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他竟没有来过一封信。”
听到姑娘念叨,二个丫头马上相视一看,姑娘说的是程濯。
苏绾定定的看向远处,神思到了程濯与谢淇看戏那日,人还是上一世自己倾慕的人,身边却不是自己。
她也曾幻想过,幻想能与程濯夫妻和睦,相携一起共度白首之约,一日三餐坐看云起云落。
可程濯他一直在怪自己,怪自己不顾及程家脸面,怪自己设局让程洺没脸。
他心中第一位的始终都是程家的未来。所以他没来送自己,至今也没有一封信。
他犹豫了,迟疑了。
二个丫头有些心疼姑娘,特别是璞玉,先不说旁的,只姑娘走前程家哥儿都没有来送一送,就对程濯有了看法。别说程濯比不得沈柘门户,就是连宁祈也不如。
可偏偏人家门户高的都待姑娘极好,可程濯呢?拖拖拉拉,黏黏糊糊。
“姑娘,不若去封信?好不好的,也说一声,总比在这样瞎猜强。”泌玉开口,试图宽慰苏绾一些。
这话引得苏绾有些心动挪动目光到泌玉身上。
璞玉却不认可,“姑娘未出阁,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岂不是凭白添些麻烦。”
苏绾蹙眉点头,其实这也是她犹豫的事。
“还有个法子。”泌玉开口。
苏绾马上眼中闪着光亮,“什么法子?”
“着法子还是姑娘的法子,那时候姑娘为了给沈柘做件衣裳,不是给府里上上下下一人做了一件么?”
璞玉捂嘴笑,想到当日,其实她瞧着姑娘对沈柘是有情谊的,可为什么偏偏姑娘不自知。
为了程濯,跑去送点心,送书卷,白白惹得程濯倒是得意起来,对姑娘没个好脸。
“程家对我恨之入骨,只怕东西都到不了程濯跟前儿就被扔了出来。”苏绾悻悻。
“程家那些人,还给他找个姑娘呢,叫,叫谢淇的。姑娘可莫要忘了。”璞玉提醒她。
看着姑娘脸色沉郁,璞玉嘟囔道,“其实沈小侯就很好,与姑娘本就有婚约,姑娘何不考虑考虑?”
“不说别的,那日奴婢送衣服,沈小侯怕姑娘误会急吼吼的丢下沈家姑娘就来解释,哪像那程家哥儿,丝毫不在意姑娘会不会胡思乱想。”
苏绾看她久久沉默,忽的笑了,“璞玉,你忘了吧,他,他,他是那个。。。
。。。”
这个璞玉,自从沈柘救了自己,就不停想要撮合自己与沈柘。
璞玉一脸不解,苏绾压低了声音说,“你定是忘了,他是断袖,他与中书君,想起来了么?”
璞玉确实忘记了,只是沈小侯那样阳刚的人物,看着怎么都不像啊。
“可是奴婢怎么看着他待姑娘很是不同,若非心悦怎会?”璞玉坚持沈柘待自家姑娘就是与旁人不同,便他是个断袖,也是不同的。
泌玉一脸疑惑,看着苏绾茶盏已空,连忙续了茶,“奴婢也没见过有龙阳之癖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样。”
苏绾呷了口茶水,沉了沉气,“你们两个啊,他待我好,是感念父亲多年庇护。那次我被赵瑄程洺哄出城,就是中书君救了我。你们可见过中书君会救了谁?”
“他们若非情谊深厚,中书君那样的神仙人物,怎么可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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