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即将驶出时,她道:“对了,叔叔,我要回去一趟。”
司机还以为她有东西落下:“有什么礼物没拿吗?路上买也是一样的。”
晏眠道:“上次祝叔叔送我的手表没有戴。”
副驾驶,祝乐星玩手机的动作一顿,视线上移,从前视镜内偷看晏眠。
严信被开除第二天,送来了钱。但手表一时半会没有现货,祝乐星只能叮嘱司机有了去买。
直到现在,祝乐星依旧半个手表的影子都没看见。
“车都已经开了,拿什么手表?”祝乐星状若随意道,“你不嫌麻烦,我嫌。”
晏眠却很固执:“我也可以先下车,拿了以后自己打车去酒店——”
祝乐星:“……”怎么还这样!
晏眠的想法很简单,祝林送给她能穿戴的礼物,自然是能戴就戴、能用就用,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这是基本的为人处世。
祝乐星一时语塞,司机将这幕看在眼里,还以为二人关系正在尴尬期。
他心内偏袒祝乐星,即使清楚祝乐星对晏眠态度恶劣,但只要祝乐星有回心转意的念头,就认为晏眠该接受。
但晏眠同样是半个祝家人。
司机只能笑着说:“小眠,上次祝先生送你的那只表被佣人不小心摔坏了。但小姐已经替你定了新的表,得过几天才到。”
尾音落下,一车静谧,只风从窗外打了个转飘入。
晏眠抬起眼:“摔坏了?”
她放的位置隐蔽,只要不是刻意去找,根本不会被翻出来。
她有一颗玲珑心,几乎是瞬间,便通过这句话联想起那几个离开的佣人。
严信再胆大包天,也不敢直接搜乱晏眠的房间还不复原。
晏眠不需要手表,也不对它感兴趣,清晨找表还以为是被佣人放去了别的地方。但祝乐星起床的时间快到了,为避开她,她只能先来学校,决定下午再回去找。
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被换了位置,也不是被摔碎。
而是被偷了。
几件事如线般在晏眠脑中串联,她抿了抿唇,正要言语,祝乐星却皱起了眉:“你别多想。一块表而已,坏了再买就行,不会有人在意。”
她话说的轻巧,晏眠眉头微皱,问:“东西不见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祝乐星斟酌两秒措辞,道:“在祝家丢了东西,丢的是祝家的人。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言下之意,晏眠不是祝家的人。
这个答案符合晏眠对祝乐星过往一贯的认知,也让她的心愈发冷漠。
那点淡淡的困惑被彻底掩盖。
下车前,她低声道:“等会见了叔叔,我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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