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吹牛我能活吗?”管家看着他的背影,针锋相对。“这倭人,”寇准摇头苦笑,“人短心矬也便罢了,偏偏气性还大,说不得骂不得的。一说不是,便恼怒万分,摔门而走。”
“是。”赵楠调侃道,“倭人天生卑微,心理脆弱,言行龌龊。见到伟岸的北宋男子,顿时心生失落。千方百计想突出自己,拔高自己,找回点颜面,也在情理之中。当他仅存的一点优越感,也被人当面揭破,自然是恼羞成怒。”
“恩师,这倭人性格乖张,嚣张跋扈。断容不下我们三人,定会下死手,有何脱困之法?”
“丞相多虑了。”管家插话道,“我多次跟随公子以身涉险,可谓步步惊心,但每次都被公子化解于无形。你尽管放心,柳暗花明,一切尽在掌握。”
“是啊,”赵楠笑到,“凭他一个小小的守护代,还奈何不了我们,只管吃饱喝足,洗澡睡觉便是。”
“哼。好大的口气!”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老者,踹门而入,气得须发皆抖,“能从我武士团的监狱活着出去的人,好像还没有这个先例。即便有一口气抬出去了,那也是活死人一个,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我倒想你们成为第一个破例者,能活着走出去。只可惜,你们狂妄自大,言语污秽不堪,极尽侮辱谩骂之词,我已记录在案。这下,只怕天皇也救不了你们了。”他说着,故意抖了抖手中的麻纸,哈哈大笑。
“来人,将他们带走。”老者给武士下令,“交与武田殿下亲自处置。”
武田住在同层的另一端。
一进门,武田身穿武士铠甲,手持武士长刀,正手持圆形木棍狠命击打木桩,好像在发泄不满。
这是武士最为基础的武功修为。持续性的练习,可以让武士身形稳若泰山,拔剑相向而不乱。
木棍与武士刀长度一致、重量相等,以坚硬的柞木制作而成。
武田“嘿嘿”的用木棍猛击木桩,致木屑四飞。老者看得出来,殿下他并非是习武,而是在撒气。
老者心怀忐忑,先毕恭毕敬行礼,而后双手递上记录赵楠言语的麻纸,告状道:“这三名罪犯,恶意诋毁侮辱我大和民族,实属狂妄至极,望武田殿下从重发落。”
“山口君,依你之见,该如何惩处?”武田停止了发泄,把木棍扔到地上,又狠狠踢了一脚。他看着麻纸上的一行行字,本来就铁青的脸色,越来越不爽。
山口老者见武田虽怒,还好没有找他的茬,顿时欣喜若狂,拱火道,“殿下,卑职愚见,若仍以老规矩,活埋、鸩毒、腰斩等,已难解心头之恨,须凌迟车裂或者剥皮熬油点天灯,方能彰显我武士团的威严,意在警示他国,我大和民族岂容外人冒犯亵渎!”
“哼!这三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一再挑衅我的底线。”武田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将手中的麻纸也扔到地上,再跺上一脚,大声咆哮道,“传令,拉出去活埋,凌迟处死!”
老者和众武士齐声“哈依”,弯腰低头,人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现在就去!”武田见部下既然敢不听招呼,大声呵斥。
无人敢回应。也无人敢动腿。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一干人真的成了一根根电线杆子。
赵楠闲来无事,移双眸察看武田的房间:一个兵器架,一卷地铺,一盏油灯置于几案之上,一角安放着一根习武的木桩,仅此而已。
“山口君,你想抗命吗?”武田见赵楠无所事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玩世不恭模样,气得牙根痒痒,寒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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