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或质问,或劝解,可他只是跪在中间,一言不发。
这时,有人道:“凌烟阁不是有个法术名为‘真言’嘛,此法术最宜用于审讯中,阁主不如也对荣幸义用这个法术。”
众人不置可否。
却又有人多嘴道:“听说修为高的人,能强行冲破真言的束缚。若是这样,那这法术岂不是无用?”
闻言,谢尘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道:“长老此言是觉得荣幸义修为在我之上,还是觉得我会包庇纵容他。”
他语气轻飘飘的,那人却如遭大敌,忙道:“阁主多虑了,是在下孤陋寡闻,断没有看轻阁主的意思。”
谢尘又是一瞥,唇角带着丝笑意,移开了目光。
“那我便用真言来问他。”谢尘道,“荣幸义,你为何要刺杀胡掌门?”
荣幸义张了嘴:“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谢尘正要再问,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众人往外看,原来是派去搜查的弟子回来了。
为首的便是阮鳞鸿,他持着剑,气势汹汹地走进厅堂,直奔向荣幸义。下一瞬,阮鳞鸿将剑指向荣幸义。众人见他如此,皆被吓了一跳,就怕他伤了荣幸义,便三言两语地劝了起来。
阮鳞鸿置若罔闻,怒道:“荣幸义!你密室中的那个牌位是怎么回事?!”
牌位?什么牌位?
阮鳞鸿这才看向在场之人,道:“诸位,我们在他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个牌位,而那牌位……”
说到此,他更是面色铁青,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牌位上写的是我阿爹的名字。荣幸义!你莫不是在咒我阿爹?!我阿爹如今好端端的,你为何要给他立牌位?”
正说着,其余弟子才进入百花厅。有两个弟子抬着一张灵桌走了进来,灵桌被放在厅堂中央,上面的牌位赫然写着“阮明府”三个大字。灵桌干净无尘,炉鼎有很多香灰,摆着瓜果点心,一看便是精心打理过的。
有弟子道:“这灵桌是在一间地下密室里寻到的。”
其他弟子也皆点头应是。
人证物证俱在,在场人皆议论纷纷。
修真界谁人不知荣幸义和阮明府私交甚好,已是做了三十年的友人。可如今阮明府活得好好的,却被人平白无故摆了牌位,这种事和扎小人又有何区别?!
提到了阮明府,这才有人问道:“说起来,为何不见阮宫主在?”
阮鳞鸿道:“我阿爹白日里身子不适,今日睡得早些,我不忍打搅,便没叫他起来。”
他又哼了一声,道:“幸好现在我阿爹没在,省得让他看了这样晦气的东西。”
去搜查的弟子皆回到了位上,阮鳞鸿实在恼火得厉害,恨不得上前给荣幸义来几巴掌。最后还是临倦走上前,将他带回座上。
闻知落了座后,林安便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密室的?”
闻知压低声音,回道:“是凌烟阁的弟子先发现的,他发现了一个开关,然后就打开了密道。”
林安还欲再说,谢尘这里已经又开始审讯了,他便噤了声。
“荣幸义,你刺伤了仙九峰掌门,又在你房中发现了这样的牌位。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谢尘道,“今日各门派的人都在场,我就是有心想救你,也是无力。你不如老实交代,兴许会少受些苦。今日我若是包庇了你,其他人定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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