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绾跟前儿的侍卫,程濯当下便觉得好像苏绾站在自己面前一样,热情的抓住李忱的手臂急切道,“告诉我,绾绾好不好?十几日没有她的消息了。”
看到李忱,程濯知道定是苏绾叫他来的。
李忱强忍住心中不悦,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压低了声音冷问,“你如今还是觉得自己能护着她?”
程濯的热情当即就浇了个干净,这个李侍卫是个冷面,见了几次,从未见他笑过。
这版说话,今日像是不怀善意,程濯心底没谱,手悻悻的从李忱手臂上松开。
李忱不耐烦侧身,“程榜眼身处困局可想过如何破局?是准备尚公主么?”
程濯紧蹙眉心,“你在说什么?”
尚公主?自己从未说过,何况早就与赵瑄说的清楚了。
说罢,程濯只觉得事情恐怕不妙,李忱不会随便就来与自己说这些,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赶紧追问,“你究竟是知道了什么?”
李忱轻冷一哼,“程家不是都在与宫里商议你与公主的婚事了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还要恭喜榜眼呢。”
说着,李忱双手抱拳以表恭喜之意,“若知道自己可尚公主,不知道榜眼还会苦读科考否?”
李忱这话说的极尽挑衅,阴阳怪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说实在的,他真是不喜欢眼前这个人,苏绾在他病时都能想到办法互通消息,如今苏绾禁足他就在这里等着。
不光是他自己配不上苏绾那般用心,只看这一遭便知道遇事不知转玩儿,难怪至今差事都没落地。
程濯闻言向后一怔,这么说大伯已经算定了要与公主结亲了,程濯不敢相信,摇着头嘴里呢喃,“荒唐,竟无人知会我,真真是可笑。”
再看面色冷若冰霜的李忱,他都知道,是不是绾绾也知道了?绾绾会如何想此事?一股巨大的不安冲击在程濯心里,翻滚着让他浑身都觉得无处安放。
那个明媚的姑娘定是担心极了,不安极了,他想去见见苏绾,他要解释此事并非如此,自己全部知情的。
良久后,程濯小心的问,“绾绾怎么说?”
李忱歪头看向程濯轻蔑一笑,“榜眼郎,不是你该给她一个说法么?”
像被点醒了般,李忱马上了然,“稍等。”
而后程濯到了桌案上郑重写着东西,李忱酸溜溜瞥过头去,心想有了这信苏绾会安慰一些,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一时的小心眼。
实在可笑,想想自己堂堂沈柱国嫡子,又是沈小侯,如今给苏绾当上了信差。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窝囊,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小心眼得罪了她。
罢了,只要她愿意的,自己当当信差也不是不可,想着李忱深深呼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口浊气,好似只有不断换气,气息才能平稳。
程濯很快就已经写完了。
随着一封信递到李忱面前,程濯礼数周到道,“劳烦了。”
李忱收了信,又凝视一眼程濯,“恕在下直言,若是榜眼觉得并不能护佑她,早些说清楚也免得伤痛,莫到最后伤了姑娘,男子或许是一风韵事迹,于姑娘家只怕要伤及名声的,日后谁还敢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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