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烈的话语融入鼓膜,这是洛小池从没有见过的曲明砚。
离开的这几年,洛小池一直以为曲明砚会过的很好。
曲明砚以为自已一直在利用他,曲明砚为了这个原因讨厌他,那他“死”了,离开了,曲明砚就除掉了一个经常在眼皮底下晃的隐患,他应该开心才对。
怎么……又把他原来的东西,全部“复刻”了一遍呢?
曲明砚把自已关进满是他衣服的柜子里,就像从前自已发情期时一样,度过这样一个又一个注射遗忘药剂,也无法缓和半点思念的夜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曲明砚在他的耳边跟他说话,他问他“真的不能让我做情人吗?”
这一句,曲明砚又问了一遍,他没有在开玩笑。
洛小池的呼吸很慢很慢地缓了两下,他还是落指点开手机,给陈有川发过去消息。
随后,他试探着推开曲明砚的手。
男人的肌肤灼热烫人——发烧了?
洛小池心尖无端颤了颤,他扶曲明砚在床上躺下,要离开时,曲明砚又抓住他的手。
慢慢扬起唇,虚弱的微笑浮现在漂亮的脸上,他问:“不能多陪你的情人一晚吗?”
洛小池的手腕被他握得发烫,他慢慢转过了头,曲明砚的脸上绽出笑颜,片刻后,洛小池问:“如果我不留下,你就不追我了吗?”
微微一怔,曲明砚慌忙摇摇头。
也许今夜有神明垂怜吗?
洛小池真的留下来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没有从他的梦中消散。
曲明砚的视线渐渐变得迷离,直到陈有川赶来,洛小池起身离开,曲明砚才知道,那不是幻觉里的小池。
微弱的心安轻盈罗织——小池他,一直都是很好的人。
。
第二日离开之前,陈有川叫住了洛小池。
陈有川说:“抱歉,你的那份假死的病危通知书我本来收得好好的,想着万一有一天看见你,就再还给你。”
“但……,我也不知道曲明砚从什么时候发现了你是假死,他在我的心理诊室翻出了病危通知书,我没想到能被他找到。”
“那天,他的眼睛很红,我一走进去,他就揪住我的领子大喊,问我你在哪儿!”
“我说不知道,他跟我大吵一架,然后,把我的心理诊室砸得稀巴烂,最后跪在地上,低头握着那张揉皱了的病危通知书,他告诉我:我想他。”
“他说:有川,我想他。”
慢慢换了一口气,陈有川道:“从那以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处于很低落状态,有隐隐的双相(双相情感障碍)前兆。”
“但他的体质很特殊,他被他父亲训练过,平常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只有受伤或者生病,精神脆弱的时候,才会那样把自已关起来。”
陈有川说:“明砚这些年,复原这座别墅,复原你和你姑姑住过的房子,其实他并不好过,每天都在看着一模一样的事物折磨自已。”
“你能回来他真的很高兴,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听完,洛小池的目光轻轻落了落,他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转身往外走。
陈有川的眉心微微拧起。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曲明砚派了司机小王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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