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血口大盆兜头朝小炫彤罩去,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好个小妖孽炫彤临危不慌,身形一错,手中的弯刀在巨蟒的下颌锋利地挑开了一个口子,顺着巨蟒一时收不住的势头,小妖孽的手腕翻转,弯刀急剧往下剖去。刹那,在巨蟒的油黑发亮的蛇身划出一道一丈来长的口,蛇血四溅,腥臭味更加厚重。
就在这当下,后面追赶上来的蛇群纷纷涌来,侍卫兵都弃马举刀剑砍那些窜上来的蛇。无涯子削了蛇尾之后,正要赶去给小妖孽解围,岂料被小妖孽划痛的巨蟒已狂怒着收紧庞大的蛇身,团团将小妖孽缠住,象是誓要将小妖孽勒死在蛇身中。小妖孽感觉到小小的胸口越来越呼气不上来,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手里的弯刀凶悍地猛划困着自己的蛇身。
无涯子运足内劲,手起剑落,一下子斩断了蛇身。随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的蛇血,巨蟒终于痛得抽搐地松开了缠小妖孽,口中发出咝咝的声音,仍不死心地抬起高昂的蛇头,张开蛇口,再次疾冲向小妖孽。
“小彤,闪开。”说话间,无涯子已迎上前,将长剑刺中蛇头。另一边小妖孽也将手中的弯刀砍向蛇头下的位置,两人同时用力,巨蟒发出最后垂死的挣扎,全身如狂风扫落叶般地拼命摆动蛇身,直到再也不会动。
那些侍卫见一个七岁孩童都有勇气与巨蟒相搏斗,便纷纷打起精神来,手中的刀剑渐渐轮得越来越快,空中的蛇肉蛇段象雨般落下来。小妖孽扯开腰间的皮囊袋,从里面掏出一把粉,运力朝群蛇扔去。过一会,那些蛇便在不再蠕动了,有些后面赶来的,也被侍卫和无涯子他们用刀剑挑了。
皇宫来处的路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呼叫声,还有高举的火把在晃动着。
树林中的笛声突然变了另一种调,刚才还汹涌而来的蛇象听到了某种指令似的,都调头往回爬,速度之快,如刚才捕杀人马一样。
“无医师、小少爷,你们怎么样?受伤了没有?”娅黎带来了十八盘的二十位行动组人员才赶到。
“大家赶快先服下解毒灵丹,再来检查有没有伤口?”无涯子从皮囊袋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倒出来分给大家含服。清点了一下人数,十八个侍卫兵,死了六个。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的蛇,和只剩下白骨的同僚,大家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说说说无你。
无涯子回去之后,就把炫彤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孩子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除了肋骨皮肤外层有青紫和隐隐作痛之外,别的都没事。想到自己斩蛇身如果迟半秒,孩子就要被挤碎肋骨而……
他简直就不敢再想下去。
“无叔叔,我没事!”小妖孽还冲他吐了吐小舌头。
给孩子穿好衣服放在床榻上,对娅黎说:“今晚的事就别去告诉媚儿,免得她担心!还有,叫御膳房给孩子端起糕点过来。”
无涯子吩咐完这些之后,又将行动组的二十个人员安排成自己宫殿的随身护卫。他不能让炫彤出一丁点什么事。否则,他无颜见苏媚儿。这可是她的心头宝啊!也同样也是他的心头宝!
第二天,苏媚儿是近中午才醒来,浑身酸痛。尼玛,就算是八年没滚过床,也不用这样夜不停蹄吧?!比她稍微早一点点起床的男人正漱好口走进来,神色并不是特别好。怎么说呢?说欲求不满吧,又不象;说慵懒魇足吧,也不是。总之,他的神情有些诡异。
“厉靖,你现在与梓龙都合为一体了?那为什么有时还不能溶合?有没有找找是什么原因?”苏媚儿由凤厉靖给自己披上衣服,问道。
“一直在找,但暂时还找不到。”昨晚的主体忽然转换,让凤厉靖能感受到爱爱的那种激情,身体却是梓龙在爽,那人也真狠,果真一个晚上不停地劳作,怎不让他精尽而亡算了?想想这身体是自己的,凤厉靖又收回来诅咒。可怜的他只在早上才赶上洞房花烛夜的最后一班车。所以,他不郁闷,谁郁闷?
