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顿时喜出望外,飞快地朝海盗船游去。游到临近位置时,凌空飞起利索地落到甲板之上。
见有外人闯入,一干海盗立即将其围住,“你是什么人?”
“楚长歌。”
“楚长歌?还楚短歌哩!从来没听过。”一个满身横肉的独眼海盗哈哈大笑,道:“看你细皮嫩肉的,是哪个道上的?”
楚长歌不气不恼,淡淡道:“魔教。”
独眼海盗一听‘魔教’二字,脸上立即变了颜色。虽然他自从下海为盗之后就鲜少在中原武林活动,但是魔教早在他下海前就已恶名远播,想不知道都难。
独眼海盗再观楚长歌,眉清目秀、俊逸不凡,根本就是个贵公子,一点也不像魔教中人,于是拍腿大肆地笑道:“你别以为海盗没见识,我们虽然不在中原武林活动,但是魔教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就你这样的也能在魔教里头混?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其余的海盗也跟着捧腹大笑起来。
“我倒不知道,连海盗也听过魔教的名号。”楚长歌也跟着笑了起来,但笑得非常斯文,非常地意味深长。
独眼海盗止住笑,道:“看你刚才飞上甲板时动作轻盈、身手不凡,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武当?少林?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听说过。”
楚长歌道:“你肯定听过,就是魔教。”
闻言,独眼海盗拉长脸不高兴地说道:“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实话告诉你,我刚才说听过魔教的名号,那是骗你的。其实啊,我与魔教熟得很,尤其是那魔教教主,我跟他还是八拜之交!”末了,似嫌不够有说服力,他又伸出三个手指头补到:“三十年,我与魔教教主有三十年的交情!想骗我?你还嫩了点!”
“想不到阁下与魔教竟有如此深得渊源!”楚长歌一脸地深信不疑,给足了独眼海盗面子。随后又蹙眉说道:“可是据我所知,魔教现任教主今年才刚满二十三岁。”
“呃……”独眼海盗语塞,随即又悻悻地说道:“说错了,是魔教教主他爹,他爹。”
“原来如此。”楚长歌依旧没有点穿,一脸地似笑非笑。
独眼海盗被他看得心虚了,连忙又补到,“老楚还有个儿子嘛,我上一次见他时小楚才这么点高。”独眼海盗用手比了一个到他胸前的高度,继续说道:“想不到转眼几十年,小楚都长成大楚当上了教主。那小子叫什么来着,楚……楚……”
“楚长歌。”楚长歌非常好心地替他说完。
“对,楚长歌……”蓦地,独眼海盗瞪大眼盯着楚长歌,“你……你……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楚长歌。刚好与魔教教主同名同姓还是同一个人。”楚长歌笑容可掬。
呃。独眼海盗尴尬地无以复加。不要这么巧吧……
这时,一个海盗小弟在独眼海盗耳旁嘀咕一阵,独眼海盗先是面露惊恐,接着狰容失色,最后面如死灰。片刻后,独眼海盗忽然像中了邪似的特深情地大喊一声,“贤侄啊!”
楚长歌立时满脸黑线。不跟魔教攀亲戚他死不瞑目是不是。“我没听说过我爹生前还有把兄弟。”楚长歌道。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们是死后才结拜的嘛。”
“……”这个他就真的无话可说了。“原来前辈是借尸还魂特来人间救小侄的,失敬、失敬。”楚长歌说得一本正经。
独眼海盗笑眯眯,哥俩好地拍了拍楚长歌的肩膀,相当之豪气云天地说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旁观的一干海盗顿时满脸黑线,老大你也太没节操了吧?!要攀亲戚也不用把命给赔进去啊。你是借尸还魂,那我们是什么?诈尸不成?
‘认亲’完毕,楚长歌自然就成了海盗船的上宾。
“贤侄啊,你和你爹真真是一点也不像。”说完,独眼海盗拿起大碗灌下一碗酒,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你爹长得那么粗犷,你却这么斯文。真奇怪。”
楚长歌正狼吞虎咽,忽闻此言,立即把鸡腿从嘴边撤走,道:“你真认识家父?”
“当然认识,我们是把兄弟……”见楚长歌朝他翻白眼,独眼海盗讪讪地笑了两声,改口道:“在我还不是海盗的时候,见过你爹一面。那时候他与妖月仙子,哦,就是你娘,横闯紫禁城,大闹金銮殿。那气势,简直比我当年在天门关外单枪匹马横扫千军时还威风!”
紫禁城?金銮殿?楚长歌眉宇微蹙,又问:“他们为什么闹金銮殿?”
“还不是因为月贵妃……”话说到一半,独眼海盗忽然止住了,脸上露出悲愤之色,操起大碗泄愤似地灌下一碗酒,将碗重重地搁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红颜祸水!”他恨恨地说。说完又灌下一碗酒,道:“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楚长歌压下心中的诸多疑惑,淡淡道:“请便。”
独眼海盗离开后,楚长歌也没有了胃口,心头一直萦绕着‘紫禁城’、‘金銮殿’、‘红颜祸水’这些字眼,心情莫名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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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舒在渔村住了将近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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