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个小时过后,他们才将门票收好。四个小孩抱着个大盒子,躲到门卫的小房子里。陈海若当着他们的面,把钱数了一下,她一抬头就看到三双大眼睛巴巴的盯着她。她咳了一下说:“不加一些零散的,我们大概收到了这么多。”说着就把就举起两跟手指。“二十!”颜思雨欣喜的答道。“怎么可能,那么多的钱,我猜两百。”刘涛急忙打断道。“不对,石头猜一下。”郝少杰犹豫了一下“若若,不会有两千吧?”见陈海若点头,小房子里响起一阵又一阵咽唾沫的声音。陈海若看着呆愣的他们好笑的说:“其中一千要给刘叔叔的朋友,用作奖品,场地等一切费用。剩下的一千我们平分。同意吗?”
其他三小孩一致点头。陈海若想了想又说:“这钱是我们自己赚的,最好不要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小雨,千万别让你爸妈知道了,能保证吗?”见他们点头,陈海若才放下心来。她可没忘了自己前世就是因为讨厌颜思雨父母的市烩,才一直都对她不冷不热的。以致于思雨走的那天她都没有去送,也一直都不回答她的问题。最后造成了两个人一生的遗憾。从来一世,她不想再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这一世也留下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改文了,因为波动较大,如有困扰,敬请见谅!亲们多多收藏,也可以提一些意见哦!
☆、8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好了,赶快进去吧!一会儿比赛就要开始了,好好准备吧!”陈海若刚说完,刘涛和颜思雨就兴奋的跑远了。郝少杰留在了最后。他拉住准备离开的陈海若的衣角。低声说道:“海若,我的钱你只用给我五十,其余的放你那里吧。”“为什么啊?如果怕丢了,就放在郝阿姨那里,我相信她会帮你保管好的。”“不是因为这。”“那是为什么?”郝少杰抬头认真的看向陈海若,想了想答道:“我说过要给你造大房子的,这些钱放你那里,以后我有钱了都放你那里,等长大了,就有很多钱了。”
听了这话,陈海若一时间五味杂陈,曾经有谁也曾在耳边呢南过“若若,以后你大学毕业了,我就在郊区盖一栋大别墅,不需要佣人,就我们还有小宝贝住在里面,房子要靠近大海,临海的那一边要有大大的落地窗。要有柔软的德国地毯。这样我每天就会被第一缕阳光叫醒,迎着最后一抹夕阳回家。你就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做饭,宝宝就在地毯上学着走路。然后我就给你和宝宝一人一个亲吻。闲暇时就抱着你和宝宝坐在临海的玻璃窗下欣赏着每天的朝阳落日,能够拥有你们大小两个宝贝,我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海若,你怎么了?”郝少杰的话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看着面前的男孩,不知怎么竟将他与记忆里无比熟悉的轮廓重合。她突然有了丝怨气:“如果办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你不知道当真的那个人傻傻的守着承诺很可笑吗?”她说完不等郝少杰的反应就转身跑出了房门。
郝少杰看着远去的背影,小脸慢慢紧绷起来,神色晦暗不明。想了想就又追了出去。“无论是为着什么,你都注定是我的。”
2
陈海若刚跑进会场,远远传来缕缕口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另人回肠荡气,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情,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是在千帆过尽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葬一颗平静而柔软的心灵。郝妈妈静静的演奏着,她本是个出挑的美人,那些平日里被艰辛的生活所掩盖住的风情,这一刻被释放的淋漓尽致。“她合该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宝贝,这样的女人,为生活所累,又是谁的不仁慈?”陈海若此刻却有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悲叹
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一辆军用汽车静静的停在路旁。车窗被大大的开启。一只夹着香烟的手从里面伸出,弹掉烟灰后又收了进去。不一会,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是个美人,怪不得二弟死都放不下,不过可惜了。东子,一会儿记得要做干净了。”前排的司机回头,语气带着点恳切:“冰哥,这不太好吧!我们只把杰少带走就好了,她一个女人,想来也碍不了什么事的。”男人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有她在,少杰永远都不会知道该向着谁。我可不想养出个狼崽子。”男人说完将目光放远,吸了一口烟后幽幽的说道:“二弟那么喜欢她,有她陪着,想来也不会太寂寞了。”司机偷偷的望了一眼男人,校园里泻出的温暖光晕却好像一点也找不到他的身上。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隔绝了世人对他内心世界的一丁点窥探。只有从那双唯一暴露在光亮下的布满厚茧有力厚重的手里才可依稀的看出这人内心的强悍。司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的冷汗,恭敬的答道:“明白了,霖哥!”车窗被静静的关上,车子重新开启。除了路边的野花,谁也不知道,就在刚刚,决定了一条生命的去留。
