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承德恢复了冷面,规矩地退到一边。
&esp;&esp;可惜他退地迟了些,于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于皇甫靖,该听的也都听了。
&esp;&esp;皇甫靖的脸色,足以用震惊来形容:“当真如此?阿玄?哎哟喂,我同你认识这么久,求你的次数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唯独这一次你如此积极?”
&esp;&esp;他又停下,想起方才玄凌有些异样脸色,试探性地问道:“莫不是,你已经把人派出去了吧?”
&esp;&esp;他的表情似已经说明了一些。
&esp;&esp;皇甫靖立马露出惨了惨了的表情:“完了,那依容老三所言,这样做岂不是很危险?”
&esp;&esp;在伤心之余,他又得空想啊,
&esp;&esp;眼前的人可真是太反常了些,这一次的阿玄对于此事,未免太过上心了些。
&esp;&esp;玄凌说到这儿又默不作声了,只说了句:“你还是快去陪陪伯母吧。”
&esp;&esp;说罢长袖一拂,便做了要踏出府的动作,皇甫靖不甘心地追上去问道:
&esp;&esp;“哎,怎么就走了,你且说说,我要怎么同容老三交待?”
&esp;&esp;玄凌停下来,慢慢回答:“你当真以为我养的那群人是吃素不成?”
&esp;&esp;皇甫靖顿悟。
&esp;&esp;也是,
&esp;&esp;阿玄府上那群怪物的能力他也曾有幸见识过,若是这么轻易让人找到踪迹,恐也无法在王府里待着。
&esp;&esp;“只是,容老三所言也确实在理,我们在尚未有何证据之前便贸然行事,是否有些太过冲动了?”
&esp;&esp;太过冲动?
&esp;&esp;若是他尚且留有一份理智,便能知道这话对于玄凌而言,真是莫大的讽刺了。
&esp;&esp;朝廷上人人畏惧但亦同时心服口服的七皇子,正是以心思缜密,冷静自持闻名。
&esp;&esp;护主心切的承德哪里听得皇甫靖这若有似无挖苦贬低主子的话,当下便要站出来反驳几句。
&esp;&esp;只是这一次他却没得逞,未说出口的话早已被主子一记轻飘飘的话阻拦。
&esp;&esp;玄凌对皇甫靖的见地不予评价,开口,却是以另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esp;&esp;“子云,你真是我见过的新娘被人掳走后最淡定的人了。”
&esp;&esp;一句话,刷红了皇甫靖一张脸。
&esp;&esp;他面色忽地难以捉摸起来,等过了一会儿,满脸的红云又复而消失殆尽,转而一片刷白。
&esp;&esp;皇甫靖在这脸色一青一白间,思绪也被彻底打断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玄凌这简单却又一语中的的话,&esp;越想越是心惊,阿玄,阿玄所言的,竟是他一直未曾注意到之事!
&esp;&esp;初初听到容宝金被绑时,他是有过愤怒的,但这愤怒更像是一种自己颜面尽损的愤怒,毕竟容宝金在他这个未婚夫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esp;&esp;甚至于现在,他如此委曲求全,不敢轻举妄动,究其原因,其中也是掺杂了些那北鹤质子的缘故。
&esp;&esp;若是真要说他纯粹的对于容宝金的担心,也并非没有。
&esp;&esp;只是,只是这关心被太多其余东西所分散,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esp;&esp;玄凌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敲在皇甫靖这颗榆木脑袋上,迫使他越想越是心悸,末了,皇甫靖趿拉着一张脸有些苦大仇深模样:
&esp;&esp;“阿玄,你说得对,身为容姑娘将来的丈夫,我真是太混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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