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南和玉棠先后软倒在街上,待她醒来的时候,玉棠已经没了踪影。
她想着先回住宅,把叶明昭他们所有人发动起来去寻人,随后她再去报官,看能不能得些帮助。
她心里慌乱得紧,并未注意到玉棠宅邸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她毫不避讳地推门就往里走,身后有人立刻喊住了她。
“唐公子,这般行为于理不合吧。”,身后之人声音淡漠中带着些烦躁。
以往她是不会去自讨没趣的,谢容锦对她的不耐烦和恶意,是个人都能看出一二来。
只是今日事发突然,她立刻转身奔到了马车前,上去就是恭敬一礼。
谢容锦尚未言语,寻墨很有眼色地挡住唐之南,“公子应是走错了地方。”
唐之南懒得同他们在这里弯来绕去的,“谢世子,棠棠刚刚在铜陵街被人带走了,还请世子出手相助。”
车帘“哗啦”一响,谢容锦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你可记得歹人的形貌特征,绑了玉儿后又向哪边走了?”,谢容锦眸子冷沉,看向唐之南的眼神压迫感十足。
唐之南不由身体收紧,她以往同谢容锦的交谈多数都是些不咸不淡地拈酸吃醋。
虽能感觉到谢容锦权势人家的贵气,却从未出现过因气势压迫,导致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你多耽搁一分,玉儿的处境就危险一分。”,谢容锦并未发火,语气冷静。
“我当时也被迷晕了,只恍惚记得,那人身穿褐色短打,身量较宽,右脸上有颗黑色的痦子……”
唐之南甩甩头,又努力回想了一阵,“我倒下之前,他们应当是朝着西边走了。”
她还想再寻找些线索,脑海里却空荡荡的一片,一时间又愧疚又难受,把脸都憋红了。
谢容锦瞥了眼唐之南,“我去官衙和城门守军处一趟,你也可找其他人去路上问问玉儿的去向。”
“若有了消息,让人来找寻墨,他知道怎么联系我。”,谢容锦说着便下了马车。
他上前叩响玉棠宅邸的房门,却发现房门并未从里间拴住,一推便开了。
他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这般松懈的防范,若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可就危险了。
他往里走了几步,越发觉得异常。
哪怕是玉棠现在不在家,这宅院里也过于安静了。
他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发深重,他转过一个连廊,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向黎,不远处还丢着一个铜盆,里面的水洒的到处都是。
“向黎!”,他蹲下身将人扶起,摇了半天都不见反应。
他立刻将向黎放下,开始往内间找去,语气也焦灼起来,“容念!容念!”
“你听到我喊你,你就应叔叔一声!”
满室寂静,无人应答。
谢容锦立刻去后院拉了马匹,疾驰往府衙去。
唐之南这边也没闲着,店铺全部关门,所有人分配去不同的城门方向,守着问情况。
谢容锦得了府衙的方便,问到了盘查出城的兵士,得了大概的信息。
再结合唐之南问到的部分信息,便带着薛七,两人两骑,直往山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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