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看了看魏王,止语。
赵廷美明白公子的用意,朝堂上的事,他这个亲王最有发言权,更权威。
“杨元帅!”魏王苦笑道,“本王蒙难,纯受我那便宜哥哥陷害,罪名‘莫须有’,罪证‘难保无’,一奶同胞,血浓于水,尚且如此。何况将军你呢?公子四十万大军越西宋,直抵太原府,你未出一兵一卒拒敌。”
“朝廷的眼线,定会设法将此事上报。通敌罪,首先跑不了。好在公子未雨先绸,暗令锦衣卫在各驿站设伏,截夺有关密件,才不至于泄露。”
“人人皆知,瞒得一时瞒不了一世,权宜之计,只是尽可能为公子的筹划赢得时间而已。若本王作为一名人犯,大摇大摆进入太原府,公然成为帅府的座上宾,眼线的告密信只怕会像雪片般飞向朝廷,锦衣卫的能耐再大,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消息一旦传入皇宫,朝廷震怒,一道圣旨金牌发来,拘你回京受审。”
“那时,军中易帅,新帅不得不拼死抵抗,刀兵起,烽火燃,不但全盘打乱公子的部署,还令百姓陷入战乱之中,这有背公子的初衷。”
魏王一口气说了许多,分析得面面俱到,很透彻,可谓入木三分。
“因此,我们暂不能入城,此地天高云淡,秋风气爽,大军驻扎一阵子,权当度假了,待事情了结,自会撤回。”赵楠结语道。
“恭敬不如从命。”他恭声道,“延昭明白,理当竭力助公子完成大业。”
“既然,我和王爷不方便到帅府,杨元帅不妨到我的营帐中一叙!”赵楠发出邀请。
“延昭正想向公子讨教,当然求之不得,那就叨扰了!”他拱手施礼道。
说完,赵楠和魏王、杨延昭、管家等人边聊边视察大营,前往帅帐。
且说孟良、焦赞,回到帅府,讨得兵符,点一万精兵,迎战南宋大军。
一万对十万,兵力足够多,因为孟、焦二将,从心里认定女皇不会带兵打仗。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女皇带兵再多也白给,所以一万足够了。
两军相遇,这回轮到女皇黄凤仙发愣了。
来将气势汹汹,摆开阵势,不问青红皂白,便点名要黄凤仙自我绑缚,下马受降。
公子才灭西夏,威名远扬,四十万大军屯兵太原府,令人闻风丧胆。
按理说,这支人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如此不听招呼,早被公子收拾了,哪还能活蹦乱跳的。
凤仙心道,极有可能是公子故意放他过来挑衅,借我手教训他一下罢了。
黄凤仙令人取过兵器,披挂上阵迎战,一领锦袍殷战血,双剑衬得云鬟娜,驰马赴阵训纨绔,女皇英姿添飒爽。
孟良胯下玉顶火焰驹,手轮板斧,也不问来者姓字名谁,二话不说,杀将过来。
第一斧劈脑门儿,凤仙低头紧贴马鬃,闪避开。
第二斧剔排骨,凤仙拍马错开。
第三斧砍肉锤儿,还未来得及砍下,凤仙拍马近前,一剑挡住斧柄,另一剑斜劈向斧头,瞬间斧头飞出几步开外,孟良手持没了头的斧柄,傻了。
以往交战,他这四斧轮流使唤几圈,都没人能抵挡得住。
想当初,孟、焦占山为王,打劫路过的杨延昭,也是与他斗了几十个回合,才制服孟良。
这女子只三个回合,就破解了他祖传的独门绝技,比杨元帅强了不知多少倍,情何以堪?
孟良楞神的工夫,凤仙冷笑道:“看剑!”
双剑合璧,刺向他的护心镜,孟良知此剑削铁如泥,再不敢托大,忙翻身下马躲避,凤仙哪里肯罢手,一剑刺向马腹,火焰驹受伤惊走,孟良心惊胆寒,撒腿就跑。
焦赞见势不妙,骑一匹艾叶青鬃马,手使一柄镔铁皂缨枪来救,孟良趁势逃入阵中。
凤仙一看,又一个杀过来,也不躲避,强势挥剑,剑锋出,铁枪断。一剑唯我独尊,一剑封喉,焦赞不敢轻动,扔掉兵器,缴械投降。
“咿呀呀!”孟良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哪里跑?”凤仙令人捆了焦赞,一人一骑拍马冲入孟良军中,欲擒贼先擒王,孟良见势不妙,夺过一匹战马,狂逃而去。
骑尉见二位主将一逃一擒,这仗还怎么打?保命要紧,咱也跑吧,仓皇喊一声“撤”,拨马转身便走。
兵败如山倒,顿时溃不成军。
凤仙开心地笑出了声,觉得还是驰骋沙场,烽火点兵来得痛快,天高地阔,笑看逃兵,比坐在金銮殿上自由自在多了!
一时间,她又忆起神仙山与公子一战,忆起闲逛汴梁城,和穆姐姐一起帮公子破少女失踪案。
她好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只是,唉!身不由己。只怕,再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公子身边了……
大军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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