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推门,开门,进屋,铺地,一气呵成,不知道的,还以为容七当真是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呢,直到容七将厚厚一层的棉袄铺在地上,确保了其暖热温度后,方高高兴兴的躺了下来,嗟叹一声:
&esp;&esp;“啊……真暖和呀。”
&esp;&esp;抬头看了看床上以手撑地含笑望着她的人,容七也不见心虚,很认真地解释:
&esp;&esp;“我想了想,这恐怕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的法子了,你不介意罢?我睡觉可不打呼噜哟。”
&esp;&esp;他露出的半截手臂光洁柔滑,眸中笑意渐深,摇了摇头。
&esp;&esp;当然容七对于他竟然如此心安理得的睡床上而不与她交换位置的行为还是有些许不满的。
&esp;&esp;可杀了质子
&esp;&esp;容七不动声色地回了房,等了有一会儿,他才回来了。
&esp;&esp;容七其实很平静,但心中却仍有丝丝愤愤不平,夜里督促着自己莫要睡着,免得又让他钻了空子,自己也丢了人。
&esp;&esp;虽闭着眼,头脑却很清醒地度过了半夜,这时,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一双手穿过她臂弯,她身子一轻,来人已经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上了床。
&esp;&esp;可让容七意外的是,他却默默的下了床,而后有什么亲柔的东西落在她额上,又一小会儿后,他不放心似的,又折回来帮她掖了掖被角,这一次,容七总算下定了决心,倏地睁开眼,伸长了手臂挽住他脖颈将他勾了下来,对上他一点也不惊讶的眼:
&esp;&esp;“我便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esp;&esp;容七却恶狠狠地,盯着他,虽然屋子里未燃灯,漆黑一片,她还是咳咳咳三声,十分严肃:
&esp;&esp;“我大姐身子柔弱,你可不能去接近她。”
&esp;&esp;说罢,又以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发出一声响亮的“啾”。
&esp;&esp;“行了——继续睡——”
&esp;&esp;下一刻,已然天翻地覆,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环抱起,下一刻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他身上,而原本被他捧着脸居于上方的人,却彻彻底底地同他换了个位置,枕在床铺上。
&esp;&esp;然后她又把她放在了床上,偏着头同他四目相接,容七尚且处在蒙圈中,半响才反应过来,这算是彻彻底底地同他实现了一回,同床共枕。
&esp;&esp;哎,情爱这两个字呀。
&esp;&esp;大约也只剩下他凑过来同她唇齿交缠,十指相扣之后,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
&esp;&esp;“你吃味了,七七。”
&esp;&esp;容七想,吃味怎么了?实乃……实乃再正常不过了。
&esp;&esp;嗯,一定是这样。
&esp;&esp;这月二十,离着容长泽婚事不足五日,容家早已一片瑞气,处处可见喜庆之红色。因着新娘子身怀六甲,凤冠霞帔之尺寸便要更加难定些,号称城中第一裁缝的王婆先后来量了三次方定下尺寸。今日又来一次,是特地为挑选头饰而来。
&esp;&esp;王婆赞叹:这到底是大户人家娶亲,一个寻常小妾进门,却还比他户正室还要隆重,看来荣国公对这母子二人,当真是上了心啊。
&esp;&esp;被夸赞的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十分受用。
&esp;&esp;兰莺在账本上添了一下,方道:
&esp;&esp;“王婆,这可是最后一笔账?”
&esp;&esp;王婆赶紧回过神来,点点头。
&esp;&esp;兰莺也不再说什么,记好了帐便做了要离开的打算,随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句:
&esp;&esp;“莺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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