晚上,一群人聚在陈海若家里,陈家父母专门将两大桌并在一起。挤挤嚷嚷的坐了满满两大桌。饭桌上,陈才首先敬酒,一群人嘻闹着,气氛倒也热闹。颜思雨的妈妈突然问道:“若若,你们这次比赛这么辛苦,除了奖品,那位李主任还有没有给你们钱啊?”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颜父赶紧拉了她一下。颜母不满的瞪着他:“你这人,拉我干什么,你不想知道啊?我替自家的孩子问一下,有错啊?”陈海若眼看要冷场,赶紧插嘴道:“阿姨,有给钱的,我们一人给了十元钱。思雨还没来的及和你说呢!对吧?”说完就转头看向颜思雨努力的挤着眼睛。“啊……哦……,对的,有十元,妈,我回家再给你。”颜思雨赶紧把嘴里的骨头吐掉,和她妈妈说道。颜母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么多啊!若若真能干。”她说完又用手指指着颜思雨的额头教训道:“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吃,我是有多倒霉,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以后记得要多跟若若学着点。”话虽这样说,语气里的酸味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陈母和郝妈妈对视了一眼,都低头吃饭,也不说话。那边颜母还在教训着女儿,颜思雨把她的手从脑门上拿下,不满的喊道:“妈……”颜父见老婆越说越离谱,也不禁有些动怒放下筷子说道:“女人家家的,不识数啊,丢不丢人啊你!”颜母也不是个能受气的,立刻就站起来回嘴道:“颜大勇,怎么,还想打我呢是吧?不知道你赚了点小钱,还想反了天不成。”眼见两人就要在饭桌上闹起来了。其他人立刻起身劝架,刘心文说道:“至于吗?你们这是,坐下好好吃饭,今晚可是为了给孩子们庆祝的,都别斗气了。见气氛和缓下来,郝妈妈也转头问着陈帅:“有这么厉害的姐姐,那帅帅以后想干什么呢?”陈帅听到有人喊他,从饭碗里把头抬起来,脸上还带着饭粒,迷茫着一张小脸看着一圈的大人。陈母笑着把他抱过去,擦掉他脸上的饭粒,笑着说道:“帅帅,阿姨问你以后长大了想做什么呢。”“哦,我想当官啊!”陈帅举着小拳头眼睛发亮的答道。“不错!老陈,你这儿子志气不小啊。”刘心文摸着陈帅的头发笑道,又低头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做官啊?”“当官可以贪污啊!”陈帅兴奋的答道。众人听后面面相觑。“那你想贪什么?”陈海若白了他一眼问道。“一包奶糖”“只要一包奶糖啊?”“那当然,等我贪够了一包奶糖就赶紧不当官了?当官很累的,连奶糖都得自己贪。”陈帅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静默一会,饭桌上响起一片爆笑声。陈海若看着迷茫的抓着头的弟弟。也微微的笑了起来。没看出,这死小孩,还蛮有潜力的吗!
第二天,陈海若是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的。她迷糊的走了出去,院子里,父母在慌乱的谈论着什么。见她出来了,都赶紧沉默了下去。“怎么了,爸?”她奇怪的问道。陈才刚准备回话,就被妻子拉住了。只好抹了一把脸,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单手捧着额头。这下陈海若更是奇怪了。“刚刚爸妈说,郝阿姨死了!姐姐,什么是死了?”陈妈阻止不及,陈帅将刚偷听到的话脱口而出。
这一刻,陈海若感觉世事是如此的荒谬,明明昨晚上还美如春花的女人,今天就成了红颜白骨。那郝少杰怎么办?她想到那个总是默默陪在她身边的倔强的男孩,心里荡起一份浓浓的不舍。此刻我该在他身边的,她想。刚准备出门,却被陈母拉住了:“若若,妈妈知道郝少杰是你的好朋友,你想去看他,但是他们家刚刚死人,不吉利的,小孩是不能靠近的,会把魂勾走的。听话啊,妈妈和爸爸这就去看他的。”“可是……”陈母不等她说完,就将她关到房间里去了“兰兰,看着你妹妹点,别让她出去了”说着就将房门锁上了。“妈……”陈母不理她,和陈才夫妻倆出去了。
陈海若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着郝少杰可能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痛哭就一阵难受。这种感觉她知道,前世的自己得知父亲离世的消息时,就觉得那刻世界都崩塌了。在灵堂里哭晕了过去,要不是展均昊陪着,只怕那时就崩溃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喊来小弟,哄着他把门从外面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学校有表演,所有更新晚了,不过说实话,太毁三观了,今天才知道,腐女什么的弱爆了,这世道伪娘逆袭啊!!!
