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还在原地僵了会。
苍伐好整以暇的等着,最终人咬咬牙,大步走了过来。
苍伐看他神色完全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心中好笑之余还有点泛酸。
“你?!”惊呼一声,白言下意识要反抗。
苍伐拉过手腕将人甩到床上后翻身压在上方,在白言踢蹬脚前松开滚到一旁。
白言呼吸变得粗重,见他没再有动作,小心翼翼往后挪去。
“你再动,”苍伐躺在外侧,也没扭头看他,“我可就忍不住了。”
“……”如果可以,白言恨不能紧贴着墙壁。
“我们以后还得在一起过很久很久,”仰面躺着,苍伐漫无目的盯着屋顶,轻叹道:“没必要现在就搞得很难看。”
兴头上来的时候有想过强迫对方,尤其当白言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般疏远且高高在上的眼神时,只不过真将人压到了身下,看人全身都在抗拒自己后,他又觉着无趣。
何苦呢,去欺负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等将白言梨寻回来再跟人算账。
“……”白言平复着紧张心情,没有搭话。
苍伐无声扭头,发现人跟木头杆子一样双手整齐放在自己胸口,这是一个保护性动作,看来先前的那句你该尽到妻侣的义务将人吓的不轻。
不过说起这个,苍伐仿佛闲聊般问道:“你本体很大了吗?”
“什么?”白言偷偷侧头。
苍伐注意到人偷瞥自己,无声摇头,“多少岁了?”
“……”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白言每说一个字都表现的万分斟酌。
“我是问你多大了?”
“记不清了。”
“嗯?”音调稍稍拔高,苍伐没有去看对方,他希望身旁躺着的人类能够放松下来。
“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过了一百岁后再没有刻意去记年岁了。”
“嗯。”苍伐跟人并排躺着,店家叠好的被子被踢到了床脚,一人一妖也不觉着冷,白天还剑拔弩张说不好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夜里却如此平和的躺在一张床上,真是世事难料。
“……”
等了会,人没有开口的意思,苍伐只能主动,“你沉睡的时候是分身在活动?”
“嗯。”
“你有过几个分身?”
“……”
侧身,苍伐一手托着脸颊,神情慵懒,“不能说吗?”
白言还仰面躺着,移转目光看向他,几分钟的时间里身旁这妖不再那么暴躁,如今很温和的注视着自己,语气也很随意。
像是闲聊。
什么时候自己需要一只妖来安抚情绪了?白言蹙了下眉,觉着这次沉睡的太久,且醒来后几天呆在殿内看那圣器记录的画面,脑子大概还未完全清醒。
“三个。”
“白言梨是你第三个分身?”苍伐很礼貌的跟人隔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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