☆、162 夫妻碎话
苏媚儿起了床,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这洞房花烛夜操劳得过份,便满含责怪地瞪了凤厉靖一眼:“这两天不准再碰我,累死我了。”
凤厉靖一听,把女人拉到怀里道:“可我……我还没爱够。”
“不行!实在太累了!我今天还要去离非那里,给他安排一些人。原来从南炎带过的人肯定不行了,就地取材看看有没有?”原来的那些队员,有些已帮她在各地发展贸易和经济;还有一些不爱从商的就在十八盘培养新人;还有一部分在山上养老。苏媚儿对他们实行的是现代管理理念,工作的有薪金,退隐的有养老金。将各地生意所得的利润每月都有分红给他们,按劳所得;余下的就扩大生意和致力于制作一些比较现代的生活用品;还有一小部分用作抚恤金和一些特殊的用途。
八年来,她早已成了整个东陆最有钱的女人。也就是现代人眼中的富婆。
西凉国也有他们十八盘发展的新人,所以苏媚儿考虑要将这些人都拨到无涯子的手下,助他一臂之力。
“这些事情,你就让别人去操心吧!现在更衣用膳,未时,我们就离开玛达。”凤厉靖见女人实在是累得酸软,便心疼地让她把这些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离非的事没有个万全之策,我不放心。所以,我还要在西凉这边呆多几天。”
凤厉靖把下巴搁在女人的发顶,嗅着她的发香和体香道:“我们八年才重聚在一起,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在这边?我还是陪你吧!”15019236
“两国停战退让城池的事,你先斩后奏,万一你父皇大发雷霆,这事也会变得棘手。要不,你还是先回去请罪?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再跟你汇合。”苏媚儿知道他为了自己与西凉国签订两国友好协议,都是自己擅作主张的。雪都京城那里还没得到消息呢,就算得到消息了,也还没那么快得知凤鸣皇的意下如何。
她,不得不也替他担心。
“这些都是我亲上沙场所得,如今我为我的女人休战退让,父皇应当理解。就算不理解,我已成气候,谁也休想撼动我半分。”凤厉靖的声音铿锵有力,很有王者霸气。昨天到今天,苏媚儿一直还没仔细看他的改变。如今听到此话,才真正地抬眸深深凝视他。
八年来,这男人变了不少。昨天在大花轿上不觉得,因为他在低三下四地央求自己的原谅,直到与她并肩站在上朝殿上,她才强烈地感觉到这男人已在各方面日臻成熟、日臻完美,原来身上的凌人气势就如一把刚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现在的他,显得更加冷厉桀骜、深沉霸道,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无法看透。
这些,都是他在外人的表现。在苏媚儿的面前,他才是真实的。他可以霸道,也可以象个孩子气的老男人撒着娇要女人的糖吃。媚媚媚脚女。
他可以在外面威风凛凛四面八方,但在爱人生气时,依然要陪着笑意请求原谅。他在外面残酷无情,但在爱人面前,他是一位宠她爱她的丈夫。这点,与莫梓龙非常相似。不,现在的他们已溶在一起,这些相似的个性也就显得更加明显了。
“厉靖,老实告诉我。如果你父皇不承认不同意你与西凉国签订的协议,你打算怎么做?”她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凤厉靖迎着女人透澈的眸光,亲昵地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低声道:“必要的时候,就用一些必要手段。”虽没有刺破苍穹之音,却有冷锐铁血之意。
“但愿你父皇真能理解你为一个女人所做的疯狂举动。否则,这皇室动乱将避免不了了。”苏媚儿不无担忧地说。
“所以,媚儿要好好地待为夫才对。”他的话柔软亲昵起来,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被渲染得柔软起来。
“好了!别闹了,我好累、好饿。”苏媚儿娇嗔地推开他,走到梳妆台的时候,又转过脸认真地对他说:“厉靖,无论发生什么事。一要对我坦白事实;二要共同分担。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所以,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一定要跟我说。”
凤厉靖的目光暗了下来,走到女人的身后,拿着梳子给她轻轻地梳那丝绸般光滑的发丝,轻声道:“那些是男人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媚儿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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