☆、9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2)
等陈海若赶到郝少杰家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被大人们挤满了。她小心的在人群里穿梭。刚看到人群中间那个孤零零跪着的身影。就将他与前世那个在灵堂里痛哭的自己联系起来了。
那时的自己还有展均昊,可他却只有真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陈海若看着郝少杰帮郝妈妈整理好被河水打湿的衣物。帮她把打结的头发一根根解开,又一一理好。周围的大人们看着他,一阵心酸。有几个年轻的妇女也失忍不住哭了起来。陈母上前抱着郝少杰:“孩子,哭出来吧!”郝少杰只是静静地在陈母的怀里,不言不语。
陈海若看着郝少杰那张强忍悲痛的小脸,那双无神冰冷的双目与后来那双嗜血的眼睛是那么的相似。“这世道从不曾真的善待于我,我又凭什么要善待这世道。”一阵不安感传来。陈海若几乎就要冲到郝少杰面前,却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这一天,陈海若躲在远处看着郝少杰。看着他一个人静静地跪在房中,眼中空茫一片。看着他对每一个来帮忙的人鞠躬感谢。大人们拉了几次,见他不动。也只好由着他了。晚上陈母来喊郝少杰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跪着的小孩不见了。她刚准备喊人,就被陈才拦住了:“我刚看到他出去了,这小孩撑了一天了,怪不容易的,也该让他出去缓解一下了。”
陈海若紧紧地跟着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他出了房门,来到学校后的松树下。静静地蹲了下来,抱着膝盖,看着远方,眼里漆黑一片。陈海若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在郝少杰身边坐下,将男孩的头放入怀中。“没事,有我在呢,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过了一会儿,怀里传来浅浅的呜咽声。胸前的衣服立刻就被泪水打湿了。陈海若轻轻的拍着男孩的肩膀,想着怀里男孩的倔强,想着前世展均昊怀里的冷香。陷入了回忆里无法自拔。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陈海若不久就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郝少杰抬起头,带着泪的眼眸漆黑一片,他看着月光下美丽青涩的小脸,将手轻轻的覆了上去:“其实今天我一直都知道你在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对自己说,妈妈走了,我就只有你了。如果今天你没有来,或者抛下我走了。我就再也不相信幸福了。也再不会相信给我幸福的你了。你还是来了,真好……”
郝少杰说完,慢慢的靠过来,双唇轻覆在陈海若的唇上,安静的不上前不远离。就像要维持这个不算亲吻的亲吻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地老天荒。就像等待一树的花儿开放那么久,郝少杰抬头看向天边的朗月:“妈妈,她那么好,对吗?我长大了娶她当新娘,你喜不喜欢?我很喜欢她的,她得一辈子陪着我的,对吗?”月亮似乎也是支持的,从云彩里飘了出来。男孩儿的笑容在满地银白的月光中变得柔软而灿烂。
别离无声无息;唯有渐行渐远的切肤之痛。等到郝少杰背着陈海若回到家中,发现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大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看到他们回来就都静默了下来。“若若,不是不让你来吗?快回去。”说着就将陈海若从郝少杰的背上接了下去。
还没等陈海若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男人逆着光从屋里走了出来。由于灯光太明亮了,男人的面目显得模糊不清。但从男人高大的身形里,陈海若还是感觉到了久未体会的压迫与无力。
“你就是少杰吧!不错,是个练武的苗子,我是你大伯父,这次是专门来带你回家的。”他说完低下头,此刻,他的容貌才彻底暴露在人前。刀刻的脸上一双凌厉的眼眸。除了浑身布满的冷意和久居上位的威慑感。他几乎就是长大后的郝少杰的模版。
郝少杰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我爸爸呢?他怎么没来。”“这个得你回到家里自己亲自去问吧!”郝望霖微微勾着嘴角答道。“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陪着妈妈。”“你妈妈已经死了,就在昨天,淹死在河里。”郝望霖轻轻松松的说着对于别人可能毁天灭地的话且毫无愧疚
“你不配提我妈妈!”郝少杰突然对这郝望霖大喊道。拳头紧紧握着,原本低垂的眼眸抬起,漆黑的眼珠紧紧的瞪着他。“不错,这才像我!”郝望霖布满冷意的眼眸此刻才带着浅淡的笑意。“准备一下,这里办完后,我们就要立刻回去了。”郝少杰还想再说什么。“听话!”郝望霖说着就转身向房门走去。
经过陈海若身边的时候,微微偏了偏头,又继续走了进去。等到他走远了,陈海若才敢细细的喘气。她确定自己从刚刚那人身上感到淡淡的杀意。
回到家中,陈母将陈海若带到卧室里,看着她说道:“若若,不是妈妈狠心,郝家那位大伯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妈妈不想你小小年纪就搅进这堆烂泥里,你能明白吗?”陈海若看着眼前谆谆叮嘱的母亲,想起前世自己执意要和展均昊结婚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拉着她教育道:“若若,你们差距太大,在一起很难幸福的。”
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焦急的面容使陈海若不禁联想到,前世的母亲得知自己死后,该是如何的难过。想到这里,她对母亲重重的点头,保证这段时间不去找郝少杰。
几天里,陈海若把自己关在房里,想着自己的赚钱大计来忽略心里淡淡的失落。这天,她正在考虑如何利用前段时间赚的几百块钱。就听见窗子被敲响的声音。她将窗户打开,就看到郝少杰仰着头深深地看着她。
前几天刚养起来的小圆脸又瘦削了下去。两个人都不说话,只静静地对视着,陈海若先受不了这种压迫,她掩着唇假咳一声:“小石头,是不是今天就要走了?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吃好,穿暖。你家里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万事小心总不会错。还有……”陈海若还想接着叮嘱就被打断了。郝少杰这几天变得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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