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均一抬手示意不和醉鬼计较,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一会儿后,大门打开。一个男生穿着睡衣站在门里,看到闻臻,又看向赵均一,与他打招呼,“你好。”
赵均一还是第一次见到闻小屿本人。之前只是听闻臻与他提过,知道闻小屿才是闻臻亲弟,之前是被抱走了,过了二十年才被找回家里来。他还知道闻小屿喜欢跳舞,参加过舞蹈比赛,拿了奖,都是闻臻和他闲聊时说起的。
“你好,我叫赵均一,你哥朋友。”赵均一说,“你就是闻小屿吧,你哥和我说起过你。”
闻小屿点点头,侧身让开,“请进来坐。”
赵均一刚要摆手说不用,就见闻臻已自顾自进门去,还抬手揉一把他弟的头发,“这么晚还没睡。”
赵均一心想不是你非不输密码要把人吵醒的吗?他见闻小屿拿开闻臻的手放下去,好像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闻小屿想请赵均一进来坐,赵均一可不想继续伺候闻臻,摆手找个借口就溜了,闻小屿只好一个人把他哥拖到沙发坐下。
闻小屿泡好蜂蜜水端过来,闻臻接过水杯,没喝。闻小屿坐到他旁边,忍住不问:“什么时候出发去新加坡?”
“下周。”
闻小屿不吭声,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闻臻在揉眉心,他只好说,“睡觉吧,你喝多了。”
他扶着他哥进房睡下,之后便回去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房子安静空荡,猫无声在客厅漫步。灯光落幕,夜色冰凉如水。
闻臻醒来时已是中午。昨晚没留神喝多了些酒,他难得睡个懒觉,起来时还有些倦意。
他起身换衣服,路过走廊时闻到淡淡的香味,虽然没进餐厅,也知道闻小屿已经准备好午餐了。
闻臻洗漱好来到餐厅,餐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家常菜,比较清淡,还冒着热气。
闻小屿在厨房里收拾料理台。闻臻坐下来,看着闻小屿把围裙解下来挂好,洗手,来到他对面坐下。
“你煨的骨汤?”
“嗯。”
“味道不错。”
闻臻前不久接到父亲的告知,让他去新加坡全权主持市场开发一事,等新公司稳定后再调回。这一去恐怕就是两三年。他在电话里对闻小屿说至少一年,也只是安慰说辞。
他走了以后,闻小屿就是一个人在首都念大学。届时他公务繁忙,一年或许只能回国几次而已。
他不好要求母亲来首都陪闻小屿,一是闻小屿早已成年,二是托他弟的福,他也渐渐不再像从前那么专制不考虑旁人的心情。如果硬要母亲做选择,大概又是一地鸡毛。
闻臻喝完了汤,吃完午餐,离开餐厅进卧室,过会儿穿戴好走出来,衬衫长裤衬得他肩宽挺拔。他走到餐桌旁,把一个小物件放在餐桌上。
闻小屿低头看,好像是一种寺庙里的护身符。一个朴素的小布袋子,用绳系着口。
“经过港口的时候和客户去了个寺庙,那天正好办唱经会,客户找住持写了两份平安符,给我了一个。”闻臻说,“你拿着。”
闻小屿拿起平安符的小布袋,看一眼闻臻,心想你怎么也信这个。他小声说,“谢谢。”
两人的气氛至今仍有些不自然,闻臻送出的这个平安符带一点示好的意味,他不动声色,闻小屿也拿不定主意,只笨头笨脑接下,不知再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闻臻已经走了。
江南枫林的房子真正开始只有闻小屿一个人住。
李清来找过闻小屿,陪着他住了一周,每天一早起来给他做饭,晚上拉着他出门在周边散步,或去商场给他买很多东西。
李清很喜欢百岁。百岁长大了点,细腰长腿,尾巴也长,尖尖的精灵耳朵,绿眼睛圆溜溜的像珠子,总好奇地到处看。百岁活泼胆子大,李清抱它,它就往人身上嗅,总逗得李清很开心。
闻臻走后,闻小屿接到新的舞剧排练计划,这场舞剧计划在首都天桥剧场演出。排练繁忙,大多时候他都必须泡在练习室。
三月是闻小屿的生日。他在生日前一天回到S市的家。他依旧去看望了胡春燕。胡春燕长胖了点,又黑了不少。她现在常往郊区乡下跑,跟着人家一起种大棚菜赚钱。不同于李清时常的关心,胡春燕只是偶尔和闻小屿打打电话,说不了几句话就挂了。每次闻小屿回家来看她,她就把家里都打扫一遍,做好一大桌菜,看着闻小屿吃。
闻康知依旧没来看过胡春燕。而胡春燕不知怎么,也从不在闻小屿面前提起她的亲生儿子,好像闻小屿才是她唯一的小孩。闻小屿曾经试探着询问过李清为什么闻康知不去看看他的亲生妈妈,后来他对问题的答案也渐渐不再感兴趣。
他渐渐理解了人为什么会选择逃避。为什么要把问题推到一边,让生活多好过一天是一天。
闻臻没能在闻小屿的生日这天回来。他工作走不开,只简单在电话里和闻小屿说了生日快乐。生日礼物则跨过远洋,送到闻小屿的手上。另外还有父亲和母亲送的丰盛礼物,以及一场精心安排的生日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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