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阮眠长了十八年,还是头一次听人这样解释“wen”颈之交。
当然了,他更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吻颈”。
颈侧传来的触感很柔软,还沾染着薄砚嘴唇的余温,连成串的吻落下时候,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痒意。
这是种从未有过的触感,极其陌生,却又好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引得人为此着迷,越陷越深。
不知道被薄砚吻了多久,阮眠只觉得那股酥麻痒意早已顺着颈侧,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他头脑空白,四肢发软,全身都忍不住颤栗。
阮眠腿软得近乎要站不住了,他膝盖不由打了个弯,脚下一踉跄,竟就一脚趟进了温泉池中!
“噗通”一声,水面泛起一圈小水花,水滴飞溅出来,溅到了薄砚的裤腿上。
终于暂时终止了,他肆无忌惮不知停歇的吻。
阮眠一脚趟在温泉池中,人还是懵的,傻愣愣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抬头望着薄砚,飞快眨了两下。
又长又密的睫毛就像把小扇子般,跟着轻颤。
薄砚不由深吸口气,抬手按了两下眉心,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他真是爱极了阮眠这副懵懂模样,长久以来关在心底的那头凶兽,在这一刻正试图疯狂挣脱牢笼,呼啸而出。
薄砚忽然伸出手,从后揽住了阮眠的一把细腰,竟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阮眠的裤腿还是湿漉漉的,在往下滴水。
水滴砸在温泉池中,激起一片涟漪。
同时,更好像砸中了阮眠的心湖,那片涟漪在阮眠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阮眠不自觉挣动了一下,可下一秒,薄砚就忽然前倾,在他头顶笼下一片阴影,低哑嗓音贴着耳边响起:“乖,别动。”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充满了蛊惑意味,阮眠就像是被下了什么魔咒一般,真的就乖乖不动了。
这种全身心的听话,甚至于服从姿态,极大取悦了此时此刻的薄砚。
薄砚唇角挑起,让阮眠倚靠在自己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手指灵活搭上了阮眠的腰间。
食指和中指勾住裤边,轻轻拽了一下。
阮眠两条白皙又笔直的长腿,瞬间就显露在薄砚眼前。
湿漉漉还在滴水的裤子被随意丢在了一旁,阮眠的小腿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小腿肚的流畅线条缓缓下滑。
薄砚眸色暗了暗,他忽然抄住阮眠的腿弯,将他的两条双腿往腹部收叠。
看着阮眠白皙大腿,轻而易举就与腹部相贴在了一起,薄砚哑声喃喃:“真软。”
他说这两个字的声音太低,阮眠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薄砚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突然俯下身,嘴唇触碰到了阮眠的膝盖。
一连串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从膝盖轻缓下移,掠过阮眠小腿的每处肌肤,在脚踝处略微停顿,又探出舌尖,轻轻打了个转…
最后,唇瓣抵达阮眠细嫩光滑的脚背,落下虔诚一吻。
薄砚却还不觉得满足,他又将自己的唇瓣微微分开,含住阮眠脚背的一小片肌肤,轻轻往里吸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了,阮眠的体质特殊,本就极容易留下痕迹,加之他皮肤又很白,任何一点点痕迹,在他身上都会变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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