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心头一跳,身子弯得更低了:“十四阿哥府上除了嫡福晋还有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等庶福晋。”
挥了挥手,李德全退了下去。
又独坐了一会儿,康熙招来暗卫,吩咐了些话,当晚,关于钮祜禄府的资料便摆到了御用案桌上。
几日后,大学士祝贺康熙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康熙推掉了,只收下其写册。接着便开始了他的第四次南巡。
苏宜尔哈并不知道四阿哥的嫡子弘晖就是在这一年夭折,也不知道她历史上的命运在这一刻也有了改变,她只知道今年她就要参加选秀,她日夜在为此“奋斗”着。其间,她写的“片片”诗风靡了好一阵子,但随着裕亲王府世子福晋孟佳氏的突然病逝及三福晋也跟着生病的消息在京中掀起波澜,而慢慢沉寂了下去。
然而这小小的波澜却愈翻愈大,影响了整个康熙四十二年。
首先是康熙的南巡并不顺利。受山东受灾粮食欠收,又兼查知湖南私征比正赋还多、火耗更比别省重,百姓穷困流离等影响,康熙心情大坏,申斥革办了一批官员,后虽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方面抚绥地方灾民减免赋税,允许降革官员以赈济赎罪,秋收以后酌量议叙,一方面又命令张鹏翮、桑额等官员运漕米往灾区散赈……到了三月万寿节,朝皇太后宫,康熙仍无意大办,免了廷臣朝贺,又颁了恩诏、察孝义、恤贫穷、举遗逸,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接着又赐了内廷修书举人汪灏、何焯、蒋廷锡进士,一体殿试。
宗亲朝臣的这些些调动在苏宜尔哈看来不仅仅是整顿吏治朝政,更是康熙在节制太子及成年皇子的势力而动。因着这个猜想,她仿佛记起内大臣索额图就是这一年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宗人府。
很快,第二件令康熙心情极度恶坏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裕亲王世子侧福晋孟佳氏的突然病逝,裕亲王福全也随之病倒,并日渐恶化,到了五月已是卧床不起,康熙与之兄弟情深,连连探视。至于是否有如野史上所说“裕亲王称赞八阿哥不务矜夸,聪明能干,品行端正,宜为储君”之类的话,却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同月,索额图因“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罪,被康熙拘禁宗人府,不久死于幽所。索额图获罪,和太子同党有关。这时朝政的波动已经影响到了内宅,很多人在不安中等待和猜测着事情的发展……
这是第三件极度影响康熙心情的事件。几件事情几乎是同时发生、发展,相互牵扯,令康熙觉得是有生以来最为心力憔悴、最为煎熬之时。
太子并没有什么事,但势力大损,很是沉寂了一阵,不过谁也不知这种沉寂到底让太子领悟到了什么,也让其他的皇子看到了什么,只是明显的,底下的暗流愈加汹涌起来。康熙已经有所警觉。
到了六月二十六日,裕亲王病卒,享年51岁,谥“宪”。
康熙一下子病倒。这一年的选秀也确定推到了四十三年。
病中的康熙没有放松他对诸皇子的观察。
四阿哥在这段时间,行事低调,没有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只是办差更为认真仔细,更难得的是他知道康熙因太子索额图及裕亲王的事而心情不好,表面上没说什么,暗中却吩咐李德全更仔细照顾康熙的生活,担心他因这些事影响身体健康……李德全听四阿哥的话,并没有对康熙说什么,但康熙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因此对他更为满意,认为他对父诚孝,对国事,跟他的二哥(裕亲王福全)一样是真正一心为他着想为大清着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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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求旨(下)
()对爱新觉罗.胤禛来讲,康熙四十二年绝对是难忘的一年,这一年,他唯一的嫡子弘晖死于风寒……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那个孩子,聪慧、孝顺、活泼,他曾寄予极大的希望。
他的死,让他又痛又悔,痛失嫡长子,懊悔在他活着时不曾多关心几分,也导致了他对后来的几个孩更少了几分亲近,一方面是争储形势愈发严峻,康熙交给他的差事越来越有难度,太子的就更别说了,他光应付就觉得头疼。一方面是怕太过亲近,失去时愈发伤心痛苦,还要人前强自忍耐。
从弘晖开始,他的儿子一个一个的出生又一个接一个地逝去。
他有心理准备,也安排了种种措施防预,但仍不敌于命运——这种打击更大。
若非不时接到桂嬷嬷传来的关于苏宜尔哈的一些信息资料,令他确定历史确实有所改变,他几乎要在失去儿子的心痛中怀疑自己重生一次的意义。
不知不觉中,他有点期待着这个女人的到来。四阿哥想着这段时间有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况——
在裕亲王世子福晋孟佳氏病逝时,庶福晋钮祜禄氏成为钮祜禄两府热门人物,是她直接劝告庶姐谨言慎行,就算此时的敏芸在裕亲王府再得意,也没有扶庶为嫡的可能,亲戚太过热络张扬只会让以后指进来的嫡福晋心存膈应;
在康熙因山东湖南及削索额图势力而调任朝中乃至地方官员时也是她隐晦点醒凌柱不要冒然走动;
而在四月老太太寿辰,她又提议此次并非老太太大寿,不如请自家亲戚吃顿团圆饭,乐呵乐呵,温馨又亲热,也不刺人眼球——老太太是个明理又睿智的,京城人心浮动的背后代表着什么她又怎能没嗅到,苏宜尔哈的提议正合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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