身?玉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便是死我亦不惧,又怎会为了那两口吃食自荐枕席?”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心中一凛,整个队伍顿时安静下来,显然他们都被赵祯这一番话所震慑。
片刻后,那官差才干笑一声,不再说话走到了队伍最前头。
“呵!漂亮话谁不会说?过几日休沐,老子去怡春院整上二斤扶阳散,连驴吃了都架不住,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这么刚烈!”
陈达作为一名官差,除了偶尔卖熊坚一个面子之外,其他人在他眼中不过是最下等的奴隶而已,此刻被自己瞧不起的奴隶镇住,这让他心中十分不忿,便心中暗自冷笑。
而原先神色阴沉的熊坚此刻听完赵祯的话,亦是露出恍然之色。
“玉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可焚不可毁其节,好,大丈夫当如是也!”
此刻,熊坚看向赵祯的目光更加炽热,此刻,他也熄了利用好处诱惑赵祯的心思。
“什么张老三高定六?他们根本比不上这小子的一根毛!我熊坚必定要征服他!”
一直沉默跟在队尾的老刘头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无奈摇了摇头。
“如此心性,当真是不可多得,只可惜沦落到这个地方……怕是刚极易折啊……”
想到这赵祯会使陈国的军种拳法,又有如此心性,若是陈国还在,必然会好好培养,说不定还有机会争夺一番那个机缘,可惜如今怕是没有机会了……
几人心中各自思量着,饶了半圈,来到了角斗场的另一头。
刚一推门便有一股粪臭扑面而来。
老刘头从旁边草屋中拿出铁锨递到了赵祯手中。
几人也不啰嗦,麻利的开始铲屎。
待将妖兽粪便清理干净之后,便又推来了两个木桶,里面是尚带着血丝的红肉。
老刘头瞧官差陈达去棚里休息,便直接伸手捞出一块拳头大的肉塞到啃了起来。
一旁的熊坚亦是如此,这一幕让赵祯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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