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亦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双手捧住他的脸,歪着脑袋去观察他的眼睛,他沉黑的眸子里一派波澜平静。
&esp;&esp;虽然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乔亦知道他今日肯定有不开心的事,因为平日里云珩虽然在外人面前都是这样一副沉静从容的样子,但两人相处时,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温柔含笑的,完全不会像今日这般看她时温柔含笑,转过头一派沉黑深邃,暗藏失落。
&esp;&esp;乔亦上下左右轻揉他的脸颊,用力一挤让他嘟起嘴,她低头咬了下去,“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吓到我了,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否则我真的很生气!”
&esp;&esp;他的双手覆上她的手背,手指轻轻合拢,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包进掌心里,愧疚地笑了笑,“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是我不对,我就是想要个孩子。”
&esp;&esp;乔亦抬眸去看他,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但显然是徒劳,她狐疑地望着他,“想要孩子也不用急成这样吧!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再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esp;&esp;他起身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把她按倒在床上,替她盖好薄被后,轻声说:“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件事了,随缘吧!你先睡一觉,晚饭时我叫你。”说完,他转身想离开。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唉!虽然这是我笔下的故事,但写到这里时,我跳出一个作者的角度,单看故事本身,我觉得乔亦真的不应该招惹云珩,爱上乔亦后的云珩让人心痛。
&esp;&esp;☆、耍横
&esp;&esp;乔亦一把拉住他的手,“云珩,你去哪儿?”
&esp;&esp;他安慰似的拍拍乔亦手背,“我出去走走。”
&esp;&esp;乔亦相信绝对不是她的错觉,虽然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她今日的云珩确实太奇怪了。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她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昨晚的事她记不清了。乔亦拉着他的手不放,语气撒娇地说:“不要。我不困,我想跟你说说话。”
&esp;&esp;“乖,你着凉了,要多休息。”他的手试图挣开乔亦的手。
&esp;&esp;乔亦死死抓住就是不松手,“那你也着凉了,我们一起休息。”
&esp;&esp;云珩看了眼两人执拗的手,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却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不再坚持,脱鞋上床,把她揽入怀中。
&esp;&esp;想想自己也是,今日真的是太敏感了,太冲动了,就为了那么一句话竟令自己不理智到这种程度,可是他只是想如果两人有了孩子,无论日后如何,她就都不会离自己而去了!
&esp;&esp;乔亦趴在他身侧,仰头对上他的耳朵,扯着他的耳廓,声音提高几度,对着他喊:“云珩,以后你不准对我隐瞒,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要说出来。意见不统一,我们可以商量嘛!你平时怎么教育我的,现在自己都做不好,以后不准再说我!”
&esp;&esp;有理说别人,对自己却无能为力,云珩无理反驳乔亦,沉默以示知错。
&esp;&esp;乔亦见他沉默,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翻身趴到他身上,点了点他的鼻子,“以后如果我无意中做了或者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和话,你都要对我说,知道吗?我们不要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影响情绪,好吗?”她的话体贴温柔且令人动容。
&esp;&esp;云珩面上风平浪静,内心一派波涛汹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性格开朗洒脱,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则心思细腻,感情敏感,她乖巧的话令他心动,更令他心痛。云珩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轻柔地摸了摸她脸颊,“你很好,是我不好。乔乔,不要对我好,让我对你好。”
&esp;&esp;乔乔,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再也离不开你的好,假若有一天你幡然醒悟,那我定将万劫不复。
&esp;&esp;乔乔,让我对你好,我想用一切换取你对我死心塌地,如若不能,那我盼你永远沉迷不悟,而我甘愿自欺到底。
&esp;&esp;乔乔咯咯笑起来,戳了戳他胸口,“说什么傻话呢!”她翻身下来,侧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孩子的事,我们不勉强也不刻意,一切顺其自然,你看可以吗?”
&esp;&esp;乔亦不习惯说谎,但这次她却没对云珩说真心话。关于孩子,她确实不想要,一来是她的观念里,方乔亦这副十七岁的身体,自身都没发育完全,真的不适合生孩子。
&esp;&esp;二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云珩对她爱答不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扑倒云珩,现在整个人都归她所有了,她倒犯起贱来了,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她的心里反而越来越不踏实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对,她把自己种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坏情绪,之为犯贱。
&esp;&esp;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害怕,她怕不知道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就躺在了那个有电脑,空调的卧室里,她无法压制心里那种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冒出来的因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感。
&esp;&esp;所以,孩子真的不能要,最起码她心里不踏实之前不能要。
&esp;&esp;由于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冒小症状,而啸月山庄风景优美,空气凉爽宜人,最适合疗养休息,于是两人又多住了几日后才返回云府。回府的路上乔亦问云珩,“我们来山庄之前说的那件事你打算的怎么样了?”
&esp;&esp;云珩几乎是连想都没想便回答她,“现在天气炎热,不适宜出门,回府后我一直陪着你过完整个七月,天气转凉以后再做打算,怎么样?”
&esp;&esp;乔亦觉得这个办法荒谬但又可以实行,她问:“那你不用打理生意吗?”
&esp;&esp;他一脸无所谓地答:“在府里处理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原来他想的法子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应付她啊!乔亦嗤之以鼻,反问说:“那天气转凉后冬天也不远了,你是不是要说,冬日严寒,不适宜在外,等过完冬明年开春再说吧!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某人再如愿以偿的播种成功,那我就更不用出去了!”她猛地起身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掐上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打算这样